反觀張勇、錢飛虎一衆人,皆盡一愣,旋即以一種白癡的眼神望來。
“呵呵,我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心和優越感。”錢飛虎獰笑着,殘忍道,“以爲背後偷襲打傷肖雄就以爲天下無敵了嗎?呵呵,那是他未用全力,就你這樣的垃圾,他一隻腳就能踩死!”
說完之後,手中軍刺一閃就想要出手,不過被旁邊的張勇攔住了,“好了,先辦正事,你把他殺了可不太好。”
他冷森森凝視王五,“小子,你是跟我我們走,還是我們把你打成死狗。”
王五看都未看他,而是對常山等人說道,“走吧,帶你麼見識一場殺戮盛宴。”
說完之後,轉身向外走去,常山等人一愣,而後全部面呈喜色,邁步跟上。
“站住,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錢飛虎充滿殺氣的聲音傳來。
“你是哪一頭,算個毛。”
王五連頭都沒有回,直接無視他們,繼續前走。
錢飛虎的眼神如同毒蛇,恨不得立刻出手將王五千刀萬剮,但再次被張勇攔了下來。
“別衝動,這小子不簡單,也沒必要現在動手,到了會場有的是機會。”
“我要將他千刀萬剮。”錢飛虎咬牙切齒。
如此,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蕩蕩離開訓練中心,走向核心廣場。
原本張勇等人是乘磁力車前來的,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他們也徒步跟隨,那樣子像是在羈押着衆人一樣。
雙方根本沒什麼好說的,只有濃郁到極點的森寒殺氣。
一路走來,倒是引起了很多基層軍兵的矚目。
約莫半個小時,衆人進入了九號會場。
甫一進入,原本在交頭接耳的軍官們,全都止住了聲音,而後一道道目光在人羣中搜尋。
幾乎剎那間,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了一個青年身上。
青年約莫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穿着一襲黑色老氣的休閒裝,沒有軍人的氣勢,更看不出高手風範,簡直普通極了。
如果這樣的人走在大街上的話,完全屬於那種丟進人海中再也找不出來的路人甲。
但此時
此刻卻引領着所有的目光。
這就是傳說中的至尊兵王?
九五級權限,九龍使職務?
一個人戰敗六十名軍中精銳的高手?
很多人校官都有些失望,對方不論着裝氣質以及舉手投足之間,太過平凡普通了。
另一邊,面對數萬道意味深長的複雜眼神,縱是常山等人都有些不自在,而楚靈兒紀墨等隊員,則是臉色變化,有些發怵。
不過,看到他們前方走着的王五時,衆人竭力平復情緒,腳步堅定着跟隨着。
短短三天,王五已經是他們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存在了。
對於這一切,王五全部無視掠過,然後帶着衆人大刺刺走上了主席臺,走至凌若水身旁。
“一會護住他們,別受傷。”
“你……你想做什麼。”凌若水終於變了顏色,似想到了什麼,極力壓低聲音,“你瘋了嗎,別做傻事。”
“我沒瘋。”王五笑了笑,“既然是軍人,肯定會見血的,就當是他們的初體驗吧。”
“你……”凌若水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你,你千萬別亂來……你!”
忽然止住,因爲王五已經移開了目光,一路掃過去,“那個狗屁參謀是哪個?滾過來受死!”
囂張。
狂妄。
簡直不知死活。
下方的數萬校官愣住了。
主席臺上的副總和隊長們也愣住了。
這傢伙領着一幫新兵大搖大擺走上主席臺,無視所有人,然後肆無忌憚大言不慚的暴粗口……他在找死嗎。
凌若水張口結舌,不知所措,而後瞬間反應過來,“你別亂說話……”
她竭力壓低聲音,但那張俏臉上卻是駭然欲絕。
她知道王五膽大妄爲,性格飄忽不定,可是沒想到會說出這番話。
並非責怪,而是完全沒有……哪怕半絲的準備。
她聯想過無數個王五會許採取的應對之策,可萬萬沒想到他就這樣當衆叫囂。
偌大的會議場安靜的可怕,氣氛壓抑凝重到了極點,似醞釀着一場狂風驟雨。
陳雲臉色早已經鐵青陰沉,嘴角和眼皮狂跳不已,似乎下一刻就要暴怒。
但他生生的使自己平靜下來。
這樣的場合,絕對不能不顧形象的發怒,畢竟以後他要掌控軍團。
這一次不僅要把凌若水逼上絕路,還要徹底清除凌無傷留下的印記,不能因小失大。
“好,有膽,你很不錯。”
他凝視着王五,眸子伸出是猙獰的冷意,更多的是期待,期待一會將他控制住,然後像狗一樣趴在自己腳下。
“既然你最先開口,想來應該是就那什麼狗屁參謀了?”
王五冷冷掃來,而後站定,轉身,面向下方,迎向一道道投來的目光。
很多人都有類似的經歷,走在街上忽然有陌生目光從背後望來,心中必定會生出莫名的感應。
簡單說,這其實是一種感知力的淺顯體現。
可是十人百人千人萬人……三萬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同一人身上,那是一種怎樣的概念?
要知道,下方都乃是有着濃郁鐵血肅殺氣勢的軍人,和高高在上的將領不同,他們看向王五的目光,有着自己的情緒。
好奇、審視、憤怒、敵視、甚至有殺意……這樣帶着情緒的目光,都能從眼睛中體現。
如此被盯着,說是沒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王五臉上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
眯縫着的黝黑眸子中,紋理視野和透視眼不停轉換,反而像是審視犯人一般甚至着下方所有人。
磅礴的精神力,如同無形的潮水一般籠罩在每個人身上。
他們身上的秘密,被一掃而空。
此時此刻,不僅是下方校官,主席臺上的八位副總,以及八位隊長,也都在以複雜的眼神打量王五。
實乃是他剛纔肆無忌憚的表現,讓衆人驚訝,太過隨心所欲了。
他究竟有什麼依仗?
難道他的身份是真的?
在許多人看來,哪怕他是真的九龍使,也不能對軍方高級將領出言不遜。
這裡是紀律嚴明的軍隊,而非某個團體和勢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