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王五嗤笑一聲。
淨琉璃不禁有些尷尬，他知道王五一直對第一界的天人族沒什麼好感，完全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輕輕呼吸一口氣，道。
“我知道第一界的天人族做的有些過份，但並非全部天人都是那般自私和貪婪，也有心底善良的天人，你不應該……”
“天人不是人類？”王五挑了挑眉頭，虛眯着眼睛凝視淨琉璃，又道，“你來告訴我，天人族和蛻凡境的人類有何區別？”
“我……”淨琉璃張了張嘴，卻是無言反駁。
最終，嘆口氣，說道，“明日就是月圓之夜，月千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聯絡光明議會的人，你有什麼打算。”
“我沒殺她，就是給她個通風報信的機會，來多少殺多少，對了，據說所知，光明議會早在一百年前就退出這個空間了，是誰成立了僞光明議會？”
“我對僞光明議會的瞭解也不多，只是大致知道，那裡有一羣源自這個空間誕生培養的蛻凡境高手，還有大量的異種人，只是真正的天使族，應該有，但絕對不會超過五個。”
王五點點頭，不語，自從從楚無邪口子得知光明議會放棄這個空間後，他基本就能猜測八九不離十，後來又經過安全部事件，更進一步確定，僞光明議會很有可能就是鳥人在操控推手着。
他很想知道是哪些個雜種出賣人格，出賣祖宗血脈，好在，明日就能見到了。
還有一點，他懷疑這一切仍然脫離不了神女莫殤在背後推手。
“影月鎖宮陣被人改動過，你知道麼？”
“你看出來了？”淨琉璃驚訝，不過想想這傢伙的身份，隨即釋然，無奈說道，“我還是上次才發現的，雖然這個陣法是出自你之手，但後來許多神紋明顯被改造過，而且其神紋的造詣甚至不弱於你。”
迎着她期待和複雜的眼神，王五默默點了點頭，很多事情沒法解釋，只能默認了。
看他如此，淨琉璃只好主動開口，
“你能恢復陣法嗎？”
王五搖搖頭，“我一直在尋找破綻，可是一直髮現不了。”
說着，他擡起手臂，一指點去，一抹黑芒滲入到一顆月牙白玉柱上，黑芒落在表面，開始蔓延。
片刻後，其中一顆月夜神紋開始顫抖起來，而後冒起絲絲黑霧。
淨琉璃凝眉細看，而後仔細感應，臉色驟變，不由深呼一口氣，道，“這……這是一顆圓月神紋？另外半顆在哪兒？”
“虛無。”王五面無表情說了一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盜取着祭壇中的人靈。”
淨琉璃當即駭然，正欲詢問，只見王五大步向着大殿深處走去。
穿過重重殿宇，很快，進入最深層一處殿堂，只不過相比小上許多，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類似井蓋小型祭壇，上面是密密麻麻地神紋與圖案。
王五徑直走過去，伸手開始勾劃起來。
淨琉璃緊跟着出現，對於王五的手法以及結出的手印，根本看不懂，但是卻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傢伙必定對於神紋有了相當境界的認知和研究。
“你知道昊天這個人嗎？”正看的入神，王五淡淡聲音傳來。
“不知道，關於此人的記載很少，但只要有關於他的記載，便是強大和深不可測，據說此人一拳轟出，數千裡寸草不生。”
說着，淨琉璃疑惑詢問，“你問他幹什麼？”
“因爲這裡面有他的氣息。”
“嗯？”淨琉璃一怔，旋即駭然，道，“難道是昊天改動了陣法？”
王五不語，事實上這也是他的猜測。
看他興趣缺缺，淨琉璃也只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直至王五停下思索時，她才忍不住詢問。
“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你……你爲什麼要和神女莫殤做對？她……很強大。”
“我懷疑她就是黑暗動亂的源頭。”王五繼續繼續勾畫着神紋，隨後謾罵道，“況且，她一直就想殺無……我，說我是什麼是因果罪
徒，應該永世輪迴，我擦。”
聞言，淨琉璃呆呆的張合着小嘴，不知該說什麼，完全被這句話驚呆了，許久才弱弱說出一句，“可……可她是秩序守護者，而且有是因果秩序……”
“因果秩序也只是諸多秩序中的一種。”
嘿然冷笑中，王五掌心烏光涌動，一掌拍在井蓋祭壇的表面，嗡的一瞬間啊，覆蓋着祭壇圖案與神紋全部開始閃爍，蔓延。
瞬息間，黑色烏光蔓延至祭壇整個表面，開始瘋狂旋轉，啵啵啵連續脆響聲響起。
接着，喀嚓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碎掉了，之前原本佈滿神紋與圖案的祭壇表面，竟然變成了一面模糊的鏡子。
看不清鏡子中是什麼，仿若銀白色的霧氣緩緩飄蕩，旋即開始凝聚成液體和固體，最後形成一粒粒只有黃豆大小的乳白色顆粒，而後這些顆粒，形成一束光束。
“這就是永生之光？不，是人靈本源？”
淨琉璃驚訝的望着，她還是第一次以肉眼見到人靈本源，在第一界的一些典籍中，她曾經看到過類似的傳聞。
據說，每個空間都有一個輪迴之地，輪迴之地有神秘的輪迴之塔，其作用便是支撐着那個空間運轉與平衡以及空間，時間，元素等等力量都由輪迴之塔支配。
最關鍵的是……萬物生靈尤其是人類死亡之後，精氣神變成人靈粒子，然後都會被輪迴之地收回，有着無盡的傳說。
“這是誰留下的？沒有寒冰雪的氣息。”
模糊的鏡面上還留有幾道水波神紋，縱然王五不斷地勾畫，也無法徹底清楚，似乎依託着某種屏障，不斷地周而復始地好重生着。
“這就是三分歸元的氣息，之前陸天佑就是這種氣息。”王五雙瞳烏光涌動，索性不再勾畫，而是盯着細細觀察。
“陸天佑？”淨琉璃黛眉凝蹙，隨機猛然開口，“陸天佑的三分歸元會不會是昊天傳授的？”
王五沒有回答，而是沉聲道，“看來只有等到月圓之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