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唐小鈺臉色微微一變，夜幕中隔空望着王五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的深邃眸子，不語。
許久。
她才緩緩開口，雖然在她沉默時，王五已經轉身離開，但她仍然似自語的說道，“你的行爲不止超越了天庭容忍的底線，同時在國會眼中，你也是不安定因素，你若不離開，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夜幕之中，並未有人迴應。
劍眉微蹙，唐小鈺忽然一跺腳，身形猶如一道破空的閃電劃過一道殘影，直至她離開三秒，立身之處的殘影才徹底消失。
很快，她看到了王五的背影，徒然加快速度。
然而，令她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無論她怎樣加快速度，無論身形閃爍的頻率有多塊，卻總是和對方保持恆定的距離。
那個傢伙雙手插在兜裡，慢悠悠緩步前走，看似和尋常人走路一模一樣，沒有感覺到任何秘術秘法的波動。
唐小鈺從未經歷過如此靈異的事情。
在她的認知中，所謂潛隱和潛行，無非就是感知力和肉體結合的秘術，去尋找外界某種力量的頻率進行共振，然後達到急速和隱藏的目的。
可前面的王五卻是慢悠悠行走，既不是潛行也不是潛隱，縱是她見多識廣也無法理解。
“還有事？”
王五忽然止步，轉身平視着她。
“嗖。”
唐小鈺憑空出現在王五面前，上下仔細打量，不答反問，“你剛纔施展的是什麼潛行術？”
“潛行？”王五詫異笑道，“你看到我潛行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
王五點點頭，隨即，他的兩隻眼睛呈四十五度仰望夜空，雙手揹負在身後，猶如世外高人，淡淡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技極近乎道。”
“說人話！”
“咳咳。”王五頓時乾咳，搖搖頭，“真無趣啊你，好吧，告訴你也沒什麼，這是一直秘術，叫做縮地術！”
“縮地術？沒聽說過。”
“沒聽說不代表不存在。”
唐小鈺無言以
對，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你不會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吧。”
她知道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神奇，科技方面的基因固顏液不是沒有，還有一種神秘的秘法同樣可以讓容顏暫緩。
這個世界有着童顏的老人不是沒有，王五的氣勢和神秘，讓她自然而然想到了這方面。
“呃……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差不多吧。”
唐小鈺目光閃爍，“這樣說來，你的年齡很大？”
“呵呵，很大？不，應該是活了很久，久的超乎想像。”王五半真半假說道。
這句話本身自相矛盾，唐小鈺顯然不信，當即搖搖頭，“算了，我也不探究你的底細了，剛纔我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最好離開聯邦，或者徹底躲藏……”
未說完，卻見王五神色一動，猛地一擺手制止了她。
旋即，眯眼觀望夜幕，又側耳傾聽，而後望來，“聯邦有秦壽生這號人？”
“秦壽生？”
唐小鈺一怔，隨即訝然，“你說的秦壽生是聯邦十大惡人排行第二，此人有兩大愛好，其一是極度好色，其二殺人越貨，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哦，沒什麼，他來了。”
“嗯？”
唐小鈺神色狐疑，當即祭出感知力，卻是感應不到空氣中的任何波動和施展秘術特有的頻率氣息，冷冷望着王五，“你在消遣我嗎？”
“諾，在那邊。”王五指了指夜空中右側前方。
循着望向望去，饒是唐小鈺也不自禁面呈怪異。
黑夜中燈火輝煌的背景下，很遠處的一棟高樓大廈頂端，隱隱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以及其不可思的速度頻率閃爍跳躍。
速度非常之快，時隱時現。
“你能感知到那麼遠？”這次她真的驚訝了。
“沒有，我的眼睛比尋常人看的遠一些。”
唐小鈺明顯不信，不過並未追問，而是說道，“你對他感興趣？”
“唔……算是吧，好歹我手下有一個是惡人，把這傢伙捉回去給範建仁做伴，秦壽生，範建仁……這名字還真特碼般配，哈哈。”
不等唐小鈺開口，王五接着又詢問了一句，“龍之離殤碎片是啥玩意兒？”
嗯？
唐小鈺再次一怔，隨即驚訝，“你是說……秦壽生身上有龍之離殤碎片？”
王五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龍之離殤是一個傳說，其中真真假假誰也無法分清，據說九龍江最深處，住着九條龍，每過一千年，九龍江便會傳出九聲不同的龍吟，據說九條龍在激戰，不過並未有人真的看到龍，所以那條江才叫九龍江。”
頓了頓，她又道，“傳聞，九條龍之所以激戰，乃是爲了一顆龍珠，而龍之離殤碎片，就是龍珠破碎了，無數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試圖在九龍江無人區尋找傳說中的龍珠……”
“你怎麼了？”唐小鈺忽然止住，冷冷凝視王五，因爲此刻王五一臉的怪異和哭笑不得。
“咳咳，沒什麼，繼續，請繼續。”
“後來，真的有人找到了龍珠的碎片，所以被稱之爲龍之離殤。”
王五的表情愈發古怪，內心之中生出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複雜。
這時，唐小鈺接着說，“據說完整的龍珠崩潰成了九顆碎片，至於最終落入誰的手中，卻是無人得知。”
顯然，她對龍之離殤碎片也很感興趣，“秦壽生此人專幹殺人越貨的事情，說不定真有可能被他得到一塊碎片。”
“嗯。”王五竭力裝作鄭重的點頭，“一起去看看？”
“好。”
……
任何時空，有光明便有黑暗，光明和黑暗永遠處於對立面。
通常情形之下，光明會成爲最終的勝利者和統治者，但黑暗並不會因此而消失，只是隱於暗中，雙方永遠都在彼此爭鬥與暗戰，永不停息。
聯邦之內，光明秩序有諸多分支，聯邦國會是，天庭是，功勳世家是，武勳世家是，甚至三大軍團……都屬於光明秩序的戰鬥序列和守護序列。
黑暗秩序相對散亂，並不說黑暗就代表着邪惡，例如聖堂，樓外樓，煌座，乃至莊園，都屬於黑暗秩序。
其中莊園秩序最爲特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