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低頭站着的範建仁眼皮連連狂跳,尤其聽聞王五轟殺白睿和白開心,而現在白家竟然邀請他參加宴會,範建仁頓時生出不妙的感覺。
他不是秩序圈子裡的人,但功勳血殺白家還是知道的,不誇張的話,聯邦真正意義上的功勳世家,只有兩家是真正的豪門。
這兩家分別是血殺白家,霸王楚家!
這殺星究竟是怎樣的身份,竟然知道白家祖先。
而且,殺了人家的族長,轟了人家潛力無限的後輩,而現在這麼大一個白家,竟然會忍氣吞聲直到現在,甚至邀請此人。
不過一想到王五連傳說中的秩序秘法都懂,範建仁又覺得理所當然。
“白起是白家的祖先。”
王五沒有隱瞞,也沒有深入,說完後,他沉吟片刻,又道,“白家這次宴會,應該是背後有人推動吧。”
頓了頓,他直視着明小草,似自語,似詢問,“會所就是各方秩序的底線?這是要準備對我出手了嗎?”
聞言。
範建仁還有些不明所以,但明小草卻是臉色一變,她張了張小嘴,似有難言之隱,但仍然說道。
“你先是轟殺夏天,白開心,接着屠了羅浮,又轟殺雲行風和白睿,隨後又擊殺董劍心和郭子銘,前些天……你更是當場將煌座的四位長老暴斃……”
明小草的語氣頗爲複雜,“你一直利用你的神秘和未知,步步爲營,層層遞進試探着各方秩序的底線,當你發出關閉第五大道所有會所時,已經觸動了無數勢力的利益。”
“呵呵。”王五淺笑,緩緩道,“這也是我的目的,我也希望他們主動出手,看看誰能奈我何。”
說着,他看向範建仁,“小賤賤,到時候你跟我去白家,咱們倆大殺四方!”
聞聽此言,範建仁的嘴角抽了幾下,無言以對。
不過他不是傻子,若是現在還聽不出來,那纔是真正的白癡。
顯然,白家這次宴會只是一個引子,肯定要對這個殺星出手,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時候
參加宴會的絕對是各方勢力的超級高手。
那可是……特碼的龍潭虎穴啊。
範建仁的眼神有些哀怨,要知道,他本身不僅被天庭通緝,還被神秘九部通緝,聯邦上也掛號,煌座更是暗中圍剿自己。
他不知道這個殺星會不會死,但如果自己出現的話,絕對會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之前,他想自殺,但現在真正面臨危險時,他又心生畏懼。
不過仔細一想,自己中了生死印,連自殺的資格都沒有,如今的日子連狗都不如,若是被人殺了,倒也一了百了。
可是……特爺爺的,老子不甘心啊。
“對了,還有一件事。”明小草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怪異,“如今白家之人都在首都北郊的玄磁山。”
嗯?
王五眉頭一皺,“玄磁山?感覺有些熟悉。”
明小草的聲音繼續傳來,只是語氣更加怪異,“哥哥,你的運氣也太好了,每次觸及他們的底線,可馬上又出現一件事轉移視線。”
頓了頓,她看向範建仁,“上次轟殺董劍心和郭子銘,結果這個傢伙搶了你的晉級液和九星王者戒,轉移人們的視線和東西,現在只怕沒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十大惡人範建仁會在你這兒吧。”
聞言。
範建仁的心臟猛地一跳。
是啊,以這個殺星的手段,自己怎麼可能成功,而且,那一次自己甚至不記得殺星的相貌。
幾乎瞬間,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這是範建仁七日來思維最清醒的一次,擡起頭望着王五似笑非笑的表情,終於確定,那次絕對是他故意爲之。
自己……他爺爺的就是一顆棋子,一條上鉤的傻魚。
想到這裡,範建仁更加幽怨了。
這時,明小草又道,“你轟殺煌座四位長老,又在第五大道強勢要求所有會所關門,已經有不少人想對付你,可偏偏在這關鍵時刻,北郊的玄磁山……”
未說完,忽然止住,因爲王五猛然站起身,臉頰上
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玄磁山發生了什麼!”
“就在三天前,首都北郊的玄磁山上,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座懸浮的宮殿,有人猜測,宮殿裡面可能連接着通往六維空間的通道,也可能是一個徑窗,但大多數人認爲,這是一位超級高手留下的‘洞虛’空間……”
“對了,這座宮殿叫做無極神宮……”
轟!
猶如滅世的洪水駭浪,又似驚雷炸響,王五的腦海中霎時一陣眩暈。
旋即,一道道被封印在最深處無極的記憶驟然浮現……無極宮!
所有相關一切,都無比清晰,一絲一毫的出現在王五的記憶中。
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黝黑的眸子竟然迸射兩道烏光,凝視明小草,“把一切詳細的事情說出來,一絲一毫動不要放過。”
“哥哥,你……”
明小草不由倒退兩步,因爲剛纔在一剎那,她竟然感覺到一道磅礴無邊無法揣度的氣息,自王五身上透射而出。
“抱歉。”王五呼出一口氣,而後點燃一根菸,先讓自己平穩下來,才道,“現在可以了。”
“哦。”
明小草點點頭,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詳細道來。
就在三天前的深夜,首都玄磁山北郊的一座山脈上,忽然綻放出千萬道彩光,當人們還在驚訝之餘,便看到山脈上空,毫無徵兆浮現一座霞光繚繞的宮殿。
短短几個小時之內,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便在秩序圈子裡引發了超級轟動。
事實上,在這個科技迸發的時代,懸浮在半空的建築雖然不常見,但不代表沒有。
因爲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超級大磁場,利用磁極相斥的作用便能做到。
聯邦幾個古老家族的中心區域,就有類似建築懸浮,但造價太過昂貴,試想,僅僅是王者會所這樣的超級會所,在半空懸浮四個大字,都需要極其昂貴的價格,更遑論一整棟建築懸浮半空。
沒有錢,沒有底蘊,尋常家族和勢力根本耗費不起如此昂貴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