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
兩個人重新的返回了酒吧,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老黑的目光朝着周圍掃射着,好像是在默默的警惕着什麼。
“心哥,好像有些不對勁兒啊。”老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寒心頻頻點頭,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麼異常。
原本熱鬧非凡的酒吧裡,現在開始變得有些冷清,一個房間裡突然間傳出了尖銳的叫嚷聲和求救的聲音。
“不好!”
寒心驚呼了一聲,然後就朝着一個包間裡衝了過去。
“砰!”
寒心飛起一腳,瞬間包間的門就被踢開了。
寒心的面前一個丫頭躺在了地上,嘴角流淌着不少的鮮血,在他的周圍有幾個面目猙獰的手下,張傑正端坐着,一臉憤怒的朝着寒心瞥着。
看到了寒心的出現,張傑顯得特別的鎮定,好像早有所料一般。
“心哥,你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到了南美不給兄弟我打個招呼,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張傑的語氣生冷,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在別人的眼中,張傑可能是權勢熏天,人生得意。
不過在寒心的眼中,這就是一個一時小人得志的那麼一個人而已,無關痛癢。
寒心本來捧他上位是想要通過他,然後籠絡住一切國際上的尖銳的勢力的,沒想到到了最後,這小子居然自己自成一家,完全的各種囂張。
雖然寒心暫時還不知道二小是不是在刻意的包庇他,但是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已經有些令人髮指。
老黑見張傑態度如此的傲慢,心中有些不爽,狠狠的朝着張傑幹瞪了一眼,有些怒不可遏。
“臭小子,怎麼跟心哥說話呢?好好說話你不會嗎?”
老黑的一句話瞬間讓張傑有些不爽,他的目光狠狠的朝着老黑幹瞪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悅。
“呦,這是誰啊?這不是黑子哥嗎?怎麼着,來南美就是想要找兄弟我麻煩的嗎?”
張傑的態度有些囂張,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寒心他們放在眼裡。這也難怪,現在這小子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他的手中握有不少的權柄,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寒心暫時也懶得跟他囉嗦,目光生冷,狠狠的朝着他幹瞪了一眼:“把人給我放了,我要帶她走。”
張傑微微一愣,他身邊的幾個手下有些蠢蠢欲動,好像隨時都準備朝着寒心發動攻擊。
玩弄權術人心,張傑顯然還不是寒心的對手。不過這個傢伙倒是也有樣學樣學的比較的快,竟然花錢收買了一些南美的暗黑的勢力,讓他們做了自己的保鏢。
寒心的目光朝着張傑身邊的這些保鏢瞥了幾眼,他們一個個的都長得紅眉毛綠眼睛的,看來都是來自不同的國家。
看的出來,這些傢伙都有兩把刷子,但是很可惜,寒心並不怕他們。
“心哥,你初來乍到的,兄弟我雖然沒有接到你來南美的通知,沒有親自相迎,這是兄弟我的錯,但是你也不能一來就搶了兄弟我的女人不是?”
“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你這麼強取豪奪自己兄弟的女人,這傳揚出去,只怕對你的名聲不好吧?”
張傑的語氣生冷,處處充滿着攻擊性,聽着讓人覺得特別的氣憤。
“臭小子,你……”
老黑正要發怒,寒心淺笑了幾聲,攔下了老黑。
“心哥,這小子簡直就是反了天了,完全的目中無人,我看咱們還是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小子,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老黑咋呼了一聲就準備出手。
誰知道老黑還沒有出手,張傑的幾個手下已經朝着老黑髮動了攻擊。
老黑的身子一弓,猛一發力,瞬間朝着這幾個傢伙衝了過去。
看來這個張傑是真的要反水了,寒心的心中那陣失望不是所有人能夠體會的。
張傑猛的抓起了地上那個女人的頭髮,一陣撕扯着,女人的身上出現了不少的傷痕,鮮血不斷的流淌着。
寒心看着覺得特別的可惜,畢竟這是一個女人,卻要經受這樣的一種痛苦。
“砰……”
張傑的幾個手下沒多一會兒就被老黑給打敗了,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口中狂吐了一口鮮血。
“把人給我放了,這是我最後一遍跟你這麼說,你要是有什麼意見,明天集團會議上再說。”
寒心的目光生冷,和張傑僵持了一下。
張傑的手下朝着張傑連瞥了數眼,張傑的頭微微一揚,手下的人便將地上的那個女人交給了寒心。
“我們走!”
寒心大喝了一聲,然後帶着那個受了傷的女人一起撤離了現場。
“特麼的!”
張傑一陣狂怒,好像從未如此的生氣過。
自己混跡到了現在這樣,在他看來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一些努力。寒心不過就是簡單的幫着自己提供了一些條件罷了,所以他對於寒心並沒有太大的感激。
沒有人想要一直成爲別人手中操控着的一個棋子,張傑也是如此。
寒心雖然給了他很多,但是張傑卻從未感恩過。
人得到的太多,也會漸漸的失去太多,在某種程度上早已經泯滅了自己當初最最純真的良知。
“廢物,一幫廢物!”
“勞資花了這麼多的錢請你們來,結果你們連一個黑炭頭都打不過!”
張傑非常的震怒,肆意的呵斥着自己的手下,好像有些怒不可遏。
張傑的這些手下可都是精挑細選的,本以爲可以和寒心好好的周旋一番,可是沒有想到最近寒心他們的修爲提升的這麼的快,這些傢伙剛上沒多久就被人打趴下了。
“張總,這個傢伙到底誰啊?這麼牛掰,說要帶人走就帶着人走了,也實在太狂了。”
張傑的一個手下說道,好像有些不太服氣。
“哼,還不是因爲你們這幫廢物?勞資的臉可都被你們給丟盡了!”張傑有些不爽的說道,心中暗生了無數的殺意。
在上流的社會掙扎了這麼久,張傑別的沒有學會,他似乎看透了一些事情,他好像明白了一個最最淺顯的道理,那就是想要活的更好,必須拼命的蹦達。
掙扎,這是一個人存活下去最最簡單的兩個字。
張傑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不堪的過去,不想再回到曾經那個窮苦潦倒的樣子,他甚至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因爲寒心纔有的現在的一切。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努力的經營着,甚至爲了得到一些而不折手段,他這一切的一切就是爲了能夠更加美好的活下去。
此刻張傑的心中頓生一種惡念,他想要殺了寒心,只有這樣,或許他才能夠擺脫噩夢的束縛。
其實此前張傑就有過這樣的一種想法,畢竟他不想一輩子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但是因爲後來他掂量了一下輕重,發現自己或許根本就不是寒心他們的對手,所以他的某種計劃也就被延緩了。
可是如今的事態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把控,張傑的心中再次的殺機暗藏。
事情到了現在這樣的一個地步已經顯得特別的明顯了,如果自己不殺了寒心,寒心一定會殺了自己,那麼不僅僅自己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成爲泡沫,而且自己年輕的生命也會由此交代了。
從酒吧裡離開,寒心和老黑帶着這個丫頭一直朝着醫院飛奔着,這個丫頭實在是太可憐了,父親死了,然後這麼年輕就揹負着復仇的計劃。
寒心看到了這個丫頭似乎就想到了自己,這些年自己的內心裡也一直都被一個噩夢纏繞着,他無法釋懷。
好在傷勢不是很重,女孩兒打了一下點滴,處理了一下傷口就跟着寒心他們回去了酒店。
“你……你們是……”
女孩兒漸漸的從昏迷中醒來,看到了寒心他們的時候剛開始還有些沒認出來,可是再一看,好像明白了什麼。
寒心長吁了一口氣,似乎有些虧欠:“我是幽靈寒心。”
“什麼?幽靈?”
女孩好像聽說過寒心的名號,情緒一下子顯得有些激動不已。
當初自己的父親就是因爲幽靈寒心的一個命令所以才死掉的,所以殺人的兇手是張傑,但是女孩的內心裡好像對寒心也有着某種仇恨。
“我要殺了你!”
女孩的情緒有些激動,抓起了手中的一個尖銳的東西就朝着寒心衝了過去。
“喂……”
老黑剛要攔着,寒心朝着他狠狠的幹瞪了一眼,尖銳的東西瞬間扎進了寒心的心口。
“啊?心哥……”
老黑一臉的詫異,不由的怒吼了一聲。
“黑子,別亂動彈,我沒事兒。”
寒心表現的特別的從容淡定,女孩兒見到了寒心的身上不斷的流淌出了鮮血,一陣驚慌失措,瞳孔內佈滿了鮮血。
“血……血……”
女孩不斷的往後退讓着,手中那個尖銳的東西因爲驚慌,瞬間掉落在了地上。
“哐當……”
女孩的心裡微微的顫抖着,好像從未如此的緊張過。
“你……你爲什麼不躲開?”女孩有些哭泣着說道,眼眶裡的淚水有些掩飾不住的流淌了出來。
她的內心裡充滿着無限的愧疚,別人好心救了自己,結果自己卻還以德報怨,將別人給刺傷了。
寒心能夠理解女孩此刻內心裡的那份糾結和掙扎,不過這一下扎的好,至少讓寒心覺得自己對於女孩進行了一些補償和救贖,雖然這並不能挽回什麼,但是至少應該可以減輕她內心裡的那份仇恨。
事情雖然是張傑做的,但是張傑當初是自己一手捧出來的,寒心覺得自己對於這整件事情有着不可推卸的一種責任。
“丫頭,別太難過了。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你放心我保證要不了多久。”寒心有些冷冷的說着。
“不,我要自己報仇,這件事情我不要任何人幫我。”
女孩非常的倔強,這是寒心所沒有想到的。
寒心看着眼前的女孩,竟然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報仇,多麼沉重的一個字眼,可是就是這麼沉重的字眼,卻重重的落在了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孩兒的身上。
這是怎樣的一種生命的負擔,誰都清楚。
寒心此刻的內心裡充滿着罪惡,他發現自己這些年手中沾惹滿的血腥,或許讓無數的人妻離子散。
殺戮雖然可以滿足某種野心的擴張,得到權利和利益的最大化的擴展,但是卻在這個背後留下了無數的仇恨,和皚皚白骨。
“丫頭,別說傻話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有啥本事?剛纔要不是我們心哥沒有閃躲,你以爲你能傷的了他?”
“我們心哥,可是一個好人,你居然把他給傷成這樣,汗……”
老黑一邊幫寒心止血上藥,一邊搖頭嘆息着。
好在寒心的底子硬,而且五彩佛珠有着自動醫療功能,要不然寒心剛纔那一下或許就掛了。
尖銳的東西直刺心頭,這樣的一種危機有多大,誰都明白。
寒心戎馬半生,殺了多少人他或許自己都不知道了。
這些年一直都在過着打打殺殺的生活,寒心知道自己應該收手了,畢竟他不想讓仇恨一直都這麼蔓延下去。
經歷了這麼多的是是非非,寒心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仇恨應該儘快止步,一直往復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