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無限的驚恐之中,寒心的劍法出神入化,簡直令人驚歎。
甲賀派家主的副手看到了這樣的一個場景不由的渾身微微的顫抖着,瞳孔內佈滿了血絲:“幽靈,你好毒辣,居然下手這麼的狠!”
“哈哈,殺手就是殺人的,難道不殺人我還要救人麼?”寒心癡癡的笑着,脣角微揚,一臉的邪惡。
什麼人該殺,什麼人該留,寒心的心中可是有一本非常清楚的賬的。
像甲賀派這樣的,一直都在依附着別的組織,手中有不少的華夏人的人命,寒心是斷然不會跟他們合作的。
甲賀派的這個首領目光輕掃着自己已經掛了的那些手下,然後又瞥了幾眼還活着的手下,心中滿是惆悵。
再這麼下去,或許連自己手下現在還活着的這點人數都沒有了,搞不好都得死在這兒,爲鐵血衛士已經死了的人陪葬。
“幽靈,我知道你的本事不差,手下的人也都個個不怕死,不過你這次的人手不足,想要跟我們的盟軍戰鬥,你不覺得你這是在以卵擊石麼?”
“哈哈哈,既然閣下對於華夏的文化如此的清楚,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什麼叫水滴石穿吧?”
“你放心,我們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從來都是正義的化身,我們不去欺凌任務的組織,我們尋求的是合作和發展,不過對於外敵的侵犯和挑釁,我們從不畏懼和退縮。”寒心有些義正言辭的說着。
一個區區的由幾個忍者集團和山口組以及傭兵聯盟的人組成的盟軍就能夠嚇退自己?這簡直就是做夢!
寒心一路走來,在自己的人生之中經歷了各種起伏,生生死死的早已經在槍林彈雨之中無數次的歷經生死,所以對於很多的東西都看淡了。
況且對方即便是聯盟,但是在寒心看來不過就是一羣烏合之衆,一盤散沙而已。
人爲了利益是可以不折手段的,爲了達到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各種沒有人性。
鳥國的這些傢伙爲了滅了華夏的勢力,居然一夜間蕩平了義和正,並且殺害了所有留守在鳥國的鐵血衛士的成員,他們的舉動已經惹惱了寒心,寒心必須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心哥,少跟他們廢話,直接殺了他們得了!”老黑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寒心淡淡的一笑,朝着老黑瞥了幾眼道:“黑子,咱們得跟他們講道理,得讓他們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別回頭咱們殺了他們,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爲什麼而死。”
“哼,幽靈,你好狂妄的口氣!即便你是一頭狼,也會畏懼獵手,難道不是麼?”
“汗,可惜你不是獵手,你不過就是我們口中的一塊肉而已。”
寒心癡癡的笑着,大手一揮,手下的人紛紛揮舞着手中的鋼刀,如同潮水一般的將敵羣淹沒了。
廝殺持續了幾分鐘,很快就結束了。
“幽靈,你……你會受到懲罰的……墨智者……”
“額……”
鳥國的那個頭目剛想要說些什麼,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間嚥氣了。
死亡的氣息瀰漫着這片空曠的土地,鳥國忍者大約上百人一下子都被殺了,地上躺滿着屍體,血流成河。
老黑的臉色有些難看,猴子的眼神不斷的凝視着自己手下們的屍體,心中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傷。
“心哥,這次咱們的傷亡挺嚴重的,死了十幾個弟兄。”
猴子的心情也挺沉重的,每次面對這樣的死亡,都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有戰爭就會有殺戮,殺戮的背後終究會付出血的代價,這些寒心都非常的清楚。
寒心的目光朝着自己手下那些死去的兄弟們看了幾眼,俯身將他們有些沒有合上的眼睛緩緩的用手撫平閉合上。
“記下這些兄弟的名字,帶回國內厚葬。另外給他們的家人每人一筆高額度的撫卹費,以後他們的父母就是我們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每一個成員的父母,他們的孩子就是我們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每一個成員的孩子。”
“是!”
夜色昏沉,鮮血卻染紅了這半邊天,讓所有的悲慼隨風,飄逝的沒有了影蹤。
該逝去的總在逝去,一切沒有因爲誰而停止,不管如何,無法改變的始終都是,生活依然要繼續。
寒心解決了鬼屋的事情之後便帶着人去了稻川會,而猴子他們則順着已經得到的一些線索不斷的瓦解着敵人的陰謀。
第二天早上,寒心早早的起來了,猴子和老黑早已經靜靜的守候在了房門外。
“心哥……”
“是你們?”
寒心有些一臉的詫異,猴子和老黑兩個人的瞳孔內佈滿了血絲,看樣子應該是沒有睡好。
“進來說……”
寒心打開了房門,老黑和猴子紛紛緩緩走了進去。
“坐,要喝點什麼?”寒心忙活着,似乎要幫老黑和猴子弄點什麼喝的。
“心哥,別忙活了,我們是來跟你彙報一下情況的,說完我們就走了。”老黑有些淡淡的說道。
“嗯,那好吧,進展如何了?”寒心有些關切的問道。
“心哥,鳥國忍者挖掘的那些地下通道已經被我們用爆破的裝置給炸燬,不少的路段都閉塞了。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小澤駿馳被爆破時候的泥土給活埋了,鳥國土系忍者死傷大半,損失慘重!”
猴子將自己知道的都是告訴了寒心,看上去有些欣喜不已。
這確實是一個令人值得高興的事情,那麼多的同胞的死終於得到了一些說法。
而如今小澤駿馳已經爲他的暴行付出了代價,這也算是給了那些死去了的兄弟們一個交代,寒心的心中一下子釋懷了不少。
“好,這件事情乾的漂亮。”
寒心一臉無法掩飾的激動,這次的行動實在是有些太過精彩了,至少在一定的意義上給了敵人非常沉重的打擊,讓他們知道華夏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心哥,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你可別生氣。”老黑這個傢伙突然間低着頭,好像幹了啥壞事兒了。
寒心一臉的茫然,朝着老黑一瞥道:“那得看是啥事兒了,要是昨天去花天酒地了,我也就算了,要是幹了啥對不起組織的事情了,最起碼得吊起來抽你丫的幾鞭子。”
“哈哈哈……”猴子在一邊放聲的大笑着,好像對於此前的一些不快一下子都飛灰湮滅了。
“汗,心哥,我老黑是那種人麼?我想要說的是我沒有按照你的意思將敵人全部掩埋,而是在他們的身上做了一些手腳,我此前調查過一些櫻花聖女的背/景,我特意的在那些被咱們殺死的人身上留下了不少的關乎櫻花聖女的蹤跡。”
“嗯?你是想借刀殺人?”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似乎一下子猜測出了老黑的想法。
“不錯,就是這樣。”老黑有些懇切的說着。
辦法是好辦法,只不過櫻花聖女和甲賀派的人早已經結盟,只怕是這樣的一個辦法並不管用。
但是不管如何,這個辦法終究還是能夠拖住櫻花聖女和甲賀派之間的一些進度的,至少不會讓他們這麼順利的進行合作。
老黑這麼做不禁讓甲賀派和櫻花聖女這兩大勢力之間有了那麼一些爭鬥,這是對寒心他們非常有利的。
據寒心所知,櫻花聖女和甲賀派雖然都臣服於傭兵聯盟,不過兩家的勢力似乎並不那麼友好。
爲了一些利益,兩家的爭鬥從來都沒有間歇過。大的層面上兩家不會太過爭鬥,不過他們的分支之間一定會有摩擦,所以從這些層面上而言,老黑所做的一些也還是非常的有利的。
不過想到了這些,寒心突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此前鳥國的那個忍者臨死前對於自己的威脅之詞。
墨智者是誰?
將死之人口中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是騙人的,這一點寒心幾乎可以確信。
猴子,老黑,我想問你們一件事兒,你們知道誰是墨智者麼?”寒心突然間滿臉茫然的問道。
寒心的這句話一說出來猴子似乎就知道了什麼。
“心哥,你還在想着那個鳥國頭目所說的那些話?”
“不錯,我覺得我不得不考量這個問題。”寒心一臉的陰沉,似乎對於這件事情非常的認真。
“智者一般是形容腦子特別聰明的人,據說他們可以預知未來,也被成爲先知。這是一種非常迷信的說法,不過具體是咋樣的我也不知道。”老黑的嘴裡默默的嘀咕着什麼。
“是麼?先知?呵呵,多麼的可笑,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先知,能夠預知未來,我們還要這麼打來打去的這麼累幹嘛?”寒心癡癡的笑着,笑着這些鳥國人的愚蠢。
猴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件事情八成跟墨家有着很大的關係,墨智者,第一個字就是墨,這要想跟墨家沒關係都有些不太可能。
老黑朝着寒心和猴子瞥了幾眼,一臉的認真:“猴哥,你說這個墨智者會不會跟你的那些墨者雅居的手下有關係呢?”
老黑的一句話一瞬間說到了猴子的心坎兒裡去了,猴子不由的一愣,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嗯,很有可能。我在鳥國調查了這麼久,確實發現了不少暗墨的人走動,而且我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金智賢。”
猴子的一句話瞬間讓寒心和老黑都愣住了,因爲所有的人都知道金智賢是一個廢人,他是華夏北邊兒金家的二少爺,雙腿殘疾,根本不可能是什麼智者。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金智賢他的腦子確實挺好的,總是能夠想出一些怪異的想法。
這次的鳥國風波,很大的一部分就是他挑起來的,他可不是個什麼省油的燈。
金家跟寒心之間的恩怨糾葛,想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的清楚的,寒心知道金智賢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的,所以他現在要提高警惕,小心應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寒心眉關緊鎖,語氣有些低沉,目光朝着老黑和猴子瞥了幾眼:“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金家的人在背後搗鬼,我們都必須要提高警惕,告訴兄弟們將警戒提高到最高級別,另外傳消息給華夏那邊,讓人增援咱們!”
“明白!”
猴子和老黑按照寒心的意思去辦了,寒心一個人獨自的呆在房間裡,腦子裡想了很多。
天底下的事情,越是想要放下,卻越是欲罷不能。
噩夢纏身,你終究不屬於自己,總是事與願違的活,奮力的掙扎着,只爲了能夠更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