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駿馳是一個聰明人,被小澤雲本視爲是小澤家中興的那麼一類人。據說小澤駿馳出國留學國,學的就是金融方面的一些東西,是國外高端學府出來的。
小澤雲本一直都將小澤駿馳當成是心中的某種驕傲,如今出現了這樣的一種事情,寒心不得不對小澤駿馳這個人進行重新的審視。
寒心思忖了數秒,眼前突然間閃爍過了一道精光,他朝着老三瞥了幾眼,有些認真的問道:“三兒,你有沒有發現桑拿房的邊上有些什麼其他的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不同尋常的地方?”老三重複着寒心的話,眉關緊鎖。
“這個小澤駿馳每次進去桑拿都要小半天,一般的人根本承受不了這麼長的時間蒸桑拿,所以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或許他不是去蒸桑拿,而是……”
寒心在一邊默默的分析着,突然間讓老三想起了什麼。
“心哥,你還別說在他常去的桑拿房邊上確實有一個建築,那好像是一個非常古老的鳥國建築,不過很多年來很少有人去那兒。據說那是一間充滿着邪惡的屋子,被稱作是鳥國鬼屋,所以這些年大門上一直都被加着鎖,沒人敢進去過。”
“是麼?”
寒心目光深邃,好像在深思着什麼。
這個世界上鬼神之說純屬荒誕之詞,只要人走的正行的直,何懼神魔?
只有複雜的人心,沒有所謂的鬼神之說,即便是有,也是有些心懷不軌的人折騰出來的。
寒心覺得這事兒有些異常,他有必要然後讓老黑他們都來開個會。
“三兒,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再作定奪吧。”
晚風淒涼,黑夜當空,一輪異國的皓月,將地面照徹的非常的透亮。
寒心和老黑還有猴子以及老三他們幾個人圍坐在一間密室裡好像在商議着什麼。
老三將此前跟寒心彙報過的情況又跟衆人說了一遍,對於這樣的一件事情,所有的人都覺得非常的詫異。
“心哥,這或許是一個陷進,那個小澤駿馳想要引我們往這個巨大的陷阱裡跳,然後等到我們都跳進去了,他再收網。”猴子有些一臉認真的說着。
老黑附議道:“不錯,我同意猴哥的說法,這或許佔據的可能性很大。”
寒心在聽說了老三的彙報之後,曾秘密的暗中讓人去調查了一番,那個鬼屋的外圍有不少的化妝了的密探,一直都在注視着那個鬼屋和桑拿房,或許這裡面真有什麼貓膩也說不定。
“心哥,你說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桑拿房和所謂的鬼屋之間有一條密道,這條密道直通某處……”
蘇查爾突然間有些突發奇想的說道,寒心一下子對於蘇查爾的這個說法有了濃厚的興趣。
寒心朝着蘇查爾一瞥,右手的無名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摸了幾下,似乎在深思着什麼。
“蘇查爾,說下去。”
“心哥,你讓我去調查金家二少爺金智賢的府邸,我按照你的意思以傭人的身份混跡進去了,可是我發現,我卻並未看到金智賢的身影。”
“什麼?他不在?”寒心心裡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似乎頭頂被重重疑雲盤繞着,揮之不去。
“心哥,我發現金智賢的一個屋子裡面防守很嚴密,光是走道上佈置的保鏢人數就多大幾十人。我曾試圖接近那個屋子,並且滲透了進去……”
“你發現了什麼?”
寒心越聽越覺得好奇,整個人被蘇查爾的這段話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一個密室的入口。”
“嗯?”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腦子裡面將剛纔說到的幾件事情一下子串聯了起來。
“蘇查爾,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所謂的鬼屋和桑拿房是聯通的,一直通向金智賢的別墅?”寒心冷冷的問道。
蘇查爾點了點頭,而後又輕輕的搖了搖頭:“心哥,或許事實遠比我們想想的還要可怕。”
“衆所周知,鳥國的忍者按照華夏的五行之術而設定,金、木、水、火、土,這五者之中的土是指那些鳥國忍者強大的土木構造的能力。”
蘇查爾對於武術這玩意兒非常的癡迷,曾經有些好武成癡。所以在此前來鳥國參加所謂的世界武術大會的時候,他就曾經系統而全面的對鳥國的一些忍者之間的東西有過研究。
“土木構造?”寒心的心裡默默的嘀咕着,似乎開始擔心起了什麼東西。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個事件的底下該是籠罩着多麼大的一個陰謀?
小澤駿馳如此聰明絕頂的人加上金智賢這樣陰險的小人,他們的聯合勢必會給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帶來空前的災難。
“心哥,別的我倒是不擔心,我就擔心這些傢伙會將土木工程的構造建立到了稻川會的地底下,這可是非常危險的。”
猴子的話一下子讓寒心警醒了不少,一直以來鳥國諸方勢力都對稻川會有些耿耿於懷,想要打稻川會的主意,只是可惜他們一直都沒能如願以償。
如果說稻川會的地底下突然間出現了一個深坑,然後深夜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冒出了很多的敵人,那麼再怎麼堅不可摧的稻川會也會被滅了。
稻川會如今已經是自己唯一的一個在鳥國落腳的地方,寒心自然不會輕易的讓它陷入危機之中。
“看來這次的危機還挺大的,有些難纏。”寒心默默的嘀咕着,一臉的惆悵。
“心哥,其實也沒有啥好煩惱的,既然那個小澤駿馳那麼輕易的將這一切暴露給了我們,我料想他必然是希望我們前去偷襲,然後給我們一個甕中捉鱉,我們倒不如從了他的心願,給他來一個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好,今晚就行動,都給我小心點兒。我帶人先進去,你們帶着人在外圍策應,另外老三讓咱們港口的人注意,要是萬一不對勁就炮轟小澤家,讓他們爲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是!”
會議很快結束,所有的人都各自準備去了。
一切就好像是在博弈,黑白對決,鋒芒盡顯。
夜幕不斷的深沉下來,時間眼看這就快接近凌晨了。這個點是人最最容易疲乏的時候,寒心帶着人滲透到了鳥國鬼屋的外圍。
“對錶……”
寒心和手下們每個人都在朝着自己手中的特戰表看着,一臉的認真。
“現在是夜裡十一點多,我們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目標,破壞敵人的地下土木工程的構造!”
“心哥,你就瞧好吧!”衆人好像都很有信心的樣子,寒心覺得非常的欣慰。
寒心這次來鳥國並沒有帶很多的人,除了老三從公海以及索馬里海域帶回來的一些人,其他的都是寒心的老部下。
鳥國的冬京龍蛇盤雜,局勢複雜,寒心沒有將所有的人都留在這兒,而是分出了一大部分的人分佈在了鳥國冬京周圍的幾個重要的一線城市。
寒心想要讓自己的人像是一個鑽進了大象鼻子裡的老鼠一樣,讓鳥國這個大象既打不着自己,又疼的要命。
這次的鳥國鬼屋的行動寒心不準備讓所有的人都去冒險,人手多了目標反而會大,所以寒心決定自己帶着人衝鋒,讓其他的人在外面擔任警戒。
桑拿房內的一個密道里,小澤駿馳正在跟着自己的一大批經過特訓的手下朝着一個秘密的地方進發着。
大晚上的還不睡覺,卻在地下秘密的進行着一些活動,這很顯然是衝着一個什麼中要的地方而去的。
小澤駿馳知道自己要想奪下小澤雲本手中的權利,要想成爲伊賀家的新家主就要滅了寒心以及他的手下,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安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小澤雲本雖然待自己不薄,但是他這個人沒有什麼大志,就知道管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成了,而小澤駿馳年輕大膽,他的設想是要整個鳥國的天下。
事情發展到瞭如今的這個地步,很多的勢力都已經被小澤雲本所拉攏,他離自己心中的那個夢似乎越來越近了。
小澤駿馳是一個非常難以掌控的人,寒心知道如果讓這樣的一個人獨自的做大,那麼對於自己將會構成的威脅是非常的大的,所以在小澤駿馳還沒有完全的羽翼豐滿的時候,寒心覺得自己就要斬斷其羽翼,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以免對其他的人形成空前巨大的威脅。
小澤駿馳雖然自視甚高,不過對於寒心還有草原孤鷹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憚的,那種來自心理上的恐懼就好像是夢魅一般一直都在折磨着他。
人得到的多了,所擔心的事情也就多了,就好像很多的東西都割捨不下,時刻都會畏懼死亡的降臨。
小澤駿馳不想再靠着手下們的保護而過活,這樣貓着就好像一個窩囊廢和縮頭烏龜一樣,小澤駿馳想要折騰出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和金智賢合作,這或許就是唯一的一個契機。
“都給我快點兒,咱們手上的土系忍者已經快將工事開鑿到稻川會的地下了,只要拿下了稻川會裡面的那幾個娘們兒,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寒心。”
小澤駿馳目光深邃,一臉的邪惡。
寒心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人,作爲一個殺手,對人有感情,這是一個致命的弱點,隨時都會讓自己丟了性命。
小澤駿馳的眼中,寒心原本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對手,可是如今稻川會裡面呆着的那些個女人一下子成爲了小澤駿馳自認爲可以控制寒心的一個把柄。
“是的,主人!”
小澤駿馳一幫死士按照小澤駿馳的命令飛速的朝着稻川會的方向進發着。
另外一邊,在接受了寒心的命令之後,老黑、猴子還有蘇查爾他們一行人在鳥國鬼屋的外面等候着,晚風悽悽,呼嘯而過的聲音還真有些令人畏懼的意思。
“媽呀,這聲音怎麼聽着這麼的滲人呢?”老黑的嘴裡默默的嘀咕着,偶爾的蜷縮了幾下身體。
在華夏這個天氣應該是比較的炎熱的,可是到了鳥國的冬京卻感覺有些異常的寒冷,再加上這老宅子被人稱作是鳥國鬼屋,頓時覺得有那麼一些毛骨悚然的意思。
“瞧你那熊樣兒,就跟昨天折騰多了被掏空了一樣,怪不得心哥老是拿你打趣呢。”猴子朝着老黑一瞥,有些癡癡的笑着。
以前的猴子總是一本正經的,很少會說一些什麼俏皮話,可是如今的猴子是什麼話都會說,而且說的還挺溜。
老黑一陣冷汗,朝着好猴子白了幾眼有些努了努嘴不太服氣的說道:“猴哥,你丫的最近可有些損啊,我老黑可沒有得罪你吧?可你咋處處爲難我呢?”
“哈哈……”
老三和猴子對視了一眼,紛紛輕笑了起來。
“咚咚……”
正當衆人嗤笑着什麼的時候,地面上傳來了一陣震顫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不過卻有些沉悶,腳踩着的地方微微的可以感覺到一些顫動。
“喂,你們感覺到了什麼沒有?”猴子突然間收住了笑意,朝着衆人瞥了幾眼,一臉的警惕。
“嗯,好像是有點什麼動靜,而且好像是從地下發出來的。”蘇查爾急忙說道。
老黑的眼珠子四處的轉悠着,目光輕掃着周圍,好像是在打量着什麼。
“我去,別告訴我這個世界上真有鬼……”老黑假裝着非常驚恐萬分的樣子,眼角的餘光不時的朝着猴子他們看着。
“有你個大頭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鳥國的那些土系忍者在挖掘暗道!”猴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一臉的陰沉。
“土系忍者?咱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從方位和聲音上判斷,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