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弘想要取代孫連城的位置,一個人獨佔鰲頭,成爲孫氏集團新的東家。
雖然有不少的手下都表示效忠,但是卻也有不少的孫連城的心腹對孫連城的失蹤表示懷疑,對孫弘如此倉促的上位表示不服。
殺雞給猴看,孫弘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立威是絕對不行的。
孫弘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子繼父位,名正言順。不過孫氏集團之中有不少的元老,當初可都是跟着自己的父親一起打江山的,如今自己的父親被自己給藏起來了,他們沒有聽到自己父親親口的任命,或許他們都不會服氣自己坐上這個位置。
今天被孫弘請來的,能夠參加這次的會議的,幾乎都是這兒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在自己的位置上交頭接耳着,聲音壓的很低,孫弘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
陳先生朝着孫弘瞥了一眼,有些認真的說道:“東家,人差不多都到齊了,要不然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陳先生有着賭術聖手的美譽,在國際上都很知名。所有的人都知道陳先生和孫連城之間的關係,只要他肯出面幫自己,就不會有人懷疑自己。
孫弘爲了這次的上位可以說是機關算盡,而這個陳先生也比較的看重孫弘的過人膽識,希望能夠跟着他一起闖蕩出一番霸業。
“老先生,請吧!”
孫弘有些恭敬的鞠了一躬,作揖着,看上去對陳先生非常的尊敬。
“諸位,請允許我爲大家做一個開場白,今天是孫老前輩將孫氏集團的董事長位置交給孫少的大日子,因爲老先生身體欠佳,所以就不來現場了,不過他讓我和孫少爲大家帶來了他的問候。”
陳先生到底是市面上混跡的人,他的一段開場白說的非常的精彩。
“孫少爺,老爺子前一陣子身體好的很,怎麼突然間就病了?孫老爺子做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想當初他重病還前來公司批閱一些重要文件。更替公司董事長這樣的大事,老爺子沒有經過董事局就私自決定了,這恐怕有些難以讓大家信服吧?”
陳先生的一番開場白還沒有說完,突然間一個白髮的老叟突然間站了起來,這個人叫刑奎,當初跟孫連城一起打的天下,也算是洪門之中輩分稍長的一個人。
平時孫連城對於刑奎可是尊敬有加,孫弘也一直都叫刑奎老伯,如今他出來給孫弘難堪,這讓孫弘有些爲難。
刑奎無論是年齡還是對於孫氏集團的貢獻都是最高的,所以他特別的受人尊敬,刑奎的一番質疑讓底下的質疑聲更大了。
陳先生朝着刑奎瞥了幾眼,然後又朝着孫弘看着,那眼神似乎在問孫弘接下來該怎麼辦。
“刑老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侄兒還會跟你開玩笑不成?”孫弘的語氣有些低沉,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呵呵,孫少,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怎麼着也算是老主人的朋友,他生病了我理應去看看。既然他病重無法給大家一個交代,那不如我們選幾個代表去看看老主人如何?”
刑奎好像知道了孫弘急着上位這件事情有貓膩,死咬着孫弘不放,這讓孫弘有些氣急敗壞。
特麼的,老東西,小爺繼承的是我老爸的職位,你特麼算哪根蔥?居然管的這麼寬,真是找死!
孫弘的心裡一陣暴怒,恨不得將刑奎這老東西大切八塊。
不過這兒這麼多人,刑奎又是自己父親的好友,孫氏集團的元老功臣,不到萬不得已孫弘不想過分的爲難這個老傢伙。
孫氏集團創業之初非常的艱難,能夠立足於華夏京都,並且讓孫家成爲四大家族之一,刑奎他們這些元老功臣是功不可沒的。
孫弘這些年一直都在聽着自己父親說起關乎當年他創業的艱辛的一些事情,並且囑託自己要善待那些元老功臣。
刑奎這些年依仗着自己的功勞在孫氏集團可是撈了不少,孫連城雖然知道這些事情,不過卻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孫弘雖然有時候氣不過,卻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刑老伯,我看不妥吧?醫生說了我老爸需要靜養,所以我希望諸位可以不去打擾他,免得大家都不方便。”
孫弘故意的將最後幾個字說的特別的重,好像是在可以的提醒着刑奎。
刑奎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一臉的陰沉。
“刑老伯,你若是不信我孫弘,你也得信得過陳先生吧?要是老伯你非要爲難我,我也無話可說。不過要是你去見了我老爸,打擾了他的清修,惡化了他的病情,我可跟你沒完!”
孫弘有些威脅着說着,這一句神補刀瞬間讓刑奎有些語塞。
“這……”
刑奎有些遲疑,臉色一陣難看。青一陣,紫一陣的,好像在沉思着什麼。
周圍的人一個都不吱聲,剛纔的竊竊私語,變成了如今的沉默不語,刑奎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不過卻又不好多說些什麼。
“孫少,只怕這件事情是另有玄機吧?”
刑奎剛剛選擇了沉默,就在此刻一個刑奎的同門站了起來,一臉的氣惱。
刑奎剛想勸住這個傢伙,讓他不要再繼續亂說,可是這個傢伙忍不住又朝着孫弘叫嚷了起來:“小子,當初我跟你爸他們打天下的時候還沒你呢。你老爸的爲人我們老輩兒人都是清楚的,更換董事長這樣的大事,他是不會不出來跟我們交代一聲的。”
“說,是不是你把他怎麼着了?”
說話的是巴圖魯,他本是草原上的一個牧民,當年因爲草原上的資源緊缺,而後他放棄了牧民的生活一個人獨自來到了京都,因爲一場機緣巧合救了孫連城,而後就一直跟着孫連城。
孫連城一生之中有兩個生死之交,一個是刑奎,另外一個就是巴圖魯。
孫弘的目光狠狠的朝着巴圖魯幹瞪了一眼,瞬間殺氣斐然,那凜冽的寒光好似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巴圖魯的心房。
“老巴,你少說兩句!”
刑奎一陣惶恐,好像生怕巴圖魯這個傢伙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
孫連城即便是被孫弘給藏起來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兒,刑奎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是他知道胳膊無非擰過大腿,於是他希望巴圖魯不要在這個時候隨便的莽撞,壞了大事兒。
巴圖魯朝着刑奎瞥了一眼,癡癡的笑着,一臉的鄙夷:“老刑,你特麼還是老主人的左膀右臂麼?老主人突然神秘消失,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麼?”
“我……”
刑奎愣了一下,整個人有些遲疑。雖然刑奎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孫弘和那個陳先生在背後搞鬼,但是他不想因爲衝動而枉送了性命。
孫連城生死未卜,如果說所有的人都一下子陷進去了,那麼可就沒有人可以搭救孫連城了。
“巴圖魯,你還懂不懂規矩?別以爲你對孫氏集團有些功勞就可以目中無人。你這些年做了些什麼,我可是清楚的很,今天這麼多的人在,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一件件的幫你抖摟出來?”孫弘細眯着眼,有些威脅道。
“哼,臭小子,你該不會是急了就變成了瘋狗見了誰都咬吧?這不能說明別的,只能說明你心裡有鬼!”
“你放屁!”
孫弘猛的飛起一腳,正中巴圖魯的小腹。
“砰!”
巴圖魯突然間被孫弘出其不意的一腳飛踢,瞬間跌嗆了幾步,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老巴,你……你沒事兒吧?”
刑奎見巴圖魯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不由的想要上前攙扶。
孫弘冷冷的朝着巴圖魯一瞥,滿臉的殺氣:“誰也不準過去扶他,這個老東西太過狂妄了,我早就想要教訓他了。”
“哈哈,臭小子,原來你早有預謀,諸位,你們請聽我說,這個小子絕對把老主人給軟禁起來了,大家趕緊想辦法去救老主人。”巴圖魯強忍着疼痛,掙扎了幾下緩緩的起身。
“哐當!”
孫弘猛的抽出了自己腰間別着的一把匕首朝着巴圖魯猛刺而去。
“噗哧……”
鮮血飛濺,巴圖魯的心臟位置被孫弘手中的匕首瞬間刺穿,很快鮮血就打溼了巴圖魯的衣衫。
“老巴,老巴……”
刑奎推搡了巴圖魯幾下,只可惜巴圖魯已經因爲流血過多死了,一點點的呼吸都沒有了。
“孫弘,你……”
“刑老伯,你一把年紀了,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管這些是非。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早點回家安享晚年,爲了這些本來並不關乎自己的事情白白的丟了性命真的值得麼?”
孫弘循循善誘着,似乎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變相的承認了自己是蓄意奪取孫連城的董事長位置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是一個傻子也能夠明白這其中的一些來龍去脈了,只是所有的人都裝作不知道,自欺欺人罷了。
“孫弘,我是真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是這麼一個玩意兒!我今天就是拼了我這把老骨頭,我也得跟你討要一個公道!”
刑奎怒吼了一聲便朝着孫弘衝了過去,這刑奎可是一個內家功夫的行家,當年追隨孫連城可是殺了不少的人,不過孫弘似乎一點點都不畏懼他。
“砰!”
“呼……”
陳先生掏出了手槍,然後吹了一下槍口,頓時揚起一陣青煙,陳先生一臉的邪惡陰笑,目光不時的朝着寒心瞥着。
“老東西,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並不想殺你,非要逼我,你這又是何必呢?”
孫弘似乎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
變革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有時候血腥的殺戮是爲了能夠真正的使得一切走向正軌。
孫弘覺得自己現在的殘忍總比讓孫氏集團徹底的因爲上官玉瑤而變得衰敗下去要強,將孫氏集團和寒心的衆合集團融合在一起,把近半成的孫氏集團的乾股換取衆合集團巨大的資源,孫弘覺得從宏觀的意義上而言還是非常的划算的。
衆合集團正在飛速的發展,勢不可擋。孫氏集團如果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還要擋着衆合集團的腳步,這無疑是在找死。
孫弘用腳踢了幾下刑奎的屍體,然後猛啐了一口,一臉的囂張,面目有些猙獰的呵斥着:“把這兩個老東西給我拖出去,找個麻袋扔海里餵魚!”
“是!”
很快孫弘的幾個貼身的手下就將刑奎還有巴圖魯給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了斑駁的血跡,空氣之中還瀰漫着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