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的身形好似一個下山的猛虎,又似已經飢餓了許久突然間飛撲向獵物的草原蒼狼,滿臉的猙獰,殺意盎然,勢不可擋。
“怎麼辦?沒子彈了……”王天龍頓時有些慌了手腳,扭頭朝着趙烈軍一瞥,好像在尋求什麼幫助。
“操傢伙砍他!”趙烈軍突然間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寒光凜凜的腰刀朝着寒心砍去,王天龍出門忘了帶刀了,直接揮舞着手中緊握的衝鋒槍的槍托便迎了上去。
“啊……”
趙烈軍還沒有衝出幾步,就突然間覺得自己洶口被一腳狠狠的踢中,頓時飛出數丈,重重摔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如同熟透了的西瓜摔落在地上的沉悶的聲響。
“噗……”
趙烈軍口吐鮮血,掙扎了幾下便昏死了過去。
王天龍朝着趙烈軍一瞥,滿臉的不屑。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原來這麼不禁打,簡直菜得不行!
王天龍的目光不由得又瞥向了寒心,四目相對,王天龍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暗自驚歎:“好強悍的傢伙!”
趙烈軍這貨,壯的跟頭蠻牛似的,居然被寒心一腳踢飛掙扎了幾下就昏死過去了,難道自己真的遇到狠人了?王天龍遲疑了一下,突然間一道黑影掠過,一個大巴掌猛然間扇向了他。
“啪!”一陣清脆的聲響,之後王天龍的臉霎那間腫的跟個豬頭三一樣,他手中的衝鋒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寒心奪到了過去,輕輕一用力,彈指一揮間竟然硬生生的將一柄鋼槍擰成了麻花。
“吃子彈不帶勁兒,再用點‘麻花’搭配搭配幫你補充點營養如何?你看我是不是蠻照顧你的?哈哈……”寒心滿臉的詭異,笑盈盈的面容上卻參雜着不少的殺氣。
“唔……唔……”王天龍似乎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寒心的手死死的捏着他的腮幫子,被擰成了麻花的槍正在往他嘴裡硬塞着,脣角都被鋼槍的棱角給磨破了,鮮血順着嘴角不斷的滑落。
“住手,快住手!寒心,你要傷了我兄弟,我跟你沒完……”
王佳瑤就王天龍這麼一個親兄弟,儘管這個傢伙平時沒少給自己惹麻煩。性格乖張成天惹事,不過血溶於水,要自己真正看着親兄弟被人虐這心裡還真蠻不是滋味的。
寒心突然間別過頭朝着王佳瑤看了一眼,然後又瞅了瞅她死死拉扯着自己衣袖的纖纖小手,不由得一聲怒吼:“你最好趕緊給我鬆開,要不然我連一塊兒削,你信麼?”
“你敢!”王佳瑤的脣角微顫,心亂如麻。
和寒心這個傢伙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不過他應該不至於是一個會動手打女人的男人,當然這只是她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你削了我,你下週就別想去特種部隊當教官!”
寒心的手剛一擡起,本來想嚇唬嚇唬王佳瑤這個丫頭的,沒有想到這個臭丫頭居然威脅恐嚇起了自己。
這次歸國是受師傅所託去拜訪師傅的一位好友,據說那人也是特種部隊的。可是自己剛剛歸國對於國內的情形不是很熟悉,要想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個特種部隊的司令員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許只有真正的走進了特種部隊的軍營,自己才能更有機會接近自己要尋找的目標人物李義海。
“好,今天我就看你面子上,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不過下次我可不會這麼客氣!哼……”
寒心哐當一下將被自己擰成了麻花的衝鋒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然後狠狠的幹瞪了王佳瑤一眼,輕哼了一聲,頭都不回的迅速離開了。
“喂,寒心,你去哪兒?”
沒有任何的迴應,寒心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很快就消失在了風中。
瘋子!一個讓人捉MO不透的瘋子……王佳瑤看着寒心遠去的方向心裡不由得一沉,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在心頭肆意的蔓延。
匆匆一別,竟然八年之久。當初離開本土的時候自己只有十四歲,而妹妹寒冰只有九歲,八年足以讓一個懵懂無知的小丫頭片子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妙齡少女了。
“妹妹,你到底在哪兒,這些年,你過的還好麼?”寒心的手裡緊緊的攥着那唯一一張自己臨走時候帶在身上的和妹妹的合影,沒想到匆匆一別,如今人海兩茫茫。偌大的世界,竟然像是一柄鋒利的狂刀斬斷了親情的思念。
今天把王天龍差一點就廢了,王佳瑤的家裡肯定是沒法兒呆了。寒心隨便找了一個酒店下榻,洗了個澡,然後憑藉着自己手中的照片還有自己一些支離破碎的想象用畫筆描繪着自己腦海中不斷出現的妹妹的樣子。
寒心反覆的斟酌描繪着,直到最後看着紙上妹妹的肖像和自己夢中的一樣,他這才滿意的將它摺疊好揣在了懷裡,穿戴整齊之後,關上房門,大步走出酒店打了個的士朝着離這裡最近的一家酒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