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心情也會變好,幾個人哼着小曲就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許諾和安頔回了宿舍就開始收拾東西,司文和張在昌的東西基本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索性幫着兩個人一起整理。
安頔的東西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書,各種各樣的樂譜,很難想象這個梳着小辮的悶騷男竟然還會這麼文藝。
至於許諾,除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最多的就是各種光盤。
Beyond的CD光盤,崔健的CD光盤,包括竇唯以及李志等等,各種各樣的音樂人的專輯都放在書包裡。
原本一臉麻木的司文,在逐漸的整理過程中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大哥,你這是多少張盤啊?”司文一邊嘖嘖稱奇,一邊忍不住問道。
至於張在昌,則在一旁低着頭埋頭整理,許諾也沒閒着,而是將自己的鍋碗瓢盆收拾到一起。
“兩百多張吧?不是想着快遞麼,我就直接都拿過來了,萬一想聽了找不到沒地方弄啊。”許諾乾笑了一聲說道。
“你不會從網上下嗎?你知道這些有多沉嗎?”安頔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傢伙想起自己從樓下搬上來兩百張CD唱片,就忍不住眼前發暈,像喝了假酒一樣想要跳腳。
“網上下的不見得是無損音質,用CD聽的有感覺啊!”許諾再次說着。
這倒不是強詞奪理,他爲了這兩百張CD還特地把家裡的音響搬了過來。
許諾一邊說着,一邊就把紙盒子最下面的音響拿了出來,而看着這一幕的安頔則是徹底崩潰了。
一個音響中置,一個低音炮,兩個標準音箱。
這一套東西雖然不多,但安頔仍然有種想要掐死許諾的衝動,許諾似乎也感覺不大好意思,忍不住撓了撓頭。。
“辛苦了辛苦了,我請你吃飯!”許諾拍着安頔的肩膀繼續說道。
“吃飯就行嗎?你覺得我是那種因爲一頓飯就能打發的?我的勞動力,我的汗水,是金錢能換來的嗎?”
安頔坐在椅子上,頭頭是道的爭辯着。
“我給你介紹漂亮姑娘!”許諾再次說道。
“成交!”
安頔痛快的說了兩個字,頓時讓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許諾臉色僵硬下來,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安頔這傢伙,還真是夠直接的……
看着許諾一臉笑容,一旁的司文也咳嗽了一聲,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我這腰怎麼這麼疼,收拾這麼半天給我累的都快起不來了,還有這麼多東西,不想幹了啊……”
司文落井下石的話讓許諾徹底無語,自己到底交了些什麼朋友!
“知道了,有姑娘也會介紹給你的。”許諾白了司文一眼說道,而一旁的張在昌則是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也忘不了你!”
四個人收拾兩個人的東西的確很快,而且許諾和安頔又是男生,東西不多隻是比較亂。
四個隨遇而安的人把東西基本擺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各自坐回了椅子上休息。
不得不說,廣州音樂學院還算厚道,並沒男女區別對待到空調都沒安裝,司文打開空調,幾個人吹着涼風落着汗。
時間已經是八點多鐘,說早不早說晚不晚的尷尬時間,四個人坐在椅子上多少有些無聊。
相比旁邊202宿舍的康健他們,許諾一羣人似乎還沒飢渴到,入學第一天就要接受島國的教育。
“你們都多大啊?”許諾坐在椅子上,一邊調試着放在桌子上的音響一邊問道。
“我92的,估計這裡邊沒有比我大的了吧?”
第一個說話的竟然是張在昌,這傢伙練了十年的武術,連上學都耽誤了兩年。
如果不是報了戲曲專業,又通過特長生進了廣州音樂學院,恐怕張在昌現在十有八九會在廣州地鐵站門口賣藝耍大刀。
的確,這屆的應屆生都是95年的,張在昌一個92年的確鎮住了寢室裡的其他人。
“你吊,我是94年的。”許諾豎了個大拇指,隨後說出了自己的年齡,他也算是晚上一年。
“我也94的,你幾月份?”安頔看向許諾,一臉好奇的問道。
“3月13出生,雙魚座,你幾月份?”許諾嘿嘿一笑說道。
“靠,比我大一個月,我4月18的。”安頔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隨後將頭轉向了半天沒說話的司文。
“你哪年的?”
安頔的問話,第一時間讓司文靦腆的笑了一下,眨着眼睛一副賣萌的樣子,而一旁的張在昌則是撇了撇嘴。
“95年的……”
聽着司文電話,安頔第一時間欣慰的笑了,一個宿舍有比自己大的沒關係,只要不是最小的就行!
“這麼小啊!那你就是老幺了?以後張在昌是老大,安頔你是老三,咱們這麼叫着也方便點。”
許諾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編排道,而安頔幾個人聽完不但沒有表示不滿,反而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許諾,我是老三,你是老幾?”安頔一臉笑容,而許諾則是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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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二,你怎麼不說話啊?”司文也在一旁起鬨說道,而聽見這話安頔和張在昌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
四個人,從老大到老四就這麼出現了,許諾並不知道,自己這個老二的名聲,不僅在宿舍裡流傳了四年。
而是伴隨他,伴隨着大學的友誼和青春,一直走到了很遠很遠。
許諾看着三個人笑的人仰馬翻,一臉無奈的將一張光盤放在了CD機裡,準備通過音樂排憂解難。
外行人也許不懂,但要是內行人看到許諾手中的馬紹爾CD機,恐怕十之八九都會對許諾另眼相看。
這種純粹爲音樂而生的發燒級CD機,買它的要麼是真土豪,要麼是真蠢。
當然,許諾並不是土豪,而且他也不蠢,之所以買馬紹爾的CD機,完全是對音樂有着近乎狂熱的喜愛。
“別樂了,先聽聽歌,咱們回頭組樂隊也得先彈別人的曲子,等合到一起之後再慢慢開始原創。”
許諾努力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而安頔三個人還是忍俊不禁,無奈之下的許諾只能自顧自的聽起來。
這是一首簡單歡快的朋克歌曲,簡單粗暴的名字讓人一目瞭然,第一眼看過去就知道絕對是年輕人才會去聽的歌。
《只有音樂纔是我的解藥》,是來自反光鏡樂隊的一首歌,簡單的歌詞和旋律但卻是許諾最喜歡的歌曲之一。
許諾一直認爲,如果有一天自己放棄了所有的夢想,和青春再見和夢想道別,和一切的不現實說拜拜的時候,那麼一定是他中毒了。
而唯一能讓他解脫的,就是音樂,就是讓他全身每個細胞都慢慢膨脹,然後爆炸的一首首亢奮的曲子。
這首歌,只有音樂纔是我的解藥,和許諾的想法如出一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