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秋媽媽就喊他起牀了,吃過早餐後送完三小隻,他就載着秋媽媽回老家,途徑路邊一大片黃燦燦的稻穀。
從川縣回鄉下老家,有一條小路比較快,四十分鐘就能到家了,走大路需要一個半小時,小路是比較窄小的小道路,供機動車和摩托電車的小道,小路的盡頭是匯入了大路。
大車常年在大路上運輸東西,大路被碾壓地非常破碎,像亂石堆集而成的道路,許知是第一次開這樣的路,口袋中的手機還不慎掉了出來,差點被後面的轎車碾過。
喝酒的地方就是村頭,直達喝酒的地方。
二層的平房前已經擺好了幾張木桌子,幾個村裡的男廚師在門口炒菜,幾個小朋友在桌椅中跑來跑去的,許知在秋媽媽的帶領下,上到二樓,新娘子身着白色的婚紗,正坐在牀上,兩名伴娘陪在旁邊。
許知看到秋媽媽把一個紅包賽給新娘的媽媽,並在旁不斷地說新娘好漂亮,許知走近看到新娘的妝容,額,一對非常誇張的假睫毛掛在眼瞼上,眉毛化得很粗,嘴巴擦着大紅色,整體比較顯黑,新娘底子不錯的,但是化妝師太不給力,導致許知只能違心地誇了句“好看好看。”。
新娘心滿意足地照着鏡子笑了,等秋媽媽寒暄完,他們就下樓去了。
許知想起自己的相親紅包還沒有拆,便打開包,兩個寫着喜字的紅包,都是200塊。
太陽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許知獨自坐在一張桌前,秋媽媽早就去找她的小姐妹聊天了。
無聊地打開手機聽歌,周遭來喝酒的都是親戚或是同村的,這村裡幾乎都是年齡較大的老年人和小孩子在家。
許知東張西望的時候,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是秋嬌嬌,她也剛好看到他,便朝着他走來。
“怎麼那天走那麼早呢,你發我的微信,我都沒空看手機。”秋嬌嬌坐在他旁邊。
“我那天喝得有點多了呢,你也來參加婚禮呀。”
“是呀,你忘記了,我家和新娘家是同一個祠堂的。”秋嬌嬌有點無語,都是同一個村的,她都不知道。
“對哦,我都忘了,哈哈”許知用笑代替了尷尬。
“你現在有上班嗎?”秋嬌嬌繼續問
“現在還沒有上班呢,等過陣子吧。”
“那也可以,都準備過年了,你就在家過了年再出去唄,你現在有男友了嗎?”
“還沒有呢。”
“那你爸媽要操心了,你看阿莫怎麼樣呀,他也是單身的。”
“不合適吧。”許知看到秋嬌嬌認真的說道,差點要破功了。阿莫和他的身高差不多,主要的是他那放蕩不羈的髮型,兩邊剃光,只留中間的頭髮,染成大紫色,頭髮有點長,綁着一個馬尾,這樣的人對於有臉盲的他來說都印象非常深刻。
“那好吧,我也覺得阿莫太非主流了點。”
閒聊着閒聊着就到了開飯的時間,秋嬌嬌找她家人去了。
秋媽媽帶着二嬸過來,大家都坐了下來等待上菜,面前都擺好碗,等待別人上菜。許知第一次見到二嬸,二叔的老婆,他們一家住在市裡,這次她也回來喝酒,比秋媽媽胖點,眼皮較厚,鼻子很寬大,看起來比較精明的人。
這是許知成爲秋凌君後,第一次來喝喜酒,第一個上來的菜是清補涼肉丸湯,第二個是白切雞,第三個是炸排骨......
總體來說,菜色還不錯,還挺好吃的。
中途新娘帶着新郎過來給每桌敬酒,新郎比新娘高一點,身着黑色西服,看起來憨厚老實,兩人看起來挺般配的,伴郎伴娘拿着糖果盤,敬酒的時候給每桌客人隨手抓些。
“梅子,啥時候到你家閨女呀,年齡大了就不要那麼挑剔了,早幾年我給她介紹的對象,人家有房有車的,她就是不願意,人家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同一桌吃飯的阿姨問秋媽媽。
“我們家不急,緣分來的早不如來得巧。”聽到這樣的話語,秋媽媽有點不高興,看着旁邊還在吃得歡的許知,更氣,直接上手擰他大腿。
“嘶”許知摸着大腿心痛,秋媽媽下手毫不留情,雖然腿粗皮厚,但是不坑擰呀。
準備結束的時候,主家發了些食品袋給客人裝剩下的菜回家,秋媽媽就只要個扣肉,其他都沒裝了。
回去的路上,許知被秋媽媽一路唸叨着,主要是吐槽那位阿姨和責罵不成器的他,那位阿姨早年給秋凌君介紹過一個對象,在他們街上的,秋凌君沒看上,那位阿姨就生氣了,每次見面都會諷刺秋凌君嫁不出去,秋媽媽很膈應她,但她卻很喜歡湊過來。
回到家的時候,秋媽媽被氣的頭疼,轉身就回房了,連晚飯都沒吃。
許知深知如今的處境還是挺尷尬的,網上看看他的音樂公司的招聘公告,他目前的身份沒有任何的經驗可談,先應聘詞曲創作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