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得到陸遜送去的消息,那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魏延那邊各支部隊早就已經展開行動。www*/
若是劉禪在長安城內經過商議之後,重新做出妥當的新應對方案的話,至少又要耽擱一到兩天的時間。然後,長安將消息追上部隊,送到魏延的手上,則至少又要四五天以上的時間!
這一來一回就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對於劉禪和他的蜀漢軍而言,根本就是耽擱不起。
因爲到時候魏延方面早就已經他們的新計策,執行了很大一部分,局面已經深陷其中,很難再讓他們臨時撤軍。
於是,劉禪在商議新的計策之後,只好採取最最下策舉措,完全放棄維持完整的作戰計劃。
劉禪首先發出書信給魏延,讓他一定要把握好出擊的節奏,不準過分深入涼州。只是不知道這道書信發動到了魏延的手裡的時候,他的所部人馬都已經深入到了何種程度了。
其次,劉禪發送第二道命令給吳懿,措辭極度嚴厲地要求,他那支落後在其他人身後的部隊,立刻加速行軍速度,不要求趕上魏延的人馬,但是一定要趕上陸遜的人馬合兵一處。若是做不到,將會依照軍法處置。
但是劉禪也沒有將吳懿**得太緊,免得他忽然發生叛亂,轉而投入了曹魏軍的陣營,那對如今的雍涼戰局絕對是致命**打擊。
劉禪的第三道命令,發送給了陸遜。
劉禪表示贊同他步步推進的觀點,但是如今隨着魏延的冒進,再堅持步步推進,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劉禪授權陸遜“持節”,後面吳懿的人馬過來之後,必須接受他的節制。
應該說,這絕對是劉禪第一次給麾下的將軍“持節”,即使魏延也從未有得到這樣的待遇。
此舉,確實只是劉禪的臨?**鷚猓彩怯行┪弈巍B窖返墓僦敖現廛慘土瞬簧伲砸廛步郵藶窖返鬧富櫻鴕偈卑胃咭幌侶窖返娜ㄏ蕖?br/
然後,劉禪要求陸遜在“持節”的名義下,根據戰場上面的情況,可自行決定進軍或者撤退,或者採取任何可行之對策,以策應魏延的軍隊達到戰勝敵軍之目的。
劉禪的第四道命令,發送給了孟溪。
讓他立刻從建平郡向南出擊,秘密尾隨監視吳懿軍隊的任何動向。吳懿一旦有所異動的話,立刻配合陸遜的軍隊對其進行兩面夾擊。
吳懿的故意拖延,讓劉禪對他的疑慮變得更深,甚至懷疑吳懿到雍涼戰場來的目的**。
劉禪在四道命令發出之後,找來了中護軍趙雲。趙雲一直率領禁衛軍隨行保護劉禪,所以現在一直駐紮在長安城內,並未有出擊的意思。
劉禪讓趙雲立刻點出五千禁衛軍,跟着他?**鴯**饈且蛭置奼淶媚巖鑰刂疲鬃願細扒跋咧富恿恕?br/
然後,以費禕代領長安令,維持長安三輔的穩定。
然後,劉禪發出了二道徵調令。
首先,第一道徵調令,要求襄**太守關興帶着參軍趙儼,立刻從襄**郡率領麾下八千人馬,向北從青泥隘口進入藍田縣,到長安幫助費禕鎮守;
第二道徵調令,徵調大司馬董和從江陵城北上襄**城,坐鎮襄**郡,關索和王甫留下輔佐董和,荊州和揚州戰事的指揮權依然還是**給董和。
八天之後。
高時黎雖然不如李白元那樣名震西疆,但是卻也是名震關西的好漢,名聲也是響噹噹的。
此時,高時黎望着遠處的玉峰山,山上的樹林雖然茂盛,但是並不高大。
經過東漢後面幾個皇帝的大肆營造宮室後之後,用掉了大量的木材,很多山上的樹木都被砍光了。然後,經過這麼久的戰亂,總算是讓山上的樹木有所恢復。
高時黎對身邊的度也高有些嘆息地說道:“也高啊,我們匆匆從涼州出擊,然後只是跟孟溪的人馬過了幾招之後,便又匆匆忙忙地回到涼州了。”
度也高身材其實並不高大,甚至於顯得有些瘦弱的樣子,但是他其實是個大力士,一隻手可以提起近二百斤的石磨。
度也高似乎聽出高時黎有思鄉之情,笑道:“怎麼,幾天不見家裡的婆娘,想家裡的熱炕頭了嗎?”
高時黎擺擺手,然後度也高不要胡說八道,笑道:“這人真是奇怪,一回到了自己的地頭之後,心裡忽然感覺踏實多了。看樣子,魏延全力追擊張既大人的部隊去了。”
度也高跟高時黎一樣,跟張既的**情也很好,不由得有些擔心地說道:“不知道張大人現在了,聽說受了很嚴重的傷勢,幾乎?**攔チ恕2恢牢頤欽獗呤裁詞焙蠆畔ⅲ俊?br/
高時黎點點頭,說道:“張大人現在的情況,也只有靠上天保佑他那樣的好人了。消息的話,再有七八天時間我們就能回到烏枝城,肯定就有他們的消息。你不要擔心,蘇則不是一般角**而已,魏延奈何不了他的。說不定,到時候他們已經回到漢**郡,走在了到金城郡的路上等着我們了。”
度也高覺得高時黎太過樂觀,說道:“你也不看看路線啊,從美**北上到鶉觚念做孤城有四百三十里,我們西進漢**郡怎麼的都要超過五百里,誰可能先到呢?不過你說得對,現在也唯有老天爺能夠幫助張大人和他們的軍隊,否則我們麻煩了。”
高時黎驕傲一笑,說道:“能夠有什麼麻煩?”
度也高看了他一眼,說道:“按行程,我們應該先趕到美**和張大人會合,但是我們到了杜**之後,遲遲不能前進,哎!”
高時黎對此卻避而不答,說道:“也高,要不是我們路上耽擱了幾天的話,我們大家能夠那麼輕鬆擺脫蜀漢軍嗎?你看看,我們****後面連個追兵都沒有,大家高高興興地回家。”
度也高瞥了他一眼,只是忍不住搖搖頭。
高時黎見度也高搖頭,以爲是認爲自己不仗義,忍不住大勝叫道:“也高,我真的不是故意不過去支援他們,我們兩個人都身處同一支軍隊裡面,孟溪的阻截有多麼堅固你又不是不知道!”
度也高看了高時黎一眼,平靜地說道:“時黎,不要說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誰都知道,你羅嗦什麼?我們現在也不必回去翻什麼舊賬。我們現在手裡頭的軍隊很完整,即使後面有追兵也動不到我們的頭上。”
高時黎眉頭一皺,說道:“也高,想動你太容易了。”
高時黎的重話,讓度也高很不中意聽,問道:“你什麼意思?”
高時黎再度直言不諱道:“誰說我怕蜀漢軍了?你要知道,張大人的仗義和信義那當然沒的說,但是現在主事的人是誰?實際上是蘇則。那個人你敢跟他合作嗎?那是必死無疑的。還記得當年他是怎麼對付李越和麴演兩人的嗎?那個心黑手辣啊!”
李越曾經在隴西造反,距離高時黎的地盤很近;
麴演在西平造反。那次的影響更大,因爲麴演在涼州的影響力和號召力遠遠勝過李越。但是這兩人的叛亂,最終都是被蘇則***下去了。
度也高聽得一愣,半晌說不出話來。
高時黎和度也高一直是過命的朋友,見到此時說僵了,便想要緩和下氣氛,說道:“今天就在靈河邊紮營,明天早上渡河,明天下午我們就可以趕到鶉觚城。”
度也高心情變得很不好,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高時黎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