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孟溪的援軍的參戰,原本對蜀漢軍方面極其不利的局面,終於是逐漸趨於穩定下來了但是應該說,江東軍那邊心裡肯定是很不甘心的,所以紛紛組織人馬對蜀漢的軍隊這邊繼續進行強攻。
但是,局勢現在已經發生了改變,江東軍即使是雄心****,卻再也不可能如同先前那樣可以很輕易地對蜀漢軍的軍陣進行壓迫,乃至於逐漸將蜀漢的軍隊壓縮包圍起來。
戰事隨即也就變得是越來越激烈了。
劉禪那邊現在已經很靠近戰場,距離其實也就在二三十里之間。然後,他的斥候隊長就給劉禪送過來了第一份關於蜀漢軍聯軍跟江東軍本次大戰的情報。這份情報當然不可能是蓋猛他們主公送過來的,而是劉禪這邊的斥候隊經過很艱苦的探查之後纔得到的。
所以。劉禪這時候才得以知道,蜀漢的聯軍此時已經在與江東軍展開鏖戰的事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是蜀漢這邊的局面佔據了優勢,江東軍的軍隊正在被打得是緩慢地撤退。
劉禪原本還有些擔心,蓋猛他們的軍隊經過先前的失利之後,會因爲全軍的士氣下降而打不過江東軍。不過從目前的態勢看來,這樣的擔心似乎就顯得有些多餘的。
於是,劉禪便只是下令軍隊趕緊趕路,及早過去掌握戰場的局勢。並且,劉禪還特別命令斥候隊,一定要更加嚴密地封鎖住周邊的地區,絕對不容許有任何敵人的斥候滲透進來,免得他們這邊的行軍太早被敵軍給知道了去。
劉禪的人馬向前行進了約莫有七八里的路程的時候,斥候隊長又過來向劉禪回報他的手下從戰場上面刺探得到的情報了。
但是讓劉禪感覺很是愕然的是,斥候隊長這次送過來的情報,根本就是跟剛纔送過來的內容完全相反的,以至於劉禪都忍不住認爲,斥候隊得到的兩份情報之中,必然有一份是假的,或者兩份其實都是假的,乃是敵人用來迷**自己的。
最新的情報顯示。蜀漢的聯軍此時正在面臨崩潰之勢,有很大的一部分的軍隊出現了大潰逃,而餘下的一部分人馬雖然是在繼續堅持戰鬥,但是局面岌岌可危,最爲糟糕的情況,也許最終有被江東軍圍殲的可能**。
戰場上面可謂書劍發生這樣巨大的突變,劉禪要是不感覺錯愕當然是不可能的。
其實,應該說斥候隊的對情報的刺探,還沒有做到非常細緻的程度。蓋猛的軍隊那邊,現在所面臨的危機的完整而簡單的表述應該是:沙摩柯率領五溪蠻的軍隊臨陣敗逃,蓋猛、熊平和張**三人的軍隊死戰不退,幾乎已經要陷入被敵軍所圍殲的地步。他們的營寨那邊,孟溪已經率領人馬即將圍殲朱桓的人馬。
所以,從這時候的情況看來,也正是因爲情報的不夠完整,致使劉禪無法對當前的戰況做出明確的判斷,以至於感覺到頭腦都有些混亂了。
不過,這時候還是于禁幫助了劉禪。他身爲參軍,也很快得到了前方戰場上面的情報,立刻趕過來見劉禪。
于禁見劉禪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摸樣,便勸道:“世子,無論當前的戰況如何,蓋猛將軍他們總歸是正在跟江東軍開戰的。所以,我軍現在以最快的速度開過去,應該還來得及參戰,所以到時候事情也就變得清楚了的。”
劉禪點點頭,稍微思索了一下後,對於禁說道:“於將軍,你手下的解煩軍現在乃是作爲我軍的先頭部隊走在了最前面。你現在趕快趕到前面去,親自指揮他們加快速度趕赴戰場。我這裡會帶着餘下的六千人的江州軍也趕過去的。”
于禁點點頭,立刻領命而去。
當軍隊又往前前進了約莫十里路的時候,第三份情報被斥候隊長送到了劉禪這裡。
那斥候隊長飛速跑過來向劉禪稟報,他手下的斥候偵查到前方出現了一支大型軍隊,根據他們所穿戴的**飾來判斷,應該是五溪蠻的部隊。這應該就是從戰場上面撤退下來的五溪蠻的大軍。
這部分消息的被探知,確實也證明了一點:剛纔斥候隊長送過來的情報,應該是沒有錯的,戰場上面的情報應該已經發生了驚天的逆轉。
否則的話,蜀漢的聯軍應該不太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就將江東軍擊敗的。即使他們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擊敗江東軍,但是五溪蠻的軍隊也應該要麼追趕敗逃的敵軍,要麼就是正在打掃戰場,絕對是不可能南南邊這邊過來的。
而關於戰場上面的情況,也是跟着一併傳送過來的。此時張**和蓋猛的軍隊的形勢已經變得更加危急,據說已經陷入了江東軍的層層包圍之中,要是沒人過去救援的話,極有可能真的是會被敵軍所圍殲的。
沙摩柯率領五溪蠻的軍隊逃跑,卻陷蓋猛等人的軍隊入敵軍的重圍而不顧!劉禪面對着這樣的消息,當場就暴怒了忍不住就叫罵了起來:“沙摩柯當真該死,五溪蠻當真該死……!”
就在劉禪鬱悶不已的時候,于禁的先頭部隊之中,忽然派人也給劉禪這邊送過來了一條消息,說是他們那邊的前方已經遇到了五溪蠻最先敗逃出戰場的部隊,雙方之間的距離應該不會超過三裡的路程。于禁詢問劉禪,接下來應該要怎麼辦?
劉禪這時候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對於禁的傳令兵厲聲道:“怎麼辦?還能夠怎麼辦?你立刻回去傳達我的命令給於將軍,讓他立刻將解煩軍的陣勢展開,將五溪蠻的全部人馬攔截下來,不準任何一個人過去,我這邊的人馬會立刻就趕過去的。”
那個傳令兵見到劉禪聲**俱厲的摸樣,早已經嚇得呆住了,在劉禪吼了他一句,讓他趕快離開的話之後,他這才緩過神來,急匆匆地上馬跑掉了。
劉禪隨即傳令下去,全部人馬原地拋下所有輜重,只攜帶必要的武器跟隨他前進就可以了。
於是,劉禪所率領的後軍人馬隨即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先頭部隊那邊趕去。
很快地,劉禪一馬當先由白耳禁衛保護着,已經可以看到于禁的解煩軍的後面的軍隊。他們已經成一個扇形展開,形成了一個阻截的陣勢。但是因爲這裡是平原地區了,以解煩軍那樣不到五千人的兵力,展開的時候橫截面的寬度顯然是不夠的。
所以,劉禪便立刻當場對後軍的人馬做了分配,各自分出了兩支二千五百人的部隊,向着于禁的解煩軍的兩翼開拔過去,並且在兩翼之外也橫向擺開陣勢。然後,餘下的一千人馬則是留在最後面充當預備隊。
指派完畢了命令,劉禪因爲心裡焦急,便並不查看完畢他們列陣完畢,而是立刻就帶着白耳禁衛就向着解煩軍的軍陣之中衝了過去。
劉禪很快就見到了于禁。
然後,他也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稀稀落落地站着一些身着着奇裝怪**的五溪蠻士卒。他們顯然是已經認出來了攔路的荊州軍士卒們的號衣,以及於禁的軍隊的旗號,所以他們纔會全都停下腳步不動,而不是如同一般的敗兵一樣,見到前方有軍隊攔截道路便立刻掉頭向着別的方向繼續抱頭鼠竄。
于禁已經觀察了那些五溪蠻的士卒有些時間了,心中對五溪蠻的軍隊的情況,大概也是有些瞭解的了。前面那些人,肯定是手腳最快或者最先逃跑的五溪蠻士卒,所以現在的人數並不多。不過,根據于禁的經驗來判斷,既然這些人出現了,那麼五溪蠻的大軍距離這裡應該也不會遠了的。
劉禪聽完于禁的判斷之後,目中寒光一閃,忽然就冰冷地對於禁說道:“於將軍,現在全軍上下第一下第一線的臨陣指揮權就**給你了,你只需要執行我下達的各項命令就可以了。”
于禁的臨陣戰鬥的經驗當然是要比劉禪豐富的多的,他這輩子都不知道已經親自參加了多少次大戰了。于禁責無旁貸的答應了下來。
“我給你的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立刻率領軍隊向前方壓進。若是有人膽敢阻攔的話,全部格殺勿論!”
劉禪的這道命令一說完,語氣之中充滿了濃烈至極的殺氣。
于禁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這時候也忍不住就露出一絲驚訝了。因爲世子的這道命令從另一個方面理解,前面那些可能妨礙到軍隊前進的人,無非就是五溪蠻的士卒,而世子要殺掉的正是他們!
于禁不由得有些**變了,問道:“世子,他們可是我們的盟軍啊,真的是要殺嗎?”
劉禪冷笑道:“盟軍?沙摩柯什麼時候忠職過我軍的盟友這個角**了!今天他既然不忍,就別怪我這邊對他們不義!”
然後,劉禪忽然擡頭看了看天,天很藍,**光有些刺眼,天空有幾朵白雲在無聊而孤獨地飄着,如同藍**海洋上面漂浮着的幾個冰塊。
劉禪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本世子一向太單純,對待沙摩柯還是太過客氣了!”
忽然,劉禪轉身叫過來趙風,說道:“立刻傳達我的命令給我二叔,讓他立刻接觸蒲圻城內那五千五溪蠻軍隊的所有武裝,並且全部嚴加看管起來!”
趙風聞言,先是愣了愣,但是見到世子的臉上那不可違抗的神**,便立刻回去派人了。
而這個時候,于禁還在等待着劉禪對他的回覆。但是劉禪現在的那種憤恨的申請,讓他感覺到了心裡一顫。
劉禪這纔對于禁說道:“於將軍,立刻指揮軍隊按照目前的軍陣快速向前推進,然後佔據住有利的地形。”
于禁一聽佔據有利地形,就知道劉禪要跟五溪蠻開戰,急忙勸道:“世子,現在還是趕快過去就蓋猛和張**兩位將軍的軍隊纔是最爲緊要的啊!至於沙摩柯和五溪蠻的軍隊,咱們日後再跟他們算賬也是不遲的。”
劉禪卻說道:“蓋猛那邊的情況,再糟糕也不可能出現全軍覆沒的情況的,於將軍你暫且放心。”
于禁不禁奇道:“這是爲何?”
劉禪冷靜地解釋道:“本世子現在只是得到了蓋猛、張**和熊平三人的軍隊的情報,但是斥候隊卻漏掉了一個人:孟溪。孟溪行動一向謹慎,既然他的消息還沒有傳來,就說明他的軍隊沒有出現在戰場面。以他的才**而言,蓋猛他們的軍隊陷入重圍之中,他必然是會想方設法去幫助他們解圍的。他即使沒有足夠的力量去解圍,也一定有辦法就出被包圍的軍隊的。”
于禁點點頭,但是眉頭其實是皺起來的。他當然知道孟溪的才**,但是面對世子對孟溪的信心滿滿,他沒有那麼強的信心的。
不過。如今世子的命令已經下達良久,又花費了很多口舌跟自己解釋,爲了不傷及世子的主帥的尊嚴,于禁知道這事情是不能在這個時候繼續跟世子商討下去,他應該立刻去執行命令,力爭以最快的速度解決與五溪蠻之間的衝突,然後即使趕過去救援蓋猛將軍他們的軍隊。
只是,于禁忽然第一次在內心裡虔誠地向上天禱告:但願老天爺保佑一切順利。
然後,于禁向劉禪一拱手,便向全軍發出了劉禪最新的命令。然後,他在護衛隊的保護下,率領着軍隊就向着前方開拔了過去,所有士卒的武器此時已經全部出鞘,在**光下面閃爍着冷厲的寒光!
面對着****全部出鞘,並且以軍陣的形式向着他們這邊殺氣騰騰的過來的盟軍,五溪蠻的那些士卒之中隨即就**動了起來。他們這些人剛纔的心態近乎就是一羣“地痞流氓”,完全是吃準了蜀漢的軍隊會恪守漢人的那套禮儀,依然會很文明地或者說“死要面子活受罪”地善待他們這些異族人——異族人總是要享受較之一般漢人高得多的特別對待的。
所以,也就是說,他們就是吃定了漢人了,那又怎麼樣!是你們漢人自己喜歡吃虧的,他們蠻族人根本就是不需要感激漢人的,到時候,應該搶劫漢人還是要搶劫,應該****漢人****的還是要照爽。事後也根本沒有任何漢人的高層會替平民出面的。因爲高層人士的面子纔是最重要的,管你一般平民心裡的憤慨,一般平民百姓心裡的呼聲啊!
但是五溪蠻的那些人這次遭殃了,因爲他們這次面對的可不是別人的部隊,這是劉禪親自率領的部隊。劉禪這個人平時一丁點都不****,但是那是他以自己的理**強迫自己不去****,並不代表他沒有***的****。
於是,隨着于禁的部隊殺氣騰騰的過去,有些人手腳倒是快,驚呼着便向着後面逃跑。那些反應太慢的,只是傻乎乎的看着于禁的軍隊過去。
而這個時候,于禁下達了第一道****的命令。他的軍隊之中的弓箭隊出手,一通箭雨過去,立刻就有上百個來不及逃跑的五溪蠻士卒被**程了一堆刺蝟!
至於那些受傷者,劉禪這次也絕對不給予善待了,下令就地格殺不必留情。
於是,于禁指揮着軍隊很快地向前挺進,沿途上面遇到的五溪蠻的敗兵,被就地格殺了很多。然後,軍隊方纔佔據住了一處比較險要的地點,堵截住了五溪蠻南下撤退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