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海伯這個爵位的由來,有一點像是傳奇故事,在周明娓娓講來之後,在場的勳貴二代都動容了。
“真是走了狗屎運,這樣也行?”
一聲很輕的嘀咕聲響起,儘管趙極沒有特意留意,卻也知道是成非說的。
儘管成非的言語有些不敬,趙極卻不好去發脾氣,只有聽而不聞,和他們這些勳貴二代,真的不好發火。
還好,接下來,雙方的交流,倒還算不錯,雖然那些勳貴二代,沒有表現出對趙極有多敬重,卻也不會再像先前的排斥和質疑。
當然,對於周明對趙極的看重,那些勳貴二代還是頗有微詞的,不過,在和平的大局面上,又不太好表現出來。
也不怪大家都有微詞,周明把趙極的位置,竟擺在了他的旁邊,也是在上首的位置。
“歌舞,起。”
周明一拍雙手,朗聲下令道。
退出去了的舞女,長袖飄飄之下,再次進入了宴會廳中,圍繞着中間的一名大美女,再次翩翩起舞。
“趙兄,看看我們江東的舞蹈,是否合你的意。”
周明保持着一直的熱情,給了趙極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微笑道:“看到中間的那名女子了嗎,那是有江東第一舞姬之稱的玉環春,平時可很難看到她的舞姿,今天是給我面子,纔將她請了過來。”
看周明的話語和表情,有一些頗感得意的意思,趙極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儘管心中付費,你一個堂堂的王爺,什麼樣的人請不來,嘴裡卻不會那麼不識趣。
“那是自然,以周兄的面子,請個人來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目光關注到下方的舞蹈上,見以玉環春爲中心,十幾名舞者時聚時散,舞姿之美,確實有震撼之美,給人以頗爲唯美的感覺。
但,經受過了現代社會的薰陶,見過了各種頗具震撼性的節目,那種龐然與複雜,或許比不上玉環春舞蹈的唯美,卻比這種舞蹈的場面要大。
大場面的節目,不會一定會讓人覺得好看,卻一定會讓趙極產生一種免疫力,對玉環春的舞蹈,雖覺得眼前一亮,但,卻不會震撼。
待趙極欣賞了一下舞蹈,周明再次開口了,神色微微有些沉凝,低聲道:“趙兄,我聽說,你來的時候,遭遇到了刺殺,此事是真的吧。”
“是的,倒讓周兄掛念了。”
以周明的權勢,在吳國境內,想要了解到的消息,基本上沒有了解不到的,所以,在被問的時候,趙極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周明面現嗔怪之色,不樂意道:“趙兄說的是哪裡的話,你受邀前來江東,就是皇室的客人,出了這種事情,我代表皇室,對你表示歉意。”
周明的語氣十分誠懇,態度極爲端正,作爲當今皇帝的十皇子,一名親王,能夠如此擺低態度,讓趙極大爲意外。
當初,在神龜島的時候,周明絕對沒有表現出這種親和力和禮賢下士的狀態,如今,像換了一個人,變化之大,真是讓趙極有點轉不過神來。
“這種事情,屬於突發事件吧,即使有人需要負責,也應該是官府的事情,怪不得你,所以,周兄不必將這些事情扛到自己的身上。”
趙極安慰他道。
周明點點頭,展顏一笑,剛剛那點凝重的氛圍,一掃而空,微笑着保證道:“多謝趙兄的寬容,不過,趙兄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督促下面的人去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江東島上肆意妄爲。”
“那就多謝周兄了。”
趙極貌似很感激的道。
對於周明的承諾,趙極並不十分相信,聽聽就好了,可千萬不能當真,再說,對於那夥人到底是誰,趙極並不十分在意,能不能查出那些人,也無所謂的。
當一曲歌舞終了,一衆舞姬退了下去,宴會廳中的喧鬧一掃而空,只剩下了一片安靜,這時,周明站起了身。
“諸位,今天,爲了歡迎趙極趙兄前來,我們一起滿飲此杯。”
端起一杯酒,向所有人邀請了一圈,周明滿面微笑,朗聲說道。
“好,乾杯。”
“乾杯,歡迎趙極兄弟。”
“歡迎趙兄弟加入我們。”
“狂歡,狂歡,不醉不歸。”
“爲了新成員的加入,乾杯。”
……
周明的面子,所有人都是要給的,即使成非,和周明的關係比較親近,這個時候也不敢不給面子,紛紛站起身來,舉起酒杯應和。
儘管周明表現的一直很親和,姿態放得很低的樣子,和諸位玩伴玩到一起,好似不分彼此的樣子,不過,可千萬不要忘了周明的身份。
周明是一名親王,還是十皇子,太子之位雖定,但,一日不接掌皇位,其他的皇子並非沒有機會的。
在這種身份的隱形威懾力面前,任誰都不敢在周明正經的時候亂來,所以,這一幕十分和諧。
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趙極面帶微笑,比較職業性的微笑,貌似很感激的道:“多謝諸位朋友,趙極初來鄴城,能得到諸位的歡迎和熱情,趙極感激不盡。”
接下來,場面其樂融融,衆人歡快的飲酒,一杯接着一杯,百倍之後,已經開始有人醉酒了。
在座之人,都身具不錯的修爲,先天武者佔據了大多數,修爲最差的一些勳貴二代,也具有超一流的修爲。
在周明這裡宴飲,酒自然是美酒,而且,度數還不低,那些超一流的後天武者飲了,百杯、二百杯之後,也有了一點暈暈乎乎的感覺。
百杯之後,三百杯之後,五百杯之後,千杯之後,以趙極的深厚修爲,不以真氣逼酒的話,此時,也有點暈乎的感覺了,不過,大腦還算比較清醒。 шшш✿тt kān✿C〇
“皇侄,你們這裡都喝上了,還溫酒正酣啊。”
宴會廳之外,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了進來,伴隨着輕微的腳步聲,一個充滿了威嚴的人物,緩步走了進來。
坐在上首,一投而下,看向宴會廳的門口位置,見進來的是一名青年已過、不到中年的人物,長相頗爲英俊,一身儒雅,竟是文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