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累千年的太平道,實力渾厚,即使不擅長於練兵,依然練出了一些jing兵,攻入廣陽郡的一萬兵,勉強算得上jing兵。
在張角的一聲號令之下,用了很短的時間,一萬兵已在zhong yāng廣場之上,排起了整齊的隊伍。
不僅一萬兵,一二十萬的流民,也被驅趕到了這裡,在jing兵隊伍的外面,雜七雜八的圍了三層。
張角的召集令,並沒有明確指出流民也需要在廣場上集結,但,一二十萬的流民,還是被驅趕而來了。
一萬兵都已經排列整齊了,懸立於虛空之中的張角,腳步一踏之下,降落到了廣場之上。
將多多放在一旁,張角直面一萬兵,,眉頭緊皺,目中jing光閃閃,一股霸絕的氣勢,鎮壓向了對方。
默默站立,過了許久,張角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僅僅嶽峙淵渟的站立在那裡,身上渾厚的氣勢,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
一萬兵的感受,十分不好受,像巨峰壓頂一般,生命承受之重,真是難以承受到了極點。
一名名士兵,感受如巨石壓身一般,時間一久,幾乎承受不住了,身上大汗如雨而下。
被張角的目光注視着,好似一種煎熬一樣,許多士兵,幾乎承受不了了,胸中的鬱悶與懼怕,將要達到頂點了。
恰在這時,趙極慢慢走了過來,張角的眼睛一亮之下,伸手向前一抓,一股氣勁發出,將趙極扯了過去。
“擒龍手!”
身體向着前方橫空而度之時,趙極心中有些驚訝。
擒龍手這種功夫,還算不錯,也不是多麼稀少的功夫,但,要做到張角這一步,卻不太容易。
想喬峰施展擒龍手,不過纔可以吸收丈許之地內的一件兵器,想要將十幾丈之外的一個人汲取過來,絕對做不到的。
將趙極吸攝過來,輕輕放到身旁,張角這才重新面對一萬兵,朗聲道:“召集大家過來是爲了什麼,因爲我有一些話不吐不快,此次在廣陽郡起事,是對是錯,我也不多說了,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但,最讓我看不慣的是,作爲一支jing兵,作爲太平道的軍隊,你們不以保衛平民百姓的利益爲重也就算了,竟還燒殺搶掠,無所不爲。”
越說越是激憤,不由,張角的話音拔高了三度:“太平道創立的初衷和宗旨是什麼,是拯救萬民於水火,不是讓你們取得了一點小的成績,就敢把百姓不當人,而且,廣陽郡還不是依靠你們的實力拿下的。”
“你們此種作爲,難道就不懺愧,不感到恥辱嗎。如果你們不感到恥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會感到恥辱,我以你們爲辱。”
張角的話語之聲,似咆哮一般,雷動於九天之上,像一聲聲炸雷,響起在了一萬兵的耳旁,將他們的身形,炸得東倒西歪的。
一千年前,張角初來天界之時,心中一動之下,創立了太平道,一開始的時候,也jing心打理了幾年,可,沒過多久,張角的一顆心,便完全記掛於了武道之上。
當一顆心撲在了武道之上,張角的修爲,飛速攀升,卻也數百年沒有管太平道了。
如今,太平道成了這個鬼樣子,張角也十分吃驚,數百年沒有深入的瞭解過太平道了,只是表面蜻蜓點水一般的瞭解,又哪裡能深入進去。
太平道jing銳的兵馬,都是這個樣子,分明就是一窩土匪,其他稍次一些的太平教衆,會是一個什麼德xing,不問自知。
儘管張角更多的心力,已經轉到了武道之上,但,對於太平到,還是有感情的,也不希望它就那麼倒了。
大發了一通雷霆之後,張角的神sè嚴肅起來,沉聲道:“看來,大軍之中,是有必要設軍紀官一職的,任何違背軍紀之人,都將受到軍法處置。”
然後,張角規定了幾條軍法,無非是不許濫殺百姓,不許強搶財物,不許jiā等等。
在張角的暴怒之下,一萬兵組成的方陣,寂靜無聲,所有的士兵都噤若寒蟬,連蘊道境的強者霍安都不例外。
當張角說出了幾條軍法之時,軍陣之中,一萬兵的目光都活絡了起來,滴溜溜的亂轉,有許多不以爲然和不滿之意,但,卻不敢說出來。
在一陣沉默、難堪的氣氛之中,張角威嚴地道:“我決定了,讓趙極擔任軍紀官一職,王九作爲副手,霍安,你要鼎力支持,務必嚴格軍紀,聽到了沒有。”
將趙極推到了臺前,張角嚴厲的目光,投向了前方的霍安而去,一聲厲喝,咆哮有如雷霆。
好似晴天一聲霹靂,炸響在了霍安的耳邊,讓霍安一驚,額頭之上的冷汗,淅淅瀝瀝的落下。
作爲一名蘊道境的強大武者,霍安的底氣還是很足的,很少能讓他驚慌失措的,但,在張角的面前,霍安真是沒有一點底氣的。
因爲霍安知道張角的厲害,入了金丹大道的武者,實力之強,根本不是蘊道境的武者可以抵擋的。
“是,教主。”
在張角的一聲咆哮之下,霍安一驚,身體微微一抖,連忙向前踏出兩步,躬身應下。
在張角的推薦之下,趙極成爲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一道道目光,似利箭一般,刺到了趙極的身上。
成爲上萬人關注的焦點,這種場面,趙極也不是沒見過,在全軍的大比武之中,榮獲了第一名,上臺領獎的時候,曾經有過這種待遇。
但,兩種情況還是不一樣的,上臺領獎的時候,別人投來的多是善意的目光,有羨慕、有鼓勵等等。
此時,一萬兵之中,大部分都是惡意的目光,且由於一衆人的修爲不低,每一道目光之中,好似都帶了一種奇異的力量,如芒在背。
在一萬兵之外,還有一二十萬的流民,當趙極成爲了zhong yāng廣場的中心之時,一衆流民的目光,同樣看了過來,十分複雜的樣子。
“趙極,你表個態,要怎麼當這個軍紀官。”
張角逼迫道。
成爲什麼軍紀官,趙極已經十分不滿了,太平道的事,他不太想攪合到裡面,可,面對強壓,又不得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