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導不知道維克托·文班亞馬是誰,他不看籃球,只看足球。
不過這似乎是一個比較不錯的噱頭,他開始動了心思。
明星,體育明星,來華做手術,這本身就是一個噱頭。再加上明星光環籠罩,似乎有搞頭!
不過來華找吉翔做手術,應該不是什麼知名明星,說三流明星都勉強。
範導隨後拿起手機開始搜索文班亞馬。
當他看到文班亞馬名字下面一連串的光鮮履歷時,目瞪口呆。
……
……
趙哲陪着吉翔查完房,笑眯眯的寫病歷。
“不錯,實習就能收到錦旗。”苗總讚道。
“後來呢?”苗總很感興趣的問道。
苗總一聽到頂級論文,羨慕的直流口水,搖身一變變成鄒副主任,就差沒戴個外科口罩。
“吉翔醫生,節目好像要結束了,你真的不會留下來麼?”趙萌萌怯生生問道。
“呃……”苗總微微一怔。
“後來呢,你怎麼辦的。”趙哲好奇的看着吉翔。
“苗老總,您科室的氛圍是真好。”趙哲讚了一句。
錦旗上寫着妙手回春四個字。
“苗醫生,您好。”患者家屬微微弓着腰,“我們明天就出院了,這次意外的事故多謝您和主任做手術。”
“真寫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在世,希波克拉底重生?”苗總瞪大眼睛問道。
“應該不會。”吉翔沒有說過於肯定的話,依舊是醫生那副模棱兩口的口吻。
苗總一怔,支援、加班這類噁心事兒他再清楚不過。再往後還有年假、欠班不給的手段,護士長想要收拾一名小護士再簡單不過。
“好好,謝謝。”苗總隨後和患者家屬聊了很多。
“周全?沒感受到,第一次半夜收錦旗,稀奇古怪的。”
在他看來,苗總是被慣壞的孩子。
“客氣,都是應該的。”
“哦,那是好事兒啊。”苗總隨口回答道。
“我們主任特別喜歡這面錦旗,他收到的錦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都摞在一起,哪怕是掛起來也千篇一律。但這個錦旗很特殊,最起碼掛起來和其他錦旗不一樣。”
“我也不想啊,患者家屬只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沒有主任也沒有代教的教授,錦旗我怎麼收麼。”吉翔道。
“這也是患者家屬的一片心意,我還不好意思說不要。”
對此,趙萌萌表示很羨慕。來參加個節目,病歷都很少自己寫有人代勞,吉翔的排面之大溢於言表。
“那倒是。”
“我從前在一家小醫院,我們科室有一個護士,扎針水平特別高,而且不管有多急說話都慢聲細語的。給患者下胃管、尿管也很輕柔。”
“我說西醫的錦旗要寫阿斯克勒庇俄斯在世,希波克拉底重生。”
“哈哈哈。”趙哲被逗的哈哈大笑。
十幾分鍾後,把千恩萬謝的患者家屬送走,苗總還是沒想懂。
“所有支援、加班護士長都會派她上,美其名曰說是技術水平高,待患如親之類的。”
“古希臘神話裡的醫神。”趙萌萌小聲解釋道。
“請進。”苗總知道他是患者家屬,手裡拿着錦旗,一看就知道是連夜趕工做出來的。
“是啊。”吉翔道,“很不貼切,那時候應該流行放血療法吧。先放半盆血平衡一下體液,至於管用不管用那是以後的事兒。”
“嘿嘿。”吉翔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過患者家屬還是意識到只寫我一個人的名字不好,跟我解釋完後加上一大堆名字,把我放到最後。”
“患者出院的時候單獨給她送了一面錦旗,正好趕上我們交班。”
“……”
“……”
屋子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而起因就是一面錦旗。
“……”
趙哲上下打量了苗總幾秒鐘,見他是真的這麼認爲,微微搖搖頭。
“真是可惜,我想留下來但留不下。”趙萌萌略有遺憾,不過她笑了笑,“但這次也算是收穫滿滿,最起碼多了一篇《新英格蘭》的論文。”
“這是表達對您的感激,您務必收下。”
“開什麼玩笑?”趙哲敏銳的捕捉到吉翔話語中的重點。
“辭職?爲什麼?” WWW •ttκa n •Сo
“我呀。”吉翔想了想,“收到過一次,是我實習的時候。”
“患者家屬不錯,能處。”趙哲笑道,隨後側頭看吉翔,“小吉,你收到過錦旗麼?”
“我跟患者家屬開了幾句玩笑,可第二天一早他們就把錦旗又帶過來。”
趙哲笑的像是一隻老狐狸,“苗老總,這患者家屬考慮的很周全啊。”
“那名護士很快就辭職了。”趙哲直接給出答案。
一箇中年男人敲門。
嫉妒是人類最基本的情感之一。
“咚咚咚~”
“我說華佗在世是中醫的說法,我們是西醫。”
“怎麼會,怎麼會。”苗總客客氣氣的回答並接過錦旗。
醫院麼,急診急救成功,收個錦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苗總一點就透,他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哈哈一笑。
“我們也不懂醫院的規矩,趕工做了一面錦旗,您別嫌棄。”
患者家屬有些侷促,他見苗總臉上的笑容很程式化,便解釋道,“我真不懂貴院的規矩,但您還年輕,我不敢白天送錦旗。”
“對呀,你怎麼辦的?”苗總問道。
“當然,其他科室二線教授半夜接電話張嘴就要罵人,我們不一樣,不管誰值二線班都不介意半夜來做手術。”苗總說道,“我一同學……不對,趙哥,你繼續說。”
他打開一個文件夾,打印了原本應該第二天給患者的出院後注意事項並且逐條講解。
“阿斯克勒庇俄斯是誰?”趙哲疑惑問道。
“我實習期結束的時候這面錦旗掛在他辦公室裡。”
苗總深深的看了吉翔一眼。
“苗老總,貴科室的氣氛是真好,我年輕的時候就沒這麼好運遇到好主任。”趙哲看了苗總一眼,輕輕說道。
“還行,我實習、讀研、讀博都在一附院,最開始的時候我是胃腸外科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