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所見即我!天才瘋子一線間!粉絲見面會還是獄友見面會?(4k)
在絕大多數人的認知裡,作家,應該都是一個比較低調的職業纔對。
大家從小接受的教育裡,有關於作家的印象,都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可現如今的文壇,就出現了兩個異類。
一個,是風頭正盛,年僅二十歲就被選入中作協擔任名譽副主席的江海。
照常理來說,能夠被選入中作協這種官方組織,並且擔任名譽副主席的人,他的言行舉止.
或多或少都應該注意一點兒自己的言行舉止纔對?
對外,展現出作家的良好風貌。
對內,嚴於律己,以高標準嚴規格嚴格要求自己。
可這江海
他這段時間的言行舉止可完全就不像是個讀書人的所作所爲?
作協主席賈平凹之女賈芊芊,前天在《中國作家》期刊雜誌上,發表了一篇名爲《論當代作家應該具備的十則優秀素養》的短篇文章。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篇文章是在抨擊江海的散漫不羈,不修邊幅。
在江海閉關結束後,《中國作家》期刊的記者,第一時間找到江海做了一次專訪:
“江海先生,您是如何看待中作協作家成員賈芊芊發表的這篇文章?”
“她在文章裡,曾數次提到,身爲一名合格的作家我們應該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江海的回答非常言簡意賅:
“讓她滾。”
記者一愣,又接着問道:
“那您是如何看待,北師大作協的趙堅秉教授,評價您的作品華而不實,全文充斥着無病呻吟的災難和苦痛”
江海從兜裡掏出一根菸叼在手裡,言語裡略微有些不耐煩:
“讓他也滾。”
記者再愣,隨即擺出了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精神:
“那您是如何看待,HUB省作家協會三十六名作家聯合抵制.”
不等他把話說完。
江海失去耐心,徑直朝着記者大手一揮:
“讓它們,全部都滾.”
幹記者這個行業,也有十多年了,前前後後採訪過有聲望有地位的作家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這還是袁記者頭一次見到,江海這樣一位.
根本就不像作家的作家?
別的作家在媒體鏡頭前,多多少少還要注意點兒自己的形象,可這江海在鏡頭前.
主打的就是一個放飛自我?
“這個滾。”
“那個滾。”
“我懶得講,讓他們團成團,一起都滾.”
江海的回答固然乾脆。
可這番回答也是令得袁記者有些錯愕,他嘗試着找回自己控場的節奏:
“江海先生,我們這是人物訪談,您能不能稍微嚴肅一些,用詞稍微禮貌委婉一些?”
“您這期採訪但凡是播出去,那可能”
“真的是有點兒得罪人?”
而面對袁記者的好心提醒,江海則是一臉的無所謂:
“那咋了?”
一個人,如果討厭你,那不管你做什麼他都會一直討厭你。
甚至連呼吸都會成爲一種過錯。
人生苦短,爲什麼要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面對袁記者的詢問:
“你想對這些討厭你的人說什麼?”
江海本來想非常禮貌地回一句:“我策你們所有人的馬”,但想了想,在報紙上說這些侮辱性的話貌似不太好。
所以,只得送上自己美好的祝願:
“你媽買菜必漲價!”
“我不想多說什麼,請愛我的繼續愛,恨我的繼續恨”
或許,是現如今的文壇,實在是沉寂了太久。
也或許,是現如今的文壇,太久沒有出現江海這種嫉惡如仇,絲毫不掩飾自己真性情的人。
這令得江海這麼一號人物,在文學界再度翻紅,掀起了不少讀者的討論:
“這江海簡直就是文學界的一朵異類!我看劉震雲老師賈平凹老師的專訪,都是各種高大上,各種充滿思想厚重,唯獨這江海簡直全程高能!笑的我停不下來.”
“我還是頭一次見在專訪過程中給記者遞煙的作家?你別說,還挺講究不吃獨食”
“看慣了那些說話文縐縐的作家,這冷不丁再來看一眼江海老師這還真是有一種別樣的新鮮感?”
“提問:爲什麼那些評論家在看過你的書後,都在讚揚你的文字簡潔?”
“回答:那是因爲我識字少。”
“xswl兄弟們,這江海老師,簡直不要太實誠”
當《中國作家》最新一期有關於江海的專欄,面向市場發刊。
頓時間,就引起了不少讀者的討論。
這些討論雖然褒貶不一,但因爲江海身上那完全不同於其他作家的接地氣,令得江海圈了不少粉。
當在報紙上得知,江海的新作《素媛》,將在下週二面向中韓兩國讀者同步發售。
這令得不少,纔看過江海採訪被圈粉的書友,當即表示:
“支持!”
“必須支持!”
“江海老師的新作,哪怕是刷花唄,我也得幫他壯壯聲勢.”
江海以自身獨特的人格魅力,成爲了近期文學界,第一個破圈的作家。
而另一位,同樣出圈的作家,相較於剛當選中作協名譽副主席風頭正盛的江海
只能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因無他,只因這位作家的戰績,屬實是過於生猛!
縱觀文壇數十年.
你見過哪家作者的粉絲,因爲太過鐘意作者的作品,而被關進局子?
其他作家粉絲的線下見面會,都是在書店、商場、校園、各大公益組織.
唯獨這位作家鐵桿粉的線下見面會.
它竟然是在監獄?
這難道還不夠生猛嗎???
動畫製片廠,張靈韻正坐在工位上,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
電視裡。
一位看起來約莫十六七歲的青少年,正對着鏡頭,開始陳述起自己的悔過:
“我們不應該因爲一己私慾,肆意把怒火宣泄到旁人身上,現在一時衝動,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結果”
“後悔,我現在的感受,就是非常之後悔”
《青春前言》雜誌社被縱火案,在全國範圍內,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一開始,在聽聞這個消息之際,有不少的羣衆羣情激奮:
“暴徒!”
“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能發生這種事情?”
“嚴懲!”
“對待這樣的暴徒,必須嚴懲.”
可是,在深入瞭解新聞過後,羣情激奮的羣衆們赫然發現。
原來,這些模樣看上去頗爲年輕的青少年,他們竟然是爲了一本名爲《龍族》的小說,這才選擇去找雜誌社討要一個說法。
他們竟然是爲了討伐一位筆名爲【煙雨入江南】的作家,這才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不瞭解情況的羣衆,自然會覺得這些孩子們的做法過於偏激。
至於嗎?
就爲了一本書?
可但凡,是對《龍族》有過一丟丟了解的讀者,就會深有感觸的表示:
“我覺得他們還是過於理智了.”
對於縱火雜誌社,聲討作者煙雨入江南這麼一樁案件,網絡上普遍分成了兩個派別,分別是激進派和保守派。
激進派認爲:
“禍不及旁人!”
“縱然這繪梨衣的死亡是由莫主編和煙雨入江南一手造成的,可這不應該牽連到雜誌社的其他人.”
保守派則是認爲:
“你們還是過於保守了。”
“但凡我在現場,不管是煙雨入江南還是莫主編還是雜誌社的其他人,一個都別想跑,都得被我當場弄(gan)死”
愛之深,恨之切。
如果不是煙雨入江南的忠實粉絲。
如果不是煙雨入江南的鐵桿書粉。
那麼,他們萬萬不可能會參與到這場暴力示威的集會。
可正因爲是江南的書粉,正因爲太過熱愛《龍族》,這才令得這羣心智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年輕,走上了犯罪這條不歸路
這一幕奇異現象引起了吃瓜羣衆的熱切討論:
“粉絲見面會?獄友見面會?我們《龍族》的書友見面會都這麼有牌面的嗎?沒進過監獄,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江南的鐵桿粉.”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讀者竟然把作者當成是仇人?”
“和不瞭解情況的朋友解釋一下,在江南的粉絲羣裡,一共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想弄死江南的人,還有一種是熱心幫助其他人,想要一起弄死江南的人.”
“判定是不是江南鐵粉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如果有人在罵江南的時候,對方挺身而出爲江南辯解,那不用問這人一定是個假粉絲。但凡你在罵江南的時候,對面罵的比你還狠,甚至上升到了人身攻擊的地步,那不用問——”
“這人,一定是江南的究極鐵粉.”
當看着第一批線下真實【煙雨入江南】的讀者,被警察叔叔逮捕。
這些所謂的“暴徒”,非但沒有受到路人的指責,反而還被《龍族》的粉絲們維護成——
爲正義發聲的勇士!
這不禁令得吃瓜羣衆震驚:
“現在作者和讀者的關係,都已經惡劣到這種程度了嗎?”
正值製片廠的同事們,針對【雜誌社遇襲案件】,展開了沸沸揚揚的討論之時。
江海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這麼熱鬧?”
“你們都在聊些什麼.”
許久不見的陳涵影,默默湊到了江海身邊:
“江海,你是怎麼看待煙雨入江南取代了你.成爲當下話題討論熱度最高作家?”
說到這裡。
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只見陳涵影若有所思地盯着江海:
“誒你還別說,一個叫江南,一個叫江海,你倆都姓江,並且你倆最擅長的寫作題材都是悲劇刀人.”
“這天底下還真就有這麼巧合的事?”
哪能不知道陳涵影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江海被陳涵影這眼神盯得有些發毛,不過他表面依舊淡定,隨即頗爲無奈般聳了聳肩:
“都姓江怎麼了?”
“都姓江你就能把他和我扯上關係?”
“不是我說你,你這位小同志,你的思想真的是很有問題.”
現如今,全天下只有一個人知道江海的真實身份,那就是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的莫主編。
這個世界上,除了莫主編之外,再沒有任何一個人知曉——
煙雨入江南就是江海。
江海就是煙雨入江南。
縱然是某些心思細膩且敏感的人,譬如陳涵影之流,通過事情的蛛絲馬跡能夠察覺到些許的不尋常。
但是
那又如何?
只要江海打死不承認,那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會泄露出去。
“我承認曾經的我確實是有些畜生,但你也不能把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
說到這裡,江海以一種極其認真的眼神,盯着陳涵影:
“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只想做個好人。”
有誰能想到,《無間道》的戲碼竟然會出現在一位作者身上?
白天,他榮耀加身,是人人羨慕的傑出作家天之驕子。
夜晚,他化身魔鬼,在一個又一個寂寥無人的深夜瘋狂刀人。
一個,受萬人敬仰。
一個,被萬人唾棄。
就算兩人的擅長的寫作題材相近。
就算兩人的名字從筆名上來說,有些雷同。
但只要我不承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
你又能耐我何?
聽聞江海這番話,陳涵影若有所思地點頭:
“好像,確實有點兒道理哈”
照常理來說,一個人的精力,應該是有限的。
這段時間,江海不僅要忙着動畫製片廠的工作。
他還要兼顧自己新作《素媛》的創作。
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時間,在創作新書兼顧製片廠工作的同時,再抽出空閒時間去寫什麼《龍族》,這從時間上來講——
根本就不合理
“應該是我想多了。”陳涵影搖了搖頭,試圖將腦子裡的這些想法,全都給它甩出去,“新書怎麼樣?”
“聽說你最近閉關成功了?”
江海點點頭,把手機裡韓吉出版社金正信社長給他新書製作的宣傳海報,擺在他面前晃了晃。
海報上,寫着這樣一句話:
【《素媛》來襲!韓國青龍文學獎得主江海,繼《熔爐》之後又一力作】
“首批印刷二十萬冊,也不知道銷量到底如何,具體的發售形式出版社那邊正在討論”
陳涵影是央美的高材生。
相貌氣質俱佳,外加上家境良好的她,從小到大也見過不少的天之驕子。
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
不論是資本大鱷還是書香世家。
青年才俊,她見過很多,但是她還從未見過宛若江海一般.
執行力強到可怕的人?
“怎麼感覺你寫書,就跟寫作文似的?”陳涵影一臉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海,“倆週一本書,一週一劇本,你這速度”
“會不會有點兒太快了?”
“快樂男生知道伐?”江海聳了聳肩,一臉的風輕雲淡,“以前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同學給我取的外號就是快男。”
“也就是後來被保送沒走藝考。”
“要不然,我一定讓這些觀衆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快.”
江海和陳涵影聊天,感覺有些疲乏。
於是便走到茶水間,選擇沖泡一杯手磨咖啡。
江海這人有個習慣,就是喝咖啡的時候,一定要加糖。
不加點兒糖,就總感覺咖啡苦苦的,喝起來不得勁。
“我同你講,這喝黑咖啡,就得加糖”江海一邊和陳涵影說話,一邊往咖啡杯里加白砂糖,“你要是不加點兒糖,這咖啡喝起來,就少一味.”
一勺。
兩勺。
江海正要往自己咖啡杯子裡舀第三勺糖。
突然,從左側衝過來一個年輕人,一把攔住了江海:
“夠了,不能再加了!”
“喝咖啡,最多加兩勺糖.”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場景令得江海有些懵逼:
“爲什麼?”
只見這人以一種極其認真地眼神盯着江海:
“因爲糖加三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