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保護花的方式,是同她一起盛開!請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個世界!
當權力失去監控,一個人擁有可以決定他人生死的能力,局勢就會逐漸失控。
這樣的現象,在學術圈尤爲明顯。
不是所有的老師都配稱之爲老師。
同理。
也不是所有的學者都配稱之爲師長。
照常理說,校園應該是一個神聖的地方,老師在這裡傳道解惑,學生在這裡學習知識,兩者應該是一個互幫互助的關係纔對。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權色交易這種事情也開始從社會走入了校園。
年僅四十八歲,作爲央美最早掛職正教授的熬建弼博導,在外界看來——
他事業有成,兒女雙全,家庭幸福,生活美滿。
在外人看來,這就妥妥人生贏家。
可外表看起來再是光鮮亮麗的人,其內心也是會有陰暗齷齪的地方。
儘管自己已經有家庭,有妻子兒女,可這熬建弼博導還是剋制不住內心的躁動。
在本應該不舉的年紀。
他還是忍不住對學校裡這些風華正茂,青春靚麗,正值大好年華的女生充滿了幻想.
“我們做情人好不好?沒有人會知道這些事,我也不會打擾你的正常生活,該交男朋友你就正常去交,課餘時間我不會打擾你,每個星期陪我兩次就好”
“如果你接受不了這樣的關係,那我也可以認你作乾女兒,你可以認我當乾爹。”
“靈韻,你也知道,再過半年就是你博士畢業論文的送審階段,伱也不想在這個關頭,論文在我這裡出點兒什麼事情吧”
動畫製片廠。
深夜,工位上。
臉色蒼白,看起來異常憔悴的張靈韻,扶倒在座位上哽咽哭泣。
淚水,不爭氣的從臉頰流下。
她一邊落淚,一邊控制着哭泣的聲音,無力痛訴着:
“我只是想讀博,只是想憑藉自己的努力拿到本屬於我的東西。”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能看出來,張靈韻的家庭條件其實不太好。
雖然身上的衣物乾淨整潔,但她身上那件淺藍色的襯衫,已經被洗的泛白,甚至於已經有點褪色了
其實江海對面前這位正在哭訴的女生,還是有一定的印象。
早在前段時間,江海就發現,每到午飯時間。
張靈韻就會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裡,掏出兩個類似於饅頭的麪食,就着涼開水,然後一小口一小口的往肚子裡吞嚥。
有好幾次,吃午飯時,同事在路徑張靈韻的工位時都會朝着她喊:
“靈韻,一起吃飯去啊?”
可張靈韻總是低頭看着腳尖,然後非常小聲地衝着同事回答:
“不用,我工作還沒有做完,你們先去吧”
本以爲,只是女生追求身材減肥,不愛吃飯。
但現在看來,這其中.
可能還是另有隱情?
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還站着兩個人一般。
張靈韻爬在桌子上,情緒失控,像是要把這段時間遭受到的委屈和不公全部都發泄出來:
“我只是想認真一些,努力一些,爭口氣讓奶奶的生活過得好一點,這有錯嗎”
“我已經拼命在跟上節奏了,但爲什麼.但爲什麼就是過不好我的生活”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欺負我?嗚嗚嗚嗚嗚.”
約莫過了有三四分鐘。
等到張靈韻的情緒稍稍冷靜下來一些。
像是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陳涵影主動湊上前去,爲她遞上一張紙巾:
“擦一擦吧”
像是完全沒想到凌晨兩點鐘的辦公室竟然還有人?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張靈韻給嚇了一跳。
她慌忙從桌子上坐了起來,然後慌張的用雙手擦拭着臉頰的淚痕:
“對,對不起。”
“我不知道還有人”
儘管素面朝天,妝容樸素,可這絲毫掩飾不住張靈韻臉蛋兒的俊俏。
像是非常緊張一般,張靈韻和江海對視一眼,然後迅速就把頭低了下去隨即就開始道歉: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並未在意張靈韻說了些什麼。
只見江海掃了眼她的手機,朝着她喊了一句:
“你打算怎麼處理?”
“什,什麼.”被人撞見了自己和導師之間的秘密,張靈韻肉眼可見的慌張,“什麼怎麼處理”
實際女學生被男導師騷擾這種事情,在學術圈裡,早就已經屢見不鮮了。
只不過,通常情況下因爲導師掌控着自己的生殺大權,自己能不能畢業順利拿到學位證,全都是在導師的一念之間。
換言之,自己的前途就掌握在導師手裡。
即便明知道導師是在對自己進行騷擾,即便早就知道對方是不懷好意。
可爲了自己的前途着想,被騷擾的女生通常都會忍氣吞聲。
張靈韻的性格,一看就屬於是比較軟弱的類型。
瞧見她這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
江海也是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
“難不成你還能讓他吃你一輩子啊?”
正值張靈韻猶豫不決之際。
恰逢此時。
微信提示聲音再一次響起。
這一次,依然是教授熬建弼發送過來的語音消息。
深更半夜。
電話那頭,像是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手藝一般。
伴隨着一陣粗重的喘息聲。
只聽熬建弼像是極其興奮一般,朝着張靈韻狂喊:
“靈韻,給老師,給老師看看腿(pi).”
這聲音出來的瞬間。
饒是久經沙場的江海,也是一整個沒能繃住:
“這老傢伙年紀挺大怎麼他媽玩的比我還花?”
目睹整個過程的陳涵影,也是當場就罵了出來:
“下流!”
坦白說,這種遭遇張靈韻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這一次只是發送一些帶有騷擾性質的語音。
在某些寂寥無人的深夜。
導師熬建弼甚至還會給她發送一些由他自己擔任男主角,帶有顏色的視頻?
你要問攤上這麼一樁破事,生不生氣?
但凡是個正常人撞上這件事情.
誰能不氣?
可氣憤歸氣憤,在面對這樣一位掌握了自己命運和前途的導師之時
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把事情曝光?
先不說把這種事情曝光出去,問題到底能不能得到解決。
就單單是和自己導師撕破臉這種行爲,這就很需要勇氣。
面對導師的騷擾。
一時間,張靈韻陷入了手足無措之中。
“我,我”
眼瞅着張靈韻陷入了複雜的思想鬥爭。
江海徑直走到她身前,用一種極其誠懇地眼神盯着她:
“你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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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理說,江海對於張靈韻而言,就是一位陌生人。
她沒有理由去相信這麼一位陌生人。
可不知道爲什麼,回想起自己前段時間被導師壓榨,江海當衆挺身而出,仗義執言:
“累了,就應該去休息,而不是比誰更累.”
也正是回想起這樣一幕場景。
令得她沒來由的就有一種安全感?
感受着江海誠懇目光的注視,張靈韻略微有些膽怯地望着他:
“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沒有半點猶豫。
江海當即朝着她伸出右手:
“把手機給我。”
感受着導師熬建弼在微信端的狂轟濫炸:
“靈韻,給老師看一看好不好?一次,就這一次.”
“我不止想看腿,我還想看你的”
“你給我看一次,我保證就只看一次,我給你評優評選.”
也不知道爲什麼。
聽着熬建弼在深夜微信端這近乎於癲狂的語氣。
再回想起往日裡,在辦公室裡他那一副一本正經,爲人師表的模樣。
江海直接就想笑。
這老傢伙.還挺亢奮?
“這麼想看是吧?”江海一樂,頓時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相冊,“那好,今天小爺就讓你看一看.”
沒有半點遲疑。
江海直接就把肌肉壯漢楚天驕在寢室洗完澡後,爲了展示自己身材所拍攝的果照,直接就給他發送了過去。
在發送的同時,江海還用一種極其粗狂的聲音,朝着手機那頭大喊了一聲:
“大不大!!!!”
儘管沒能當面看到教授熬建弼的反應。
可對方的聊天框內容一度從【對方正在輸入中】變成【對方取消輸入】,然後繼續【對方正在輸入中】緊接着又是一連串的【對方取消輸入.】
儘管沒能當面知曉他的反應。
可從他這番狂按鍵盤,打字、刪除,再打字,再刪除卻一條訊息也沒回復過來的操作,也不難感受得到
這一刻他的內心究竟是有多慌張?
約莫沉默了有一兩分鐘。
對面這纔回復過來一條訊息。
這一次,不是語音,而是實打實的文字短訊:
“你是?”
完全就沒有任何想要掩飾身份的意思,江海恢復了正常聲音,他當即又朝着對面喊了一聲:
“我是你爹。”
“現在我要回去草擬嗎,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在回覆完這麼一條訊息之後。
也不管對方是何反應。
江海徑直把手機還給了正處於懵逼之中的張靈韻:
“從現在開始,不論他給你發什麼消息,你一條也別回。”
“從今天開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作爲一個成年人,應該要對自己做出的行爲負責。
很明顯,在當前狀況之下,撕破臉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其一,不論衆人如何不願意,熬建弼他就是張靈韻的導師。
一旦撕破臉皮。
先不說到底能不能把熬建弼的名聲給弄臭,到底能不能把他從博導的位置上給搞下去。
就算你把他給掰倒。
張靈韻本人也一定會因這件事情遭受到牽連。
到時候,鬧出個什麼延遲畢業,暫緩畢業之類的結果.
這純就屬於是得不償失?
其二,不是說不能撕破臉皮,只是在徹底掀桌之前,自己得具備一定的籌碼。
你得讓外界看到你的能力。
只有自己在具備了一定的能力,在你身上展現出來的價值,遠高於其他人之時,這種時候——
你才能提高話語權。
你提出來的問題,才能被其他人重視。
“掀桌,得掌控好一個合適的時機點,最好是在不影響張靈韻學業的情況下,還能把這麼一個禽獸教授給搞掉?”江海行走在返回寢室的路途之中,一邊走,一邊在腦子裡深想,“那什麼樣的一個時間節點,才能被稱之爲合適?”
當江海抵達樓下寢室的瞬間。
一個復仇計劃,在腦子裡初具雛形
次日清晨。
江海從睡夢之中醒來。
拉開寢室窗簾,強烈的陽光照的他根本就睜不開眼。
“這光亮,還真是有點兒烈。”
“來杯黑咖啡”
其實不止這兩天。
這段時間,江海的工作量都異常飽和。
早晨,他得忙着和父親樸俊智溝通,將女孩娜英的真實受害案件改編成小說《素媛》。
下午,他還得抽空寫一下《龍族》有關於【繪梨衣之死】劇情的最終篇。
至於說晚上?
他得跑到動畫製片廠開會。
由他本人擔任文學監製的動畫《神廚小福貴》將在這幾天在央視少兒頻道首映。
一起牀,猛幹了一杯黑咖啡。
然後江海便坐在電腦前,開始了緊趕慢趕的創作。
你要說這《素媛》講述了一個怎麼樣的故事?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這句話應該就只能是:
【好人不會有好報,在碰上無關之人向你求助之時,請儘可能的冷眼旁觀】
其實江海早在《三毛流浪記》之中,就已經向孩子們闡述過這樣一個觀點:
“只要你足夠冷漠,那你就可以避免掉這世界上接近90%的麻煩。”
“不論這個世界表現出來風景有多繁華,請你時刻謹記,一定要用最惡意的態度去揣測這個世界.”
《素媛》原案的發生是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早晨。
女孩娜英在獨自上學的路程中,撞見了一個被淋的溼漉漉,模樣看起來異常可憐的流浪漢。
見流浪漢被淋得渾身溼透。
年僅八歲,對這個世界充滿善意的娜英,撐着雨傘非常之善良的走到了他旁邊:
“大叔,你冷不冷?”
“雨下好大,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撐傘送你去公交站”
也就是因爲娜英這一次充滿善意的樂於助人。
命運的齒輪,自此開始轉動。
當身穿碎花裙的娜英撐着雨傘,走過公交站旁廢棄房屋的剎那。
她的人生,乃至於她的整個世界,徹底被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