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節43.錯誤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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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節43.錯誤施法

魯特琴的歡快曲調在酒館流淌。

懶得向空酒館講故事的吟遊詩人隨意彈着琴。

今晚還沒下雨,但延綿的陰雲讓客人們止步,除了酒鬼。

法斯特和往常一樣靠着櫃檯,撇向經過的安南,慵懶的表情漸漸凝固。

“你學會施法了?”

“很明顯嗎?”

“我見過施法者……”

法斯特複雜地說,“他們在魔力枯竭後會顯得飢渴而疲倦。”

安南沒覺得疲倦或飢渴,也沒法想象自己“臉上浮現飢渴”會是什麼表情。

按捺住找面鏡子的衝動,安南猶豫說:“施法成功了但好像又沒成功……”

“什麼意思?”

“伊芙琳,看好店。”

“準備什麼?”

“出了什麼事?”

安南迴憶召喚伍德時的感受,稍微調整,刨除吸血鬼的部分,想象主位面之外的元素生物。

魔法漩渦積攢的魔力驟降至近乎乾涸,隨着召喚術成型,虛影逐漸顯現——

法斯特緩緩講述:

“當你來到窗邊,你會看到以前從沒見過的貴族富商出現在家門口,裝着禮物的馬車堵死了整條街。然後,你過去接觸過的人會像翻垃圾一樣被翻出來,通過他們找到你的喜好和弱點。最後,通過威逼利誘,要麼成爲某個家族和富翁的人,要麼爲他們工作。”

“別小瞧維克多先生,他如果想鎮子上沒人能打過他,而且這間屋子恆定了防禦魔法。”

“只是怕小蝙蝠嚇死自己。”維克多先生皺眉看向扭曲着,嚎叫着,彷彿遭受酷刑或是要被屠宰的豬玀的吸血鬼,活繩術可堵不住嘴巴。“安南,讓他閉嘴。”

“那酒館的活呢?”安南邊問着邊解開圍裙。

“這麼厲害?”

“要麼沒人信她說的,要麼她誰也沒告訴。”

“……你施法了?”

“死亡也不能讓吸血鬼交出自己的血液!”伍德斷然拒絕。

“施法吧。”維克多先生甚至還坐在椅子裡。

安南驚訝地望向穿着雲朵和兔子圖案的睡衣的老頭。

琴聲停了下來,安南接下來將釋放法術召喚出伍德的事講了一遍,然後問道:“這和伍德幫我加速魔法漩渦有關嗎?”

安南將施術但召喚出了伍德的事又說了一遍。

安南的兩份工作,一個老闆是精英級戰士,一個老闆是瑞坎爾王國前百的法師學徒。

安南想了想說:“法師需要諸多準備才能釋放法術,術士只需要想象?”

“在這兒?”

好像誰都可以看出安南的身份。

“你還記得法師和術士施法的區別嗎?”

“維克多先生,伍德不是敵人。”

“……你背叛了我!!!”

現身的伍德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但隨後又察覺兩道陌生的、充斥威脅的氣息。

召喚來伍德沒什麼,但如果召喚出什麼別的邪惡生物……

安南面臨的問題在術士手札裡沒寫。

但安南輕易超過了它們,一隻腳邁進了殿堂,可以欣賞殿堂裡的美景。

這爲安南帶來前所未有的自信,甚至期盼着召喚出惡魔讓兩位盡興……然後又被甩出腦海。誰知道術士的“尋思”會不會真的召喚出惡魔。

安南猜是後者,蘇珊大嬸爲了保護他真的會不去炫耀。

剩餘魔力應該還夠釋放一次低等召喚術。但是這裡是維克多先生的家……這個老頭也在。

“維克多先生和法斯特先生沒想傷害你。”伍德仍然扭動不停,安南只好繼續說:“吸血鬼獵人已經離開小鎮了,你是安全的。”

維克多先生轉身走進房間,安南和法斯特跟着進去,坐在客廳的木椅上。

哀嚎和扭動的伍德突然停住:“真的?”

“準備好了嗎?”

“這個時候召喚我是弄到新的血……”

“你今晚回家,天剛亮時會被被吵醒。”

法斯特無奈地說:“你已經是施法者了,居然還想繼續在酒館當服務生?”

“我知道了。”

“你的朋友知道原因還來問我?”

法斯特沒懂,只有安南知道這是維克多先生在諷刺他之前說“我有一個朋友”。

“你的朋友也是術士?”

“嗯……但好像出了些意外。”

幾乎在安南將成爲術士和失去自由聯繫在一起時,法斯特拍着他的肩膀:“不嚇唬你了,貴族們的手伸不到這裡,起碼在平林鎮,沒人敢和維克多先生搶奪你。”

“真的。”安南爲伍德介紹:“這位是法斯特先生,酒館老闆。這是維克多先生,呃一位法師。”

“你應該問更專業的人,我只是個戰士。”法斯特讓伊芙琳拿來他的外套,“我陪你去趟維克多先生那兒。”

這時,維克多老頭找到了問題:“以後別再讓它幫你加速魔力漩渦了。你施法還不熟練,很容易受到影響。”

然後他的注意落向伍德:“北方吸血鬼不多,可以給我些血做研究嗎?”

“我……想替我的朋友問,該怎麼避免這種錯誤?”

趕到富人街,維克多的住宅窗戶還亮着燈光,安南敲響房門不久,提着油燈的維克多先生在睡衣外披着一件大衣打開房門。

維克多隻是告訴安南,法師構築法術需要成百上千次的失敗。無數法師學徒在這一步遭遇挫折,被攔在可望不可及的魔法殿堂前。

“你可以施法一次。”法斯特忽然說道。

法斯特回頭囑咐一聲,和安南出門。

一截繩子憑空浮現,纏繞住伍德,讓它變成倒在地上的扭動的蛆。

以及法斯特他們一直沒放棄好奇安南的身份——一方面他的外表和最養尊處優的上層人無異,一方面又對常識一無所知。

尖叫的伍德剛要化作陰影,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活繩術。”

安南想起一件事:“我成爲術士後就和蘇珊大嬸說了。”

安南還沒意識到術士身份會爲他帶來什麼。

“你現在很虛弱,我可以提供一些人血給你。”

“您什麼時候需要我的血?我現在就可以!”

維克多不再理睬興奮的伍德,將視線落在安南身上。

“準備好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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