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陳大少爺送走了,我正打算要上樓,就接到達叔的電話,他說自己快要到樓底下,等會就要跟着領導的車子趕到縣城,嬸嬸讓他給我帶了些土特產。
我擔憂達叔找不着自己,就走出小區大門。
很快有輛沃爾沃停在我的面前,達叔從車子走下來,將一大袋子的東西塞入我的手裡,又上下打量了我好幾眼,捏了捏我的臉頰,心疼地說“寶貝又瘦了,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達叔和我爸是同學,後來又是戰友,他看着我長大,打小就特疼我,還認我當女兒。我們的感情很純粹,完全就是長輩和孩子,不似如今大家口中的乾爹,充斥着曖昧而香豔的色彩。
我和二叔鄭說着話呢,早就走人的陳昊天,突然不動聲色的走上前去,將我從達叔的身邊拖走。
我還沉浸在喜悅裡,下一秒卻被陳昊天抓進了懷,神情一片茫然。
陳昊天殺氣騰騰地盯着我,聲音冷得水都能凍成冰塊“我還以爲你真嫌我,原來是榜着這口!”
達叔焦急地上去拉扯,陳昊天一把推開我,繼續兇狠狠地瞪着我“他一晚上能搞你幾次啊,他又能給你多少錢?你就這麼把肉給賣了!”
陳昊天這扯着喉嚨在那喊,車裡的其他人,還有路人,都不知所以地望向這裡。我聽着他給自己扣上的莫須有罪名,也不管旁人了,漲紅了臉嚷道“陳昊天,你別血口噴人!”
他卻回得更大聲“我血口噴人?他剛剛寶貝叫誰呢?”
達叔強拉住陳昊天的手臂“你怎能那麼說話,我要再鬧下去,我就要報警了!”
陳昊天發力推倒達叔“你他媽的誰啊!?我管我自個兒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麼?你有老婆了吧?我還沒報警說你有老婆,還出來亂搞。”
我見達叔被陳昊天推倒在地上,用盡了全力推打着陳昊天的胸膛,開始破口大罵“你神經病?你給我滾,馬上發給我滾蛋!”
陳昊天也是火了,怒不可抑地擡手板住我的腦袋“你怕我攪合了你和金主的生意?”
我真的快要被陳昊天給氣瘋了,急得大喊“你再胡說八道?”
“我就說,剛纔被黃導壓在身下,裝得楚楚可憐的,現在又迫不及待地約起下一個金主。你搞得自己多純潔似的,說只和我睡過。你在我的面前裝清純,不就是想要價高一點。今兒,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想要多少?”
平時,我並不在意陳昊天說話多難聽,可今天達叔在這,我的長輩,聽完他離譜的控訴,氣得快要發瘋,抓狂了,氣得暫時想不出什麼詞彙,詞窮的罵道“陳昊天,你不是人!”
“好好,我不是人,反正在你的眼裡,我也不是人。”他轉身指着已經站起來的達叔,雙目圓睜質問“你說說看,他是你的什麼人?別可憐兮兮地告訴我,那是你爹,你爹正在監獄呆着呢!”
我聽着陳昊天無理的指責,臉色愈加的蒼白,怒火把所有的理智都給燒燬了。
我通紅了眼看着陳昊天,大聲地咆哮“他是我的什麼人,那不關你的事,反正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是我的誰了?從今往後,無論我發生了什麼,那都與你無關。你給我滾蛋,我不願再看見你。”
“遲了,宋暖暖,我有的辦法是讓你跪着來哀求我,讓自己和我發生關係!”陳昊天撂下狠話,頭也不回地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