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陳昊天如同天神般降臨,人都有點懵逼了。不僅是我呆住,包房裡的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不過大家都是在圈子裡混的,各個都是老油條了,黃導似乎對陳昊天也有所忌憚,整理下衣服,一改臉色後,連忙上前笑着說“陳公子,你來了?您請進!”
黃導那個架勢真的很像是古代的太監,怪不得人家是知名的導演,演技也是一流的。
陳昊天似乎根本無意走進包房,他踩在門框下的陰影邊緣,一手撐在門邊,另一隻手指着沙發的我訓斥“宋暖暖,你鬧夠了嗎?你要是鬧夠,就給我滾出來!”
黃導回過頭打量了我幾眼,又看了下陳昊天,小心翼翼地問“陳公子,您認識小宋?”
陳昊天仍是看都不看他,甚至應都不應一聲的跩樣,背部慵懶的靠着門,只是遠遠地望着我。
還等什麼?我是恨沒多生一雙腿,飛快地衝出包房,就像那裡棲息着妖魔鬼怪,跑到陳昊天的身邊,慌忙地握住他的手,要跟着出去,他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黃導焦急地堵在門前,笑得相當的勉強。我終於算是領悟陳昊天那句,你笑得真他媽虛僞,看着就讓人噁心。
他恭敬地要遞給陳昊天香菸,狗腿地解釋“陳公子,我也不知小宋是你的人,她也不說,我是精蟲進腦了,我……”
黃導居然揚手就給自己一巴掌,然後又賠着笑討好着說“陳公子,林董也在,不知您能否給林董一個面子,留下來喝一杯酒。”
喧鬧的音樂聲早就停了,洗手間裡女人嬌嗔聲和叫罵聲格外的清晰,讓人聽着都能想象得出裡面有刺激。
陳昊天低頭掃了眼洗手間,冷嗤一聲說道“什麼玩意?”
旋即,他帶着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往前走去,而我緊緊跟隨着陳昊天,寸步不離。
直至到了地下停車場,其他人陸陸續續上車散去,只剩下我和陳昊天。
冷靜下來,我才發覺自己的手足冰涼。擡眼看向前方,空曠幽深的停車場寂靜無聲,只有腳步聲在空間裡迴盪,遠處的走廊盡頭一片幽暗,深不見底,一時之間,我竟沒有繼續前行的勇氣!
“打攪到你們了嗎?”一把幽涼的聲音帶着些古怪的腔調,在我身後傳散開來。
我豁然轉身,看到陳昊天的脣邊掛着幽幽的冷笑,在那精雕細琢的面孔上,顯得無比妖異。即使他表現得異常輕鬆,因爲他的眼睛並沒有笑意,所以我確定他是生氣的。
他跩着我的胳膊大步向前,又粗魯地把我塞入車裡,雙手支撐在車門嘲諷“你不是在我的面前裝得很正經嗎?我親你一下,就跟染上艾滋病似的,碰了你,就哭天搶地。你又不嫌賍了?”
“……”我嘴巴張了張,我才發現自己沒有聲音。喉嚨乾渴得猶如火燒,想要發音時才發覺自己的聲帶已經不堪負荷。
“我打攪了你成爲大明星的好事吧,你也想成爲那幫女人千騎萬騎對吧?”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聽來無比惡劣。
我虛弱地抵抗着他,聲音疲弱無力“纔不是,你亂講,我.....”
我住了嘴,不願再多說下去,其實我不懂是爲了掩藏可悲的身世,維持那一絲絲可憐的自尊;亦或者我害怕自己和陳昊天牽扯得太多,再也扯不清楚了。
突然地他朝我揮拳,凌厲的拳風讓我閉上了眼,卻並未有疼痛的感覺。
我睜開眼發現那堅實的拳頭結接實實地砸到身後的車座,他拎着我的領口咬牙切齒地說“宋暖暖,我有時候蠻想弄死你的。”
我自知理虧,而他也幫了自己,再也不和他爭吵,由着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反正他和我都是狗脾氣,心裡不痛快就要叫,叫叫就好了。
不過他是藏犬,我只是小京巴,古人不都說識時務者爲俊傑,我還是做個聰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