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踏進飯店,就聽到前櫃叫住了我“老闆娘,有一位夫人找你。”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少人專門來找我,我有些怕?煩,不過有人上門,也能帶來生意,這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
沿着方向,我看到了大廳的沙發上,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很優雅地坐着,雙腳疊成一個之字的形狀。那個樣子簡直就是儀態禮儀的標準。也不懂是爲了什麼,我的顫動着,心房被紮了一下,疼痛遍佈了全身。
那種疼痛來得莫名其妙,走到她的面前,看來正是見過了兩次的藍馨。我很得體的彎腰八顆牙笑問“溫夫人,請問有什麼事嗎??”
她漂亮的丹鳳眼輕啓,視線落在我的右臉,好似有一把火燒着了,熾熱得我難受。她好似並不怎麼喜歡我,上次在溫家相見,她那個冷淡樣子,還有說話時的高冷語氣。
她高傲地問道“宋暖暖小姐,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
我也不懂爲什麼她會討厭自己,但也過了糾結別人爲什麼討厭自己的年紀了。
我畢竟是認了溫坤爲乾爸,那怕是名義上的,我也得把禮數給做好了,再怎麼說,陳昊天爲了讓我溫坤認下我,可是將溫氏百分之一的股權拱手讓人。
“好!”我答着話。
我尾隨着她不急不慢的走着,她是一個很優雅的女人,身上的每一次都充斥着美麗,和自信,就像是一顆熠熠生輝的鑽石,自信的女人是很有魅力的。
也不知何時開始,咖啡廳成爲了人們交談的必要場所了。可能是氣氛安靜吧!爲了附和市場,我們餐廳也設計了一個喝咖啡的小角落。
我和她坐在一個靠窗的位子上,我點了一杯燒炭咖啡,喝了一口。嘴裡滿是苦澀,舌尖都是苦澀的,也不知是心理作怪,無論是加了多少甜,我都覺得是苦的。
藍馨輕輕地攪動着勺子,劃開一圈圈的漣漪,我的心伴隨着那漩渦,更加亂了。
我和她都在沉?着,她這種人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了,自然不會主動開口,我拉扯出一絲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銳利的目光對上我的眼,太尖銳了,刺進了我的心裡。她豔紅的脣輕啓“你要多少?”
四個字,如同一把刀準確無比地插進了我的心臟,還來回地攪動着,我的心又疼了。不過我還是選擇了裝糊塗,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問“請問你是什麼意思?”
藍馨顯然是不想多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直白地說道“你和思銘匹配成功了,你開個價格吧,醫生說了,儘快讓思銘動手術。”
我見着藍馨出現在這裡,心裡有幾分猜測的,但聽着藍馨那麼說,還是很震驚的,實在是太巧合了。太匪夷所思了。
藍馨好似很着急的樣子,又說道“一口價,五千萬,這件事就你知,我知。”
藍馨的態度太高傲了,偏偏我就有些仇富心理,性子也執拗,非要挑戰強權,我的背有點懶散的依附在桌椅上,不再保持着自己的淑女形象,我嘴角往上挑,似笑非笑地說道“溫夫人,你的兒子就值得五千萬?我可是聽說了溫氏企業的總資產是千億的資產……”
對面的女人臉上終於帶上了一絲笑意。還有眼睛鄙視,那種好似看一隻骯髒不堪的流浪狗。她抿了一口咖啡,沉凝了一會“你說個具體價格吧!不過我勸你不要獅子大開口,陳昊天也就剛坐穩坐位,說不定就會有意外,大家都留點面子,日後相見了,好做人。”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磁啞,我不由視線又再次落在了對面女人的臉上,她與記憶中的那個人除了說話聲音,有些相似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共同點。
對啊,她和我的母親聲音很相似,所以我纔會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人,那麼驚訝,但我的母親走了,又怎麼會成爲赫赫有名的溫坤的妻子呢?
“我能見一下那個孩子嗎?”我隨口說出一句,也不懂爲什麼有那麼固執的堅持。
“不行,你不能見着思銘,我說了這件事只有你知,還有我知,你想要什麼價格就直說,我們就當作是一筆生意。”藍馨人有些急了,那張高高在上的臉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我大喝一口咖啡,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很抱歉,溫夫人,只要我不可以,即使你給我1億,我也不賣。”
她未料想到我會說那樣的話,她顰眉,還是那麼優雅,她放下手裡的湯勺,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我知道你是陳昊天的妻子,自然是不缺錢,但是誰能保證以後呢?你說是吧!”現在王亦佳離婚了,誰不知道她和陳昊天的關係,這些年來,你的老公對她可是虎視眈眈,你陳太太的位置能坐多久,真是說不定,男人的心說變就是變的,倒不如把錢牢牢抓在手上。
她的語氣不急不慢,語調都不變,就那樣指出我、陳昊天和王亦佳複雜的關係,我笑了,覺得很可笑。
我對藍馨並沒有太大的反感,可是她的敵意來得太強烈了。我就算是要留面子,人家都不願給我面子。
“我非常感謝溫夫人的教導,不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是吧!若是有一天我被陳昊天拋棄了,可能會哭哭啼啼的,不過……”
我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因爲我很清楚自己的血型很稀奇,在中國很難找着能匹配的對象了。爲何我成爲這一種女人呢?我也覺得冷血刻薄,不過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既然要求人辦事,就得要有求人的樣子。
她憤怒了,握住咖啡的手捏緊了,好似要把被子捏碎了,我和她就那樣對持着,片刻後,她露出一個冷笑“你果然是卑賤的人,身上流着窮人的血液,貪婪無情,你居然也可以見死不救。”
“是嗎?溫夫人,這是你求人的姿態嗎?在外人看來是我來求你來拯救我,你要是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去先忙其他事了。。”
她的優雅無法繼續僞裝下去了,咬着牙,手指向了我,而我擡頭挑釁迎上她的指責。一會兒後,她氣咻咻地揚起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我也是被人打多了,也練出了一定的明銳度,在她的手朝着我的招呼之前,就在半空截住了,將她的手蠻橫的拉扯下來,視線不經意落在她手掌心一大塊紅痣上。
我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紅痣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因爲太熟悉了。那個紅痣也是心形狀的,向外凸起來。
小時候,媽喜歡摸我的臉,她的紅痣凸起來,總是弄得我癢癢的,不過我很喜歡心形,總是喜歡摸,覺得很好玩。還拿過筆來描摹。
她怎麼也會有紅痣?還有她的聲音與母親又那麼相似,而她的兒子血型居然也和我一樣,太巧合了吧,讓我都有些不可思議了。
她慌亂地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失態,恢復了她的優雅“你說吧!你到底要什麼?你答應來見我,不就證明你是心動的嗎?”
側臉深深地看一眼我眼前的女人,她的五官與記憶中的人並不像,可爲什麼會有那麼熟悉的感覺呢?還會心疼呢?
我強忍着驚濤駭浪的心,問道“溫夫人,你是那兒的人?”
藍馨不悅地皺了下眉,語氣明顯是不善了,冷着聲回道“這好似與你無關吧,你回去再考慮一下吧,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想通了,就給我電話。”
她的表情再也不似剛纔的高傲了,還有些慌亂,給我留下了名片,就火急火燎地跑人了。
回到家時,已經是夕陽下沉了,天空佈滿了橙紅,好似被染了色一般。
打開了鞋櫃了,看到了一雙男式的皮鞋,他回來了啊!我上臥室洗了一個澡,泡了一杯普洱茶端向了書房。
他果然正在工作,頭低着,臉上的表情嚴肅,冷硬的線條勾勒着他的臉。夕陽的光從背後的落地窗穿了進來,照射到了他的身上,彷彿他在發光,我始終都覺得他是一個會發光的男人。
我輕輕地把茶放在了書桌的右邊,雖然動作很輕,還是把他驚擾了,他從文件裡擡起了頭“回來了!”
嗯!我應了一聲,我有很多話要和他說,但是也不想在他工作的時候,打擾他,就說“你還有工作,我先出去了啊!”
當我正想轉身時,他伸手捉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坐上了他的大腿,我回過頭問“你不覺得重嗎?”
以前我認爲自己還算是辣媽的。身材相當不錯的。但時光流逝了,就是流逝了,28歲的女人和18歲女孩。還是有差別的。以前通宵熬夜,第二天還能跟打雞血似的生活,現在就不行了,還有身體一旦缺乏鍛鍊了,體重就會蹭蹭地上升了。
再怎麼說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最近顧着飯店的事,缺乏鍛鍊,體重都快要到一百了,
自己都嫌棄太重了,打算要辦個健身卡,去健身才行了。
陳昊天是個健身達人,有很注重健康方面,我也收到了影響,主要還是怕自己配不上他,人都是一樣,只有和優秀的人在一起了,你也會逼着自己慢慢變得優秀。古人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還是有一部分道理的。
陳昊天的下巴擱在了我脖子,他的皮膚比我冷,貼上去涼涼的,雙手從背後環住了我,他吻了一下我的頭髮“你洗澡了?”
電腦是空閒的,我打開了電腦,找出了一個化妝遊戲開始玩着,一邊玩着,漫不經心的回話“是啊!呆在外面一天了,身上的灰塵太大了”
我把模特打扮好了,帶着她去參加比賽了,陳昊天的手指從我的發間滑下“這兒的空氣污染太嚴重了,等孩子長大一點了,這邊的工作穩定下來了,工作領域轉到南方,我們就回廣州定居吧!”
我得了第二名,結果比第一名就差一分,我心有不甘,按了重來,轉過頭望着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呢!你倒是想得遠啊!”
我在衣間裡挑選着衣服,陳昊天把筆記本合上了,我大聲喊了一聲,陳昊天把我轉了一個方向面對着他。
雙手捧着我的腦袋,指責我太過於隨意的態度,我和他面對面,望着他,心裡憋着的話就冒了出來“今天藍馨找我了。”
陳昊天剛纔還是比較輕鬆的神情,也變得正經,皺着眉不悅地問道“她找你說了什麼了?”
我斟酌着片刻,對他說“昊天,那個對你沒有影響嗎?值得嗎?”百分之一的楊氏股份。
他笑了,笑得露出白淨的牙齒,還有嫩紅的牙牀,笑得就是一個小孩子那般可愛,還帶着幾分的天真。他也有天真的一面。
他摸着我的額頭笑吟吟的反問我“難道你覺得溫家女兒的身份不值得百分之一的股份嗎?”
我將來所具有的溫家養女的身份,彼此兩個人都清楚那將只是一個空虛的頭銜,不具有其他的作用。我很清楚那是陳昊爲了堵住別人的碎嘴
不過在我的眼裡,它確實不值得,也沒有那個必要性。揚氏的百分之一代表着什麼,我多少也是懂得的,楊氏在陳氏也算是股東之一,本來是相互制約的關係了。
兩家人都是房地產開發起家的,雖然溫坤和陳父是戰友,但這個利益的時代,爲了各自的利益,說邊就會變得。
陳昊天彷彿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的雙手捧着我的臉,凝視着我的眼,語氣深沉“暖暖,我明白有點委屈你了。若是不喜歡,那就算了。”
他所做的一切,我當然清楚都是爲了以後,明明犧牲如此多的那個人是他,偏他還因爲我的不喜歡而妥協,我搖着頭“沒有啊!”
以我的身份嫁入陳家,本來就是陳家的羞辱,他都付出那麼多了,我又何必再爲了自己那所謂的自尊,不願意妥協他呢?
一份感情的維持本來就得學會妥協,相互原諒。他爲我們的將來謀劃着,我又怎麼不去配合呢?可是我並不想讓陳昊天放棄楊氏的股份,現在自己的手裡就握着一手好牌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爲我做了好多事情了,我也爲你做一件事好不好?”
“你想要做什麼?你有什麼歪主意?”陳昊天捏着我的鼻尖,用一種訓小孩子的語氣。
“我不告訴你。”我神氣地歪着腦袋回覆。
“哎呀,我家的傻丫頭神氣了。”陳昊天有些無奈的笑着凝視着我。
一大早,我又被攪了清夢。我極其不願意地推着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別看他高高瘦瘦的,也是有重量的。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鬧鐘,撫着額頭喊着一聲“天啊!才六點半鐘!”
上面的那個人依舊做他自己的事情,我拍着他的後背問“好了沒有啊!”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某人愛上早晨運動呢!這個恐怕得把記憶倒帶到一月前,我經營着餐廳,開業那會兒,我就要忙得很晚。忙了一天了,我就想着閉上眼睛睡覺。有次醒來,陳昊天的生理反應太強烈了,也是出於內疚,我就存心勾引了他一下,滿足一下。
結果就壞事了,他就愛上早上運動了。如今我經常就在迷迷糊糊之間被半推半配合運動,好幾次我都氣得要發脾氣。昨晚我爲了菜譜忙碌到一點鐘,現在才睡不到五個小時。
這樣想着,心裡就有點火了。我猛地坐起來,推着陳昊天一把,不情願說“快好了沒有?我要睡覺!”
他優哉遊哉地繼續自己的步驟,一點都沒有被我的催促而改變節奏。昨晚打開的窗子沒有關上。這不下起雨來了,風吹了進來,有些涼颼颼的,我身上起了一層層的疙瘩,我想起來關窗子。
他的手從後面摟住,拉着我往下,我說“別啊!涼!”
他一邊含着我的耳垂一邊哄騙着說“一會就熱了。”
然後就辦事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躺在我身上。
一百五十多斤重的人壓在我身上,呼吸都困難了,我推着他喊着“你給我起來!”
他測過身子,頓時間我身上的重量就減輕了。不過他的手還是搭在我的腰側,輕輕地撫着,我急忙轉過身子。拉高被子想睡一個回籠覺。
他的手從後面攬住,下巴就擱在我的肩窩,溫熱的呼吸撲在我的脖子上,我動了兩下,想從他的懷裡出來,兩個人身上都是粘糊糊的,那樣抱着並不算是很舒服,我更怕他又起反應。
也幸好他抱了一會,就鬆開我,低聲告訴我“今天晚上,我不回來吃晚飯了。”
他精神抖擻地起來,套上睡袍就要往浴室走去,我病怏怏地躺着。大口的喘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結果第二天,我就感冒了,一直在咳嗽。陳昊天也感冒了,他不能去上班了。
我一邊吃着藥一邊睨着陳昊天罵“你看吧!我都說讓我去關窗子了,現在都遭罪吧!”
陳昊天雙手放在腦後,笑着打趣“別人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感冒也一起擔了!”
他現在變得幽?不少,本來就有一雙很會說話的嘴巴,就看他願不願意討好人了,偶爾還會冒出幾個冷笑話。
我喝着熱水把藥嚥下去,望着他“還是算了吧!這樣的福和難,你還是找別人當吧!”
他轉過身子,右手支撐着自己的腦袋看着我笑着問“你說我能找誰?嗯?”
我望着他,極冷地笑着諷刺道“你不是有一個貌美如花的秘書大人嗎?”
陳昊天還是很忙,心裡沒有一絲抱怨是不可能的。他和我呆的時間遠遠不如他和秘書助手的時間長。
他撲哧一聲笑了,手拉住我的手問“阿巖的喝醋?我可不好那一口了。”
我聳聳肩,立馬否定“沒有!”我把藥片遞給他“你要不要也一起分享?”
他往常就提倡感冒不吃藥,自然好。平時曦之感冒了,他就讓曦之多吃水果,多喝水,多休息。我有點鼻炎,實在熬不了那種難受滋味,就問醫生拿了藥。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手上,一下又一下地捏着,然後又放開。片刻後他說道“亦佳的離婚官司結束了,兩個人結束了婚姻了。”
我隨口一句話倒沒有料想到他會認真地解釋,心裡也有些愧疚,我望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囔着“我沒有別的意思了。”
他把我攬住,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裡“我知道,可我就想告訴你而已。”
我趴在他的懷裡,最近他經常一句話就把我感動,也不知他嘴巴怎麼變得那麼甜了。我也放下架子,變的善解人意建議着說“那我們要不要請她來家裡做客?”
他捋着我的發柔聲道“嗯!暖暖,最近我工作比較忙,過一陣子就好了!我的交接工作應該下個月末結束。我們一家人去度假,以後我會一年抽出一段時間,帶着全家人去度假。”
我不解地擡起頭問“餐廳的工作纔開業不久,我要是去度假了,就沒人看了。”
對上我的眼,他笑着說道“沒關係,你虧損的,我都賠你好不好?”
我不開心地努了努嘴巴,對於錢,他對我從來不吝嗇的,不過有一句話不都說嗎?要是一個男人很有錢,那你就向他要感情。我歪着腦袋,說道“我纔不要呢!”
“那你想要什麼?這個怎樣?”
他握住我的手,傾下身在我的手背落下一個吻,動作極其紳士。我頓時間想到羅馬假日裡面的畫面,這種寵在手心的感覺,那個女人都不能拒絕,往常早就不會慌亂跳動的心加快的節奏。
他擡頭看着我傻乎乎的樣子,揉着我頭問“傻丫頭,滿意了嗎?”
我這個人明明年紀不小了,也和陳昊天糾纏了那麼久了,偏偏還是有顆少女心,可能不服老,喜歡浪漫的事。若是陳昊天不經意做出一些浪漫的事,我都會心動不已。
我愣愣地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有些得寸進尺提要求“你好似從來沒有扛過我。你經常扛着曦月,我也想試一試了。”
陳昊天顯然也被我這個問題難住,他眼睛都瞪大,有些像是看怪物那樣。我拉住他的袖子,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哀求着,看到他眉宇皺着一起,然後一點點鬆開了。
我也不等他回答,繞到他的後面,雙手死死的纏住他的胳膊,整個身子都貼在他的後背上,還試着往上爬。
以前胳膊一位大嫂就告訴我,男人在歡愛的時候是最聽話的,但下了牀。就變得大爺了,使喚不動。那麼我就趁着?金時期,充分使喚。
陳昊天的後背是僵硬的,我的下巴擱在他肩窩上,細聲說“老公,你就扛着着我到門口就行了。”
他還是不動,我喊了好幾聲老公,他有些無可奈何地嘆息着,緩慢地起身,我的雙手死死地纏住他的脖子,語氣也變得格外溫柔“老公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對夫妻吵架了,女的要離婚。男的就陪着她去。去法院路上,遇到一條小河流.於是丈夫叫妻子騎到他背上揹她過河.過了河後,妻子說不離婚了.丈夫問爲什麼,妻子說離了婚誰揹我回去啊!”
等我把故事說完很久後,陳昊天才口氣嚴肅地說“那我們的新家就在一條河流的對面好了。”
聽到他的回答,我忍不住大笑了,陳昊天卻在我笑的時候彎下腰,就把我整個人都扛起來了,我想起了自己快要一百斤的體重,有點怕他嫌棄自己太重了,不好意思地問道”我重嗎?”
“你還被說,最近真的長胖了不少,摸起來肉乎乎的。”
我狠狠地揪着了下陳昊天的耳朵,他疼得哎呀了聲。
陳昊天沒有走到門口,敲門聲就從外面傳進來,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曦之先是把頭伸進來,有些小心翼翼瞄了屋子一眼。
看着我坐在在陳昊天的肩膀上,本來機靈的眼睛都一動不動了,嘴巴都誇張地張大,眼睛盡是驚愕。陳昊天在曦之的面前,可是一板一眼,相當的嚴肅的。
陳昊天的手鬆開了,我也趕緊從他的後背下來。陳昊天輕咳嗽一聲,曦之立馬就垂下來,語氣有些結巴地喊了一聲“爸爸….早….上好!”
這些年來,陳昊天一直都扮演着嚴父的形象,而曦之也是極其敬仰他。我能感覺到在曦之的心目中,陳昊天那偉大的形象在一點點的毀滅。
陳昊天立在一旁,雙手背在後面,認真地審視曦之,極力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曦之那個傢伙平時太怕陳昊天,在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很沒有出息地慌張開口“爸爸,我還有一些作業沒有完成,那我先走了。”
話說了,急忙轉身走人,看上去有些慌張。陳昊天大聲喝住曦之,用那雙精銳的眼望着曦之嚴厲問“你有什麼事?”
曦之低着頭,結結巴巴說“沒….沒事啊!”
我趕緊走了過去,拉住陳昊天的胳膊笑着對曦之說“你不是還有作業嗎?快去啊!”
曦之偷偷地瞄了一眼陳昊天,又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確定可以完全離開,就點着頭快步往外走。
等孩子走後,陳昊天開始把那雙如同x射線的眼睛轉移到我的身上,他淡淡地問“你又忘記鎖門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