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開始上網查找資料,想要找出證明陳雅文所說的事故真假,翻找了大半天,終於在一個八卦帖子找着,有個佚名的人上傳了張找照片,標題上寫着來扒一扒特權下的孩子,說來也是去過,現在那麼受矚目的帖子,可卻火不起來。我再翻看了下,原來不是原來的帖子,而是一個小網站盜過來,而正帖都搜不出來了,十五六年的老帖子了。
帖子上放了張照片,偏上面的人都打上了馬賽克。根本就看不了人臉。若不是今天陳雅文給我看了照片,我根本就不會聯想在一起。
我細細看了下,內容是地點就是京城,說某個特牛叉領導的親屬,才十五六歲就開着車子。結果發生了車禍。隨着看下去的內容,心漸漸涼下去了。
我父親那個軍銜也能隨意報弄,說來也是可笑,但不可否認,當年陳昊天的爺爺是個老將軍了。還是戰役的名士,無論是權利還是名聲都赫赫有名。
只是老人家老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時代都變了,那個時候。陳家確實是握有實權的。
我又整理了下父親的遺物,發現就那兩個軍徽,並沒有給出什麼具體的答案了。我泡在了酒店,開始想要再找出些蹤跡,卻找不着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第三天,陳雅文出現在了我門前,胸有成竹地問道“你查清楚了嗎?”
我再也沒有那股底氣,斬釘截鐵地反駁了。陳雅文又說道“你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我也找不着其他人了,雖然陳雅文不懷好意,但目前也沒得挑選了,我把手收了回來,讓她走了進來。
來者是客,我還是給她添了一杯茶,得體地坐在了她的旁邊問道“我想做一份親子鑑定。”
“不同了,我已經幫你做了!”陳雅文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我的面前,好似看出了我的狐疑,解釋道“那天你喝了水,我讓人採取了你的唾沫,請你原諒我擅作主張。”
“那怕我責怪你,你也一樣會做不是嗎?”我冷笑着反問。
在這種聰明人面前,我用不着裝,因爲就算是裝,也會被一眼看穿,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都不用再浪費時間去猜測了。
我打開了文件看到了結果。親子鑑定的是?????,儘管我心裡有了大概的答案,但看到了結果,仍是很激動。
我按耐住那顆就快要從胸腔跳出來的心,假裝平靜地追問道“你應該知道當年是誰安排人把我推下去吧?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你不是在心裡有了答案了嗎?爲什麼還要來問我?”陳雅文笑着反問道。
是的,我猜出來了,在那個情況下,只有一個人最有目的性,那就是陳父。他是喜歡孫子的,可較之於孫子,李家的支持更加重要不是嗎?畢竟陳昊天是個正常的男人,孩子又不是隻有我能替他生下去。
原先他是想要留住孩子的,但我懷孕的事已經敗露出來了,李家怎麼可能會冒着風險,給人做嫁衣的情況下,還會選擇站在陳家呢?於是最好的手段,就是讓我流產。孩子能不能留下來,那就要看天意了。
這幫人真是瘋了,爲了權,爲錢,真的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陳雅文彷彿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噗嗤一聲笑開來“對啊,我們都是瘋子,可誰陷入其中,都別想抽身出來。憑什麼陳昊天就能繼承整個陳氏。陳氏要不是有寧家怎麼會今天的成就。我們嘔心瀝血養出來的東西,就要轉手讓給別人,你願意嗎?還是個狐狸精的兒子,憑什麼?你說憑什麼?”
陳雅文激動得音調都給提高了“爲了保住陳氏,我嫁給了一個殘廢,憑什麼我就不能繼承?因爲我是女的嗎?我偏要得到。”
陳雅文被仇恨充斥了雙眼,整個人都陷在怨恨之中,我並不想聽她的控訴。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你選擇了什麼,就要去承擔什麼,你抱怨也是沒有任何用的,而也早就不懂得去同情一個人。
但我不能讓自個的孩子生活在這個圈子的,不然肯定也會變成一個怪物,一個爲了目的不着手段的冷血動物。還有我恨,鋪天蓋地的仇恨席捲了我。
他們憑什麼?憑什麼剝奪掉我作爲一個母親的權利?四年了,四年了,又說懂得我有多難過,有多少個深夜,我是哭着度過的。
“我可以和你合作,就只有一個要求。我要孩子,事情結束之後,我要帶走孩子!”我握住了杯子,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好,沒有問題!”陳雅文爽快地答應下來“你收拾下吧,再過兩天,你就到陳氏工作,你來擔任我的特助如何?”
我是清楚陳雅文是陳氏的副總,而我成爲她的特助,崗位並不算低,我嗤笑出聲“你對我就那麼有信心?你就不怕我無法勝任嗎?”
“光是你成爲我的特助就足夠讓我那個弟弟發瘋了吧?他這個人打小就佔有慾越強,最受不了就是別人的背叛。還有你的人生與履歷足夠豐富,我信任你。”陳雅文打開了紅酒,到倒入了酒杯,對我說道“祝我們合作愉快!”
我端起了酒杯輕輕地與陳雅文碰了下杯子。笑着說道“合作愉快!”
紅酒灌入了口紅,我終於體會了一種什麼叫做飲鴆止渴的滋味,真的夠哭。
陳雅文是個很有節制的人,也是個不浪費時間的,她喝光了酒。已經達成了我們合作的目的,已經不想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就向我提出了告辭。
我親自把她送出門,她看着我我,用手輕輕地拍着我的臉。笑着道“你這張臉長得真是好看,不過我希望兩天後,你能更加迷人。”
我粲然一笑,自信地說道“副總,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陳雅文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我馬上開始在網上搜索陳雅文的信息,百度上只有簡單的介紹,根本就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看來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我現在無疑於與虎謀皮,若是我手裡沒有陳雅文的把柄,等到她利用完了,誰知道她會怎麼樣處理我?自古不就有名言,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纔不要再做任由別人來宰割的小綿羊,讓你生你就生下。然你死,你就得乖乖地死去。
不過這事情急不來,再怎麼說,我都是剛來到北京,根都不穩呢?也不急着去調查清楚,不然就是自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說不定還會把陳雅文給得罪了。
我在酒店呆了兩天,仔細的查出了陳氏的職位,陳父是董事長,陳昊天是總經理。而陳雅文是副總,經過上次的政變,外戚寧家的勢力被剷除得幾乎乾淨了,而李家反而成爲了新星,居然還是李家的人站着最重要的財政經理位置。有點兒三國?立的感覺。
看來陳昊天這個總經理,公司的管理人,日子過得也不怎麼舒坦呢?我想着想着就笑了。我是真的恨他了,恨了,完全佔據了所有的美好的回憶。同時也是他把所有的美好回憶給砸掉的。
我有些期待陳昊天見着了我。那個仇恨的樣子,我想一想就覺得很過癮。
可當我走進了陳氏,上了一天的班,仍是沒有見着陳昊天,原來他又去出差了。要過三好幾天纔會回來。
我心裡有些遺憾,同時也有點兒慶幸,我對陳氏還不夠熟悉,正好有時間讓我熟悉陳氏。其實我心裡也有些納悶,陳雅文把我弄進陳氏。難道陳父不清楚,否則怎麼會同意我進來呢?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本來就走進了設計好的陷阱,一步步被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