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放我出去,還不是讓阿英跟着自己,那又有什麼區別,就跟坐牢似的,時不時讓你出來放風了。
我懶得搭理他,?不吭聲。
陳昊天的心情還不錯,仍是緊緊地摟着我,他低聲說道“暖暖,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也不理我回不迴應,娓娓道來“有個女孩是貧困人家的孩子,很努力地學習,終於考上了名牌大學,也獲得了一份好工作,看似前途似錦,也和一個富家公子相戀。兩人都快要到了談婚論嫁,可貴公子的前妻生病了,女孩子很善良就主動推遲了婚事,還說等前妻做了手術,病好了,再結婚。貴公子整天整夜都守在前妻病牀前,女孩並沒有過多抱怨。也給了空間。”
我的心稍微咯噔了下,因爲我知道這個故事的男女主角,陳昊天也說過了,自己母親的故事。
他鮮少提及自己的家裡人,所以我就聚中了精神繼續聽下去。
“女孩子有個同鄉的男同學,由於是出自同個地方,兩個人的關係很親密。都是以哥哥和妹妹相稱。有次深夜,男同學以女孩子一個回去不安全送回家,卻趁着女孩疏忽給迷暈強了。而貴公子剛好回來,來了一場抓姦在牀。男同學像貴公子不坦白說兩個人是相戀已久了,女孩是想要一個更美好的未來,才隱瞞着戀情,兩個人偷偷交往的。無論女同學如何解釋。貴公子都甩手離開。”
說道這兒,陳昊天的音量提高了,情緒變得很激動“半個月後,女孩發現自己懷孕了,找過一次貴公子,對方堅決不承認,甚至結婚了。後來女孩的名聲很差。學校把她退學了,工作也丟了,也找不着什麼好工作。她變成了一個母親,爲了養孩子,她擺地攤賣給豆漿,也擦過皮鞋.....”
陳昊天說着說着,聲音微微哽咽,我聽着都不好受了,微側過臉要看向他,但他扣住了我的後腦勺,不讓我轉過臉,看到他狼狽的一面,永遠都要在別人面前表現得無所不能。
我光是聽着這些話,就能想象到那段不美好的時光,我心也軟了下來,有點兒心疼問道“然後呢?”
“可她對自己的兒子是極好的,總是想辦法給最好的東西,盡心盡責地教育兒子,彷彿要把自己一生所學都交給孩子。然後,那個母親由於勞累過度患了病,她找回了那個貴公子,做了親子鑑定,將兒子教給了貴公子。貴公子想要給她一個婚禮,但她拒絕了,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那個男人非但不相信她,反而把他推向了深淵。”
我不懂說什麼,眼睛閃着淚光,一直以來,我都認爲陳昊天是含着金湯勺出生,那怕後來清楚他是私生子,可有個那麼優秀的母親,生活應該是極好的,可真相與想象的反差太大了。
我有些同情陳昊天,發現我們居然那麼相似。真的太相似了,或許就因此,冥冥之中才相遇,相互折磨,因爲我們就像是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想要相互擁抱着彼此取暖,可靠近了,就會相互刺傷對方。
但我們之間隔着千山萬水,我不懂該說什麼。
“我也是想給孩子一個溫馨而幸福的家庭的,真的!”陳昊天在我的耳邊低語道。
他微微鬆開我,讓我可以正面對着他,我凝視着他的眼,嚴肅的說道“那你能告訴我爲什麼要娶我嗎?別敷衍我,我只要你告訴這個,而不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
果不其然,陳昊天避開了我的眼,轉移了這個話題“好了,夜深了,你該睡了。”
啪的一下,心裡的那根心絃又給繃緊,我激動地直視着陳昊天逼問道“你說啊,你倒是說啊,你爲什麼不說了?你想要欺騙我到什麼時候?你想要隱瞞我一輩子嗎?你倒是說啊?”
“沒什麼!”陳昊天斬釘截鐵地強調道。
哈哈,看來我是不可能從他的嘴巴里得到真相了。他還要繼續你猜我化的生活,我又能怎辦呢?索性也不理他了,沒有再交談下去的必要。
我扯過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蓋起來,團成了一卷,冷淡地說道“你走吧!”
我還故意把被子扯高,把整張臉都蓋住了,不想讓再看見他,耳邊卻傳來他低沉的嗓音“你不想和我睡在一張牀是嗎?那我睡沙發,這兒不是你該睡的地方。”
我仍是把自己給牢牢的捲起來,筆直直地躺着,還用手把自己的耳朵給堵住,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下一秒。陳昊天彎下腰把我抱起來,我也懶得掙扎了,反正我的掙扎永遠都是徒然的,何必再浪費精力呢?
他輕輕地把我放在牀上,又給我蓋上被子,再伸手把牀頭燈關掉,最後走出了臥室。
臥室又陷入了安靜,靜得只聽見我的心跳聲,寂寞又像是藤蔓糾纏上來,把我的喉嚨給纏住了,根本就扯不開。
第二天早上,我步入一樓的餐廳時,看見了正在用餐的陳昊天,他的吃相很優雅,看得出是個經過良好教養的。。
“怎麼這麼早就起了?”陳昊天看見我,皺了一下眉頭,“醫生不是讓你多休息嗎?”
我沒有搭理他,只是徑直拉開椅子坐下,安靜地等待我的早點。以前都是我在他的耳邊霹靂巴拉說一大堆,現在陳昊天很多的發問,但我嫌少回答,偶爾心情好會嗯嗯應上幾句。
但大多時候都是沉?的,譬如今天,我不想說一句話,他也沒有再問下去。
餐桌的中間擺放着一盆紫色的桔梗花,微微向下垂落,花朵姿態優美,還散發着清雅的香味。格外別緻,倒是他有心了,也在細節上面入手了。
我記得以前他很大男主主義的,從來不會注意這些細節,送花對於他來說是件極其丟人的事,他寧願把卡扔給你,也絕對不會幹的,但我看着眼前的花,莫名地覺得諷刺。
阿英捧着我的早餐笑着說道“夫人,這是剛從日本運回來的桔梗花,新鮮着呢,還散發着甜甜的香味,夫人,你聞一聞了。”
我明白她是想要緩解尷尬的氣氛,可昨晚已經給了陳昊天機會,他明明可以把我們的關係緩和好的,只要他給我一個交代,但他並沒有,選擇了繼續隱瞞下去。
我的早點是粥,還有手拍?瓜,而且就那麼一小碗粥。這可能對一個孕婦來說。所要吸取的營養是遠遠不夠了,然而卻沒有人說我,正確地來說是沒有人敢說我。那怕我吃下去了,過不了多久又會吐出來的。
自從我懷孕後,這屋裡的人對我說話好像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惹我生氣。
這時候,電話響了。不一會,阿英走了進來,向陳昊天說,“蘇老的。”
陳昊天站了起來,向客廳走去。我仍然坐在原處安靜用餐,隱約能聽到陳昊天的聲音,“我知道了。待會見。”
放下了電話後,陳昊天返回餐廳,“這幾天我要去北京一趟。”
“嗯。”我低頭用餐,輕輕的應了一聲,
見我不再對他置若罔聞,他顯得有點寬慰,連忙接着說。“那你在家裡多點休息,注意身體。”我沒在回答,只是當我再次擡頭的時候,對上的卻是陳昊天眷戀的目光,當目光相對的瞬間,我們都別過了頭,場面有點尷尬。
陳昊天出門以後,我坐在偏廳了讀報。
陽光透過落地窗曬滿了整個偏廳,小圓桌上擺放着幾朵金?色的鬱金香,正散發出清新的香氣,瀰漫整個空間。窗外的景色猶如一幅自然風景畫,陽光燦爛,鳥語花香,蝴蝶飛舞。每天。我最爲享受的就是這一刻。
讀報是我習慣一向是先瀏覽大標題,只有對感興趣的題目,纔會細讀以下的內容。在社會版的頭條上,一個“愛傳遞”的顯赫標題,吸引了我的目光,原來是一場爲孤兒進行募捐的慈善活動。衆多名流或明星自願捐出他們的珍藏品,以慈善拍賣的形式爲中國福利基金會籌款。
活動在週末晚上舉行,這應該就是周嬌媚所要說的慈善晚宴。細看上面羅列得將會出席的明星和名人,還是挺讓人期待的。
然而,雖然字體不大,我卻看見了,蘇小芸也將出席,還是頂着世界著名的小提琴家,並且捐出其價值連城的手鐲。
現在我不要這個孩子。最大的障礙是沒有自由,無論到哪裡都會受到監視。此外,我也不願採取極端的方法,害怕會危及我的生命安全。在我理解中最好的方法,就是有人主動地助我一臂之力,而且可以讓人看起來我與此毫無關係。那麼,使用最好方法的最佳人選。當然就非最恨我的人們莫屬了。
這個世界最恨我的人莫過於蘇小芸了。
“我想還是去好了,反正在家也覺得鬱悶。”中午的時候,我給了周嬌媚電話。
“你終於想通啦,幸好我還沒找別人。”周嬌媚一聽興奮地說。
“那我們到時見吧。”約好了時間、地點以後,我掛斷了電話。
如常平靜地度日,一直到週末的晚上。
我早早地吃完晚餐,便上房裝扮。我選擇一條寬鬆的淺米色的a字型連衣裙。給人一種淡雅清新的感覺。上粉底,畫眉,眼線,塗睫毛膏,胭脂,口紅,重複着以往我每次出門前的必備動作。
只有在這一刻。我才感覺到自己還年輕,而不是一隻金絲雀。
“夫人要去哪裡呢?”下到客廳的時候,阿英好奇的問,
“今晚周嬌媚邀請我出席一個慈善宴會,你快點備車吧,我怕要遲到了。”我不耐煩地看了看錶。
“可是,你事前怎麼沒提過啊?”阿英有點爲難的樣子。
“可能我是忘記了吧。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弄得那麼緊張。”我端下來,理了理子頭髮“你老大允許我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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