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於懷孕真的是毫無經驗可言,聽着周嬌媚那麼說,心也有點兒慌了,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懷孕了,因爲我自己都理不清楚感情,又來一個孩子,那就真實剪不清理又亂了。
我有點自欺欺人地說道“沒有了,我就是昨晚睡得不太好,失眠了,今天的胃不太舒服了。”
周嬌媚又打量了幾眼提醒道“你最好用驗孕棒檢查一下,比較穩妥一點吧!去或者留,早點做決定,不過外面有那麼多人等着給陳昊天生孩子,你有了孩子,應該能分不少家產。還是留着更加划算。”
“嗯嗯!我知道了。”我敷衍地迎了聲,又用冷水給自己洗了把臉,稍微好了點,再走了出去。
周嬌媚用開玩笑的口吻打趣,但我也多少能聽明白其中的道理的。臨上車之前。周嬌媚欲言又止,猶豫了下,她開口道“暖暖,我不是好人的。”
一時間,我都不明白周嬌媚爲什麼說出這種話。迷惑地望着她問“你說什麼?”
“也沒有什麼,你回去吧!”周嬌媚朝着我招了招手,轉身進了那輛火紅色的保時捷跑車,她又換車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和周嬌媚各自道別。然後上了車子。
阿巖跟着陳昊天出差了,於是我就由那個女保鏢看慣着,她的名字好似叫做阿英。
在車子經過藥店時,我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說道“你停下車,我胃口不舒服,進去買點藥。”
阿英停下了車,很專業地說道“夫人,你想要買什麼,我幫你進去買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不用陪着我進去。”我強硬的重複了一遍。
阿英不悲不怒,就是很公事公辦地說道“可陳總囑咐過我,要時時刻刻陪着你!”
她那個樣子,你看着都發不了脾氣。我發現陳昊天身邊的員工都是一個德行,恭敬得你挑不出毛病,或許是因爲陳昊天不是個好脾氣的老闆,大家都被他罵多了,就養出了罵不還嘴,打不還手的好脾氣。
我也明白那是她的工作,就是很討厭這種時時刻刻被監視的感覺,我心裡有股氣,又不能罵人,索性就憋在心口,讓自個難受了。
“算了。不用了,你開車吧!”我帶着幾分賭氣地對阿英說道,然後別過頭看向窗外,看着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
阿英再次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夫人,您想要買什麼?我下去幫你買好嗎?”
我可不是陳昊天,能鎮定自若地吩咐別人買衛生巾和驗孕棒之類的東西,臉皮還是不夠厚吧!
“不用了!”我要是真的讓阿英去買了,不一會兒就傳到了陳昊天的耳朵裡了。
那怕是懷孕了,我也不想讓陳昊天知道,其實這樣挺傻的,但是就是咽不下這幾口氣罷了。
車子再次啓動,回到了家裡,我的情況更加糟糕了,剛下車就開始吐起來了,也吐不出什麼,就是很難受而已。
“夫人?”阿英一直在旁邊拍着我的背,一邊嘴裡不知所措地重複着對我的稱呼。
她關切地詢問道“我去給您請醫生好嗎?”
我仍是堅決地搖了搖頭,吐夠了,心裡頭舒坦了不少,就固執地進了浴室,認爲自個洗個澡,就會沒事了。
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我有點虛脫,而且狼狽不堪,鏡子上的臉色也是蒼白得可怕。躺在牀上,就只想要睡覺,好似最近自己特別犯困,一躺下就要睡覺了。
迷迷糊糊間,牀頭的響起了。我看了下電話號碼,來電人是白茉的,她給我打電話十有八九沒個好事,我心煩地把電話給掛斷了,
剛掐斷,她又來電了,我又給掐斷了,很快,她就給我發了張照片,陳昊天趴在吧檯的照片,看來喝得不少了。我想了想還是接通,有點兒自虐的感覺。我強忍着喉嚨的噁心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想要告訴你,昊天哥喝醉了,他正在我的懷裡呢?”白茉的語氣中有壓抑不住的喜悅。
我輕輕地冷笑了下“是嗎?你是想要來刺激我嗎?不過讓你很失望了,我不在乎了。”
“你不在乎?那今晚昊天哥是我的了。“白茉說話嬌滴滴的。我就特不待見她裝腔作勢的姿態。
我頭也開始隱隱作痛了,伸手揉着隱隱作痛的額頭,不過仍是擺出風輕雲淡的口吻嬉笑道“隨便你,你有本事就把他給睡了。不過他肯定不會睡你的,因爲你還是溫靖的女友,他就算再混蛋,也不會在這個關口衝動不是嗎?”
陳昊天看似做事無法無天,毫無章法,但他這個人是很有計劃的,有些底線絕對不會觸碰的“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要掛了。還有?煩你轉告他,他回來時,記得給我帶王府井那邊的驢打滾,夾心餅,我愛吃。”
胃部在翻江倒海。我很想掛掉電話,白茉的情緒變得格外激動“你憑什麼那麼高傲,你以爲你是誰?”
“我是他妻子,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我真的覺得煩透了。
自從我認識他,他的身邊就少不了各種花蝴蝶。他自個在外面招惹的桃花一朵朵,自己不處理掉,還要我來解決。
“哈哈,我倒是看你妻子的頭銜能做多久。不過我也挺可憐你,你今兒取得地位都是你家裡人給你換來的。他娶你不過是覺得虧欠了你,你還真以爲他是愛你。我告訴你,他根本就不愛你,他親口對我說過的……”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給我講明白點,什麼我家裡人換來的。他對我有什麼愧疚?”我激動地從牀上坐起來,可起身太猛了,腦袋空白一片,又忍不住開始吐起來了,仍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我難受地乾咳出聲,依然是握緊,追問“你給講明白!”
哼!白茉冷哼了聲,聽着我焦急了,估摸着她開心了,話說到了一半。又給嚥下去“我就不告訴你,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就你矇在鼓裡,這樣才更加好玩,好了。”
她居然把電話給掐斷了,我再打過去已經處於關機狀態。偏偏這時,身體很虛弱,渾身都不舒服,我只好又勉強走去了洗手間,蹲在了馬桶。想要吐,可要吐的東西,都吐出來了,我吐不出來,那種滋味纔是真正的難受。
阿英端着牛奶走了進來。看到我的狼狽樣,焦急的說道“我還是去請醫生來。”
她扶我躺下以後,轉身就要打電話。
“不用了,不是什麼大事情,只是吃壞肚子。吐出來就沒事了。”我用手扯住阿英衣角,我就是不想看醫生,或許是害怕醫生會公佈自己懷孕了,那樣對於我來說太殘忍了,因爲我的丈夫正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可是。你這個樣子?”阿英還是擔心不過,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怎麼這麼涼啊?我還是去喊醫生來吧。”然後轉身快步地走了。
本想坐起來叫住她的,卻有一種昏沉,視線開始模糊。然後再也沒有意識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一個人都沒有,?昏的餘光繞過厚重窗簾的隔縫,散落在牀單上,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你醒了?”轉頭已經看到,滿臉喜悅的阿英站在牀前了。
“嗯。”我應了一聲,儘管我不是很喜歡阿英,也不怎麼搭理她,畢竟她所有的關心都是有目的的,可人處久了,也有了點感情。
我試着從牀上坐起來,頭仍是有些暈乎乎的,阿英連忙扶起我,笑嘻嘻地說道“夫人,你小心點。”
“怎麼啦?”看着她笑滋滋的樣子,我有點困惑。
阿英用手輕快地理了一下我的頭髮“夫人,你懷孕了快兩個月。”
“啊?”還是反應不過來,我覺得自己還在做夢,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個幸福的夢,可對於我來說,卻是一場噩夢。
“對啊,昨夜醫生來過,說你是有了。”阿英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她的眼睛並不大,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線,好似懷孕的人是她,她接着又說“已經告訴老大了,他已經趕回來了,馬上就到了。”
我像是聽清了阿英的話,卻又像是沒有,眼睛定定得看着前方,卻沒有一個焦點。腦子空白一片,只有一個反應:完了!
阿英的一句“老大”將我從渾濁的思緒中拉回,而陳昊天已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