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把所有的理智都燒燬了,手腳不管用了,只好發了狠地咬住他的脣,很快口腔裡滿是鐵鏽味。
這個招數很老套,但也確實管用的,陳昊天吃痛地悶哼了聲,終於把我放開,還不滿地狠狠的掃了我一眼。
我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躲到了安全距離,有些惱恨自己真是愚蠢透頂了,早知道這法子有用,我早下口就好了,白白讓他佔了那麼多便宜。
我擡手使勁的抹了好幾下嘴巴,他這種花公子也不知親過多少人。
相對於我的滿臉嫌棄,陳昊天擡手摸了下被我咬破的脣,右邊嘴角上挑壞笑着問我“薄荷味的脣膏?嚐起來還不賴哦!”
他明明長得像是冷峻貴公子,可一旦笑起來,就會給人種壞壞的,不正經的感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類型。
瞧着他那個輕薄的態度,我恨不得上前給他抽上幾巴掌,怎麼有人這麼賤,如此無恥的?不過見他人高馬大的,我怕適得其反,也不敢上前造次。
陳昊天說完話也不理會我了,決然地轉過身,拉開車門,啓動車子,還給我噴了滿臉的尾氣後,才揚長而去了。
我惱怒地把陳昊天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轉頭要上樓,卻看到不遠處有輛黃色的跑車,而車上的人正是鄭琦,他滿臉驚愕的注視着我。
我忽然間明白了,意識到陳昊天爲什麼要親自己,渾身血液好像都冷下來,凍得身體都僵硬住了。
我無法想象鄭琦看到我和自己的小舅曖昧不清,那是怎樣的感受?在他的眼中,我恐怕就成爲見異思遷,恬不知恥的賤人?
我不由苦澀地笑開,快步往樓上衝去,卻從背後傳來溫柔的女聲,回過頭就看到了好朋友—蘇小芸。她的肩膀披着一件灰色的男士外套,那件外套還是我花了半個月的工資買給鄭琦的。
蘇小芸快步上前拉住我的手,瞪着那雙水光盈盈的眸子,用不可置信的口吻追問“暖暖,剛纔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是誰?你不是和阿琦才分手半個月嗎?”
我低頭看了下蘇小芸,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蘇小芸激動地提高了音量反問“你怎麼能這麼說?阿琦爲你付出了那麼多,他和家裡都吵翻了,甚至都放棄攻讀mba。暖暖,我是你好朋友,我都對你的行爲看不過去……”
蘇小芸的指責聲一句比一句刺骨,我不願再聽下去,甩開她的手就要走人。
誰知她的身子忽然一歪,就倒在了地上了,重重的撞在了旁邊的石頭,痛呼出了聲,病怏怏地躺在地上,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匪夷所思地看向蘇小芸,自己根本沒有使什麼力氣,不至於把她給推倒啊!
我正愣着神,鄭琦從車子裡跑了出來,他焦急地蹲下身扶住了蘇小芸,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蘇小芸並沒有什麼大礙,他才擡起頭憂傷地望着我。
他失望地搖着頭,痛心的指責說“平時我媽對你還不錯,她也很喜歡你。今天她爲了讓我們和好,親自去求你,你居然把她推下車,她已經住進了醫院。小芸再怎麼說都是你的好朋友,你也動手傷她,你也太狠心了吧!”
鄭母果然不是善茬,還用起了苦肉計,我蠻慶幸她早點和我撕破臉,不然傻乎乎地用了情,再被整,就太可悲了。
我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冷笑着反擊“對,我是把你媽推下車了,還踢了她一腳。你現在纔看出我心機歹毒嗎?你後悔看上我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鄭琦氣得通紅了臉,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眼眶卻紅了,眼淚水沿着他白皙的臉頰往下掉。我看着都難受了,他終究是個心思簡單的男孩,怎麼會看破自個母親的行爲呢?
我不願再傷他了,放低了語調輕聲說“鄭琦,別再來糾纏我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先走了。”
也不等他迴應,我便快速的地往樓裡走去。
等我走到了拐彎處,還是忍不住回過頭,正看到了鄭琦彎下腰把蘇小芸抱入了懷裡,那是很浪漫的公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