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凡,五一假期我要出去散心,會翹掉幾天課,無論誰問我去哪了,你都說不知道。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
“等等等——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好孩子安言要翹課?!”
wWW_ ttκā n_ ¢O
“你記住重點了沒?”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去哪兒散心?一個人去?”
“有人陪着,沒事。”我沒告訴藝凡要去的地方,我只想在這段時間內靜一靜,沉澱自己的心緒。
五一前一天沒課,我拖着行李箱,拿着已經準備好的機票出發了。我將原來的手機關了機留在宿舍,買了一部新手機,只存進了離傑和藝凡的號碼。
看着漸漸變小的房屋和樹木,我閉上了眼睛,或許,就這樣了吧。
恍恍惚惚間,楚林飛的那聲喜歡好像已經過了好久好久,就像他從未說過一樣,生活又步入正軌。楚林飛的話只是說說而已,明明一開始就知道的,我還是傻乎乎地相信了。
旅行的那幾天,除了每天給離傑和藝凡報個平安,我幾乎都是在走走停停中度過。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一個人孤獨的風景。好在有百度地圖,我還不至於迷路。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我坐上了回去的航班,接機口離傑早早在等我。
“玩的還好嗎?”
“嗯,果然還是南方的小鎮比較有情調。”
“要不是我請不下假我也就去了。”
“你居然不擔心我一個人走丟了。”
“長大了,也該獨立了。不是告訴你了?走丟了就發個定位,我去找你。
離傑笑着摸了摸我的頭,“你沒告訴同學今天回來?”
“你說藝凡?我跟她說了,她知道你來接我就不來了,真沒良心。”
離傑笑了笑,“走吧,車來了。”
離傑把我送回了學校交代了幾句就走了。我拖着行李箱轟隆隆地走在闊別了半月的校園路上。
“安言——”大老遠的就聽見藝凡扯着嗓子大喊,我竭盡全力裝作無視,我不認識這女人。
“咋板着個臉,玩兒的不開心?”藝凡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歪着頭看我。
還不是你搞的鬼?我清了清嗓子,“還好啦,風景挺不錯的。”
“好在你能活着回來,不然我都要報警了。”
“少來,”我白了她一眼,“我走的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事。。。。。。”我沒繼續說下去,藝凡也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都不先問問我?”藝凡白了我一眼,“怎麼跟你說呢,楚林飛還是像平常一樣,只是很奇怪那個女的不見了,很奇怪楚林飛沒有找過任何人打聽你的消息。”見我臉色微微變化,藝凡說到一半停下了。
“繼續說。”
“他最近好像在兼職,可能遇到什麼狀況了,你還是和他見一面一次性說清楚吧。雖然我巴不得你早早離開他,但作爲姐妹,我還是不忍心看你難過。”
我沒有說話,呆呆的看着路面,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宿舍,我整理好衣物便拿起那放了半月的手機,開了機,無數條信息蜂擁而至。
這一次,沒有別人的,全是楚林飛的。
我掙扎了好久,還是沒有勇氣看,鎖上屏便出去了。
胡亂的在食堂吃了頓飯,爲了平復一下焦躁的心情,我決定去影院看場電影,結果看了《左耳》又爛又狗血,我只好打道回府了。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腦袋裡一直迴旋着藝凡的話,無數的疑問油然而生程夢如爲什麼離開了?楚林飛爲什
麼打工?他倆發生了什麼?楚林飛現在的態度是什麼?我苦苦思考答案卻無從得知,我想,有必要和楚林飛見一面將所有的事說清楚了。
回到宿舍,我想將那一堆信息看完,卻發現手機不翼而飛。我慌了,心臟完全收縮的緊張幾乎讓我窒息,我到處尋找,將宿舍翻得一團亂,但手機卻毫無蹤影。
冷靜,冷靜,我用新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嘟——嘟——滴——”電話被按掉了。我心一揪,一種恐懼感蔓延開來:我的手機正在某個人的手上。
誰會拿我的手機?走的時候關門了,窗又沒開,宿舍有門禁,難道是——舍友?可是,會是誰呢?這樣有什麼好處——難道有舍友喜歡楚林飛?我不敢想。
我打了個電話給藝凡,藝凡急急忙忙趕了回來,在各種猜測各種可能無果後,藝凡突然問我:“安言,你的手機解鎖都誰知道?”
我一愣,“都,都知道。”
“唉,”藝凡頓時萎靡了,“家賊難防,以後別對人掏心掏肺了。”
“手機丟了倒沒什麼,”我低下頭,“楚林飛發的一堆信息我都沒來得及看。”
“我擦,你居然沒有好奇心?!安言大神,我徹底服了你了。”
“要上報嗎?”
“可以上報,但估計作用不大。畢竟查出來對誰都不好。”
“沒事啦,我會想辦法。”我嘆了一口氣,“藝凡,把楚林飛的號碼給我,我給他打個電話。”
“你居然沒背過?”
“有意見?”
“沒。”
“算了,我直接拿你的手機打給他吧。”說着,我奪過了藝凡正在查號碼的手機。
“喂,有事?”接通後,楚林飛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只是,很冷。
我愣了一下看向藝凡,藝凡聳聳肩:“一直這樣。”我點了點頭,心裡有些竊喜,原來楚林飛對我還是不同的啊。
“是我。”我轉過頭,繼續聽着話筒。
對方沉默了,我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感覺周遭的一切都靜的可怕。許久,對方吐出兩個字便掛了電話,“下樓!”
我看了一眼藝凡,把電話給她就出了宿舍樓。
楚林飛倚靠着樓下的一顆大樹,玩着手機等我,我似乎感覺有半個世紀沒見到他的身影了,我緩緩地,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
楚林飛擡起頭看着我,一句話沒說,牽起我的手就往校外走去。一路上,我倆就這樣沉默着,我甚至無法感受手上傳來的情緒。
“去哪兒了?”到了車站,楚林飛終於開口了,語氣平淡卻令人壓抑,握着我手的力度絲毫不減。
“去,去麗江了。”
“玩兒的,可好?”
“還,還行。”
“爲什麼不告訴我?”
“你說沒事不要給你打電話。”
“所以連信息也不回?”
“我,我沒帶手機。”
“不帶手機?”楚林飛看了看我握着手機的手,“換了手機都不告訴我?”
“怕你太忙。”
“忙到連存你號碼的時間都沒有?”
“你要是有時間,爲什麼一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不滿地噘着嘴。
“我還以爲你不會在乎。”
“楚林飛,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明知道我的感情,這樣玩弄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我沒有。”
“楚林飛,我都不能保證我會一直跟着你,你哪兒來那麼多自信?”我平靜下來,看向了別處。
“與生俱來。”說完,楚林飛就把我拽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