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是打不起來的,永遠都打不起來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不過是剛剛出現了一個疑似遺蹟的地方,裡邊有什麼還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打得起來?
最多也就是說幾句狠話,豎幾根中指罷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畔湖水到底在什麼地方。
以前想要找線索,只能是滿世界的跑,然後不是查資料就是詢問當地人。速度慢不說而且還會出現坑爹行爲,畢竟你得到的信息和當地人理解的東西是同一個。
比如說現在,不論是鎮長還祭祀,說道湖水的時候,全部都言之鑿鑿的根本就沒有。尤其是北邊,根本就不可能出現湖水。
那就是因爲佐邁鎮邊上尼日爾河,這條非洲第三大河的水量非常充沛,由南向北的上游部分水勢雖然相對平緩,但是基本上都是在叢林中經過。等到在博博迪烏拉索轉向東南方向後,幾條大河就會彙集,等到了中下游更加的磅礴大氣。
這樣的一條河流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現揠塞湖或者其他的湖水。
而說到大湖,在利比里亞北方,只有幾內亞的巴馬菲爾湖。但是那個湖裡邊絕對沒有邢傑他們說的三個巨大的建築。因爲那個湖是個風景遊覽區,雖然不是很出名,但是每年還是有幾十萬的人去那裡旅遊。有沒有三棟高大無比的建築,這簡直再明顯不過了。
而且克拉拉拿過來的衛星照片也能夠看的很清楚。那個什麼巴馬菲爾湖和邢傑他們看到的樣子根本就不一樣!
還有一點就是那三棟建築的問題。
隱藏起來別人看不見這沒什麼難度,大範圍的迷陣不是沒有遇上過。雖然迷陣可以從視覺上抹殺掉建築的存在,但是它本身卻是依舊在那裡。物理存在可是無法抹殺的,那個旅遊勝地,裡邊帆船遊艇那麼多,瞎撞也撞的上啊。到現在那裡都沒有‘靈異’的撞船現象,可想而知,看樣子那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存在。
再次陷入了死局,那一片不可能出現的湖水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不過我知道有個地方和你們照片上那個地方的環境很像,除了沒有那三個黑乎乎的東西。”鎮長再次看了看照片後說道。
“但是那個地方很危險。因爲那裡就是丁魯思路沼澤,而丁魯思路在我們語言中就是消失的魔鬼的意思。
那個地方旱季還好,如果小心一點的話還能夠勉強通過。如果是雨季的話,會短時間內就聚集起一些水來。看着很淺,但是一踏進去直接就會被吞噬掉!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話,我們是不會去那個地方的。”多伊祭祀神色慌張的說道。
“不到萬不得已,那是什麼意思?”莉莉婭問道。
“因爲那裡有一種藥材,能夠很好的治療心絞痛,不過很難找到。還有,那個地方並沒有你們說的那三個高大無比的建築物啊”多伊說道。
這個時候克拉拉走了進來,手中拿着幾張照片。
“傑,確定了。那個丁魯思路沼澤就是距離這裡不到一百公里的馬氏度扎高原溼地。整個溼地面積大概在一百平方公里左右。由於過於危險,被當地人認爲是禁地。
由於前段時間是雨季,所以那裡有不少雨水聚集,和鎮長他們說的一樣。不過去那裡的路很難走,而且去那個地方相當的困難,因爲是在幾內亞高原西南角的邊緣部分,只能夠通過步行才能夠進入。”
“你們是不是傻?路難走,弄幾架直升機過去,到地方懸停在沼澤邊上不就行了?爲什麼非要累死累活的走路走過去?”邢傑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就推門離開了。誰有功夫搭理這羣腦子已經傻掉的人?還是儘快把青金果酒的方子弄到手裡纔是正事!
看着邢傑眉開眼笑的和鎮長祭祀走了出去,一羣人都覺得自己的智商都到了侮辱。這裡是什麼地方?利比里亞!目的地實在是什麼地方?幾內亞高原。本來就是在異國作戰,這樣還要跨國境線去另外一個國家,開直升機?你邢傑是想惹出多大的亂子?
無欲則剛,說的就是邢傑眼前的這個狀態。
他看着幾支隊伍仍舊選擇了老路,揹着行囊向着丁魯思路沼澤開拔,搖了搖頭。難道它們都想不明白嗎?你終究是要在人家幾內亞的國土上找東西。如果沒有發現也就算了,一旦發現了大批量的密藏你們準備該怎麼辦?
單靠人力一點點的搬嗎?
有這時間還不如把這個蛋糕做大了,即便是分出去一些利益,但是能夠得到幾內亞政府的支持,何樂而不爲?再說英,法,美,印,守護者,教廷,1945這些隊伍的背後那個站着的不是國家?對付一個小小的幾內亞還不是伸伸手就能夠把事兒給平了?再說了,能夠一次交好這些國家這種好事豈是區區一些精金或者鎧甲戰鬥生物能夠比擬的?
再說了,已經七家了,再多一個又能夠分出去多少?
一羣鼠目寸光,心胸一點都不開闊的傢伙。
現在邢傑的兜裡是有錢,所以就不能苦着自己。揮揮手和鎮長他們告別之後,邢傑乾脆以金錢開道,自行駕車就向着幾內亞高原衝了過去。
一路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綠油油的美刀比什麼條子都好使。再加上精心釀製的青金果酒在這些地方也算得上是鼎鼎大名,所以邢傑受到的待遇雖然比不上那些來這裡狩獵的超級富豪,但是用愜意兩個字來形容絕不爲過。
攝影記者,這種人幾內亞的邊防軍見得多了。尤其是邢傑不僅是個中國人,並且是個極其豪爽的中國人,這就更讓人喜歡了。現在這世道誰不知道中國人有錢?當那名領頭的中尉在收下隱藏在信封裡的厚厚一沓子美刀之後,不僅幫邢傑加滿了油,還派出了經驗豐富的嚮導。
“只要不殺人,就沒事兒!”
這邢傑得到的承諾。
在廣袤的高原上駕車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唯一不爽的就是語言上有點障礙,不過邢傑這段時間跟着鎮長和祭祀大致上學了一些本地土語,交流起來問題不大,畢竟這地方的土語基本上都是閃族語系,除了個別上的單詞意思有些不對外,其他的都差不多。
不過當導遊知道邢傑準備驅車前往丁魯思路沼澤,嚇得臉都有些蒼白,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串,邢傑仔細分別才大致上瞭解到是說那地方很危險。
酒,是好東西。
喝多了之後再慫的人也敢日天。
幾瓶祭祀釀製的高度青金果酒下肚,嚮導明顯的有了想把老天爺幹掉的念頭。
再加上兩張富蘭克林,嗷嗷叫的嚮導把半拉身子都伸出了車窗外,不斷地開着槍,狂笑着指引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