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手的話大概能有三百萬。我不主做這個,只能大概的推算出來它的行情。這樣吧,我也有幾個朋友很喜歡這種類型的收藏品,你們如果信得過我,就等兩天,說不定就能幫你們賣個更好的價錢。這次的佣金我就不抽了,就當是認了你這個朋友!”
埃默斯說的很敞亮,反正也不是他的錢,再說這東西絕對值這個價位。至於抽成?能和魔術手這位大爺搭上關係,區區幾十萬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邢傑可就震驚了,好半天以後纔對着埃默斯又豎了一根大拇指,敬佩的說道:“老闆,您實在是太仗義了。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樣吧,這個東西也不值什麼錢,就當作個小禮物,實在是不成敬意。”
說完,邢傑就從背囊中掏出一塊大概和香菸大小的東西塞進了埃默斯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精金’,埃默斯又看了看邢傑,用一種相當奇怪的語氣問道:“邢傑先生,對於這‘精金’的行情你知道嗎?”
“嗯,伊莎貝爾阿姨曾經說過,‘精金’的價格一般是黃金的二十六倍。如果在黑市上則會達到五十倍這一標杆。當初有很多,不過我們覺得拿這個有些不划算,於是就不要了。”邢傑無所謂的說道。
“有很多!!不划算!!不要了!!”這三個詞兒震得埃默斯還有邊上的阿齊茲,小舅等人眼中直冒金星。
最後邢傑小舅直接就撲了上來,一把抓住了邢傑的衣領大吼道:“你是不是傻啊?這可是‘精金’啊。你的腦子裡都是屎嗎?這樣的好東西不拿,反而去撿一些爛骨頭?”
邢傑當然不傻,只是笑嘻嘻的掙脫開來。看了看小舅後說道:“小舅,我當然知道這‘精金’的價格相當不菲,可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即便是我背上一揹包的精金又能如何?從重量,體積上來換算,當然是拿這些骸骨可以掙更多的錢。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我當時是在被僱傭的狀態,能拿這些‘精金’已經算是意外之財,老邢家的人不能言而無信!”
此話一出,衆人便把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正在輕呷着美酒的伊莎貝爾身上,不過卻遭到了對方的無視。
沒有人能再說邢傑蠢蛋,他說的沒錯,在當時的情況下,伊莎貝爾能允許邢傑拿走這麼多的‘精金’已經算是相當的大方了。
埃默斯看着手中的‘精金’,在燈光的照射下,那炫目的光澤,猶如水波一般的流動,那特有的光芒讓每一個看到這種金屬的人都不免有些癡迷。
“成色相當的好,純度還不清楚,不過看樣子應該也是極品。”小舅看了一眼後說道。
但是就這一句話就讓邢傑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初伊莎貝爾不是說了只有墨西哥的一處地宮裡發現了少量成品嗎?可是這句話怎麼讓人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阿齊茲在一旁看出邢傑的疑惑後便開口解釋道:“傑,‘精金’這個稱呼,應該是伊莎貝爾告訴你的吧,至於首次發現地是墨西哥特奧蒂瓦坎的死亡大街,這一點沒錯。
當時發現的‘精金’總量也不過是兩千五百磅,不過從你的表現來看,伊莎貝爾應該沒有告訴你這個‘精金’稱呼的由來。親愛的傑,當你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有沒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
邢傑一愣,想了一會後才說道:“阿齊茲教授,你不說我還真的沒有察覺。明明是史前科技,爲什麼有一個玄幻世界裡的名字?”
“當時在死亡大街爭奪這批‘精金’的一共有三方,不過當時這東西並不受重視,不過當經過各方研究後發現這種金屬的各種特性都遠遠的超過了黃金後,這玩意就成爲了各國政府全力收集的對象。不過當時發現的就那麼多,狼多肉少的怎麼可能夠分?
後來當‘精金’的熱潮消退兩年之後,同濟會的柯藍米德教授卻突然有了驚人的發現。傑,翠玉錄你還記得吧?當初我說過,那就是古代煉金術士的總綱。
像這種金屬在很久以前就有人研究,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象黃金般璀璨,但是和黃金有着本質的區別!’這句話?而柯藍米德教授的發現就是,鍊金,鍊金,煉得就是這個,也就是我們常常聽說的魔法金!
有了這個提示,各國政府就開始了對自己國家內部鍊金的研究。傑,別笑,你們中國有着同樣的說法。有個成語把這種事情說的很是透徹,點石成金,真是精煉到極點的概括啊。
不過要是說對‘精金’研究最深的,則是1945,因爲他們有阿拉伯鍊金術和薔薇十字會的全部資料以及研究成果。”
好吧一大堆的傳聞,歷史什麼的,讓邢傑很是懵逼。這些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這種高品質‘精金’在哪裡拿的,除了埃默斯不知道外,你們誰不清楚?
“阿齊茲,請你以後不要再對我羅裡吧嗦的說教了好不?你老是這樣好爲人師,真的讓我很困惑啊,我又不是幹這個的。所以啊,你還是簡單點,只要說這半背囊的‘精金’到底能賣多少錢就行了。”
邢傑的話讓阿齊茲憋了一個大紅臉,好一會後才無可奈何的說道:“你這個混球,就知道錢?咱能不能有點出息?我這是爲你好,你以後單飄了,在這樣不學無術的,多少寶貝就會白白的便宜了別人!
實話告訴你,你這半袋子‘精金’其實也賣不了多少錢,到天了也不過是一百五十多萬,不過賣掉以後就會有無數的麻煩,畢竟這種等級的‘精金’,市面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旦出世,無數的探子都會蜂擁而至。到時候和你有關的所有情報都會被徹底的剖析,那樣的後果你應該明白代表着什麼。”
邢傑聽了這話,臉色很是難看,一個新丁,菜鳥怎麼可能和國家機器相抗衡?別的不說,現在自己幾歲尿炕的情報沒準都已經放在某位大佬的辦公桌抽屜裡,對自己國家的情報系統,邢傑一直都有深刻體會。
難不成自己拼死得來的好東西只能換來一面錦旗和區區五百塊獎金?這讓邢傑真的很難接受。不過一轉眼就笑了,阿齊茲說了那麼多,不外乎就是想拿點這玩意回去裝門面罷了。這有何難?悄悄的伸出三根手指晃了一下,阿齊茲見狀則是眼睛一亮,自然是明白了什麼意思。
至於怎麼走這個程序,那是他和小舅之間的事情。第一要把這次任務的報表做的花團錦簇,第二就是要把整件事情安排的合情合理。伊莎貝爾之所以在那裡平靜的喝着酒,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因爲她知道,無論怎麼樣,阿齊茲和梧兩個人是繞不開自己的。
後邊的事情怎麼樣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周子玉只要一回國,那座黑曜石神廟的結果就顯而易見了。是三方大戰還是偷偷摸摸的開挖,那是上峰和尼泊爾官方之間的交涉,和他們這些小卒子無關!
看着阿齊茲和自己小舅簇擁着伊莎貝爾去了另外一個包間,邢傑也是無語得很,這三個人就是有病,相愛相殺很好玩是吧。等到小舅回國,就讓他知道什麼纔是人世間最大的恐怖!邢媽的囉嗦神功可是已經練到了第十二重樓!
伊莎貝爾?你以爲你逃的掉?逼婚大法能把你折磨的想和斯芬克斯單挑!
……
兩日後的加德滿都,太陽並沒有因爲這座城市遭受嚴重的地質災害而休息,依然照常升起。滿地都是建築垃圾和到處都是的難民,讓這座城市完全的陷入了雜亂不堪。
邢傑一邊嚼着lassi裡邊的果粒一邊不停的買買買,給父母親賣的特色服飾,還有自己大哥喜歡的廓爾喀軍刀以及各種各樣的特色銀飾買了一大堆。
邢傑有自己的一套爲人哲學,對於這種災民,直接給他們塞錢的蠢事是絕對不能幹的,那是憐憫!那是踐踏別人的自尊!一旦誰這樣做了,唯一的結果就是讓他知道什麼是人民的海洋!買東西雖然是小事,但這錢是人家的勞動所得,自然是收錢收的理直氣壯。
“親愛的邢傑先生,我這裡來了一位老客戶,對你的那批擺件相當的感興趣。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請來我這裡一趟。”埃默斯在電話中說道。
“好的,我馬上到。”合上電話之後,邢傑頓時就興奮的不得了,畢竟馬上就有錢了!
……
埃默斯的客人是一名印度人。
很高,很強壯。雖然看着邢傑的時候笑容滿面,但是依舊遮掩不住他身上的那種鐵與血的氣息。
這個也能理解,埃默斯是幹什麼的?
東南亞最大的情報掮客,和這種人打交道的,怎麼可能會是善良人家?
不過這樣的氣息出現在一個六十多歲的人身上,可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誰家人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在戰場上掙命?難不成是僱傭兵?這個人出得起價錢嗎?
埃默斯?你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