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兒了。
嗯,不過和邢傑無關。
也不能說是沒有一點關係,畢竟他是邢傑小隊隊長,手下的事都是他的事情。
只是當葉浩站在布麗塔面前,手拿鑽戒盒子,單膝跪下之後。
所有人都瘋了。
我了個去,這才確定關係幾個月啊,這就要求婚了嗎?
楊樂和小埃米還有伊薩貝爾舅媽卻是在那裡開心的不行,整個‘海德拉’隊伍裡的那些人連酒都顧不上喝了,只是傻兮兮的看着自己的隊長,個個眼淚盈眶。
今後的生活是天堂或者是地獄,就看葉浩大哥的求婚成功與否了!
這是每一名海德拉隊員的心中執念。
“答應他!”穆勒大聲吼道。
“答應他……”其餘的隊員同樣緊跟着吼道。
當然,裡邊還夾雜着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埃米那清脆的喊聲。
鑽戒是葉浩找人定做的,用的就是邢傑手中的愛與罰。前段時間這小子興沖沖的跑來找邢傑,二話不說就要走了幾十顆紅黑鑽,當時邢傑還沒明白這混蛋是要幹什麼。
現在看來,這廝恐怕是早就算計好了,在當着所有人的面來了一次求婚。
雖然很突然,不過邢傑覺得問題不大。
如果布麗塔一開始就沒有接受葉浩的話,以這小子的精明,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令人下不來臺的事情?
雖然一開始布麗塔有些慌亂,不過也是見慣大場面的主,什麼危險沒有經歷過?幾乎是瞬間就穩定了心神,站在那裡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了葉浩好一會後,點了點頭,伸手便接過了鑽戒。
這是大喜事,一定要好好慶祝!
邢傑一揮手,就把酒窖的鑰匙拋給了程煜。
“今天我高興,耗子終於抱得美人歸,好酒管夠,一定要盡興!不給我喝趴下了,誰也別想走!”
歡宴再起。
只是這一次的主角不再是邢傑,也不是剛剛求婚成功的葉浩,當然更不可能是布麗塔。而是已經徹底陷入癲狂的海德拉小隊,以穆勒爲首的一衆北歐壯漢夾着酒桶挨個和其他人在那裡拼酒。
“臥槽了,這可是高濃度的龍舌蘭酒。最適合一個人坐在酒吧裡慢慢品,結果被這羣北歐海盜給當啤酒喝,都瘋了!”邢傑搖搖頭在那裡嘆着氣說道。
“還好吧,大家都高興不是嗎?沒想到名震帝都的大紈絝也有求婚的時候啊。不過我覺得你也要關心一下小埃米。這丫頭雖然比起以前好很多了,但是太孤單了,這樣下去很容易再次陷入到孤僻症中去的。”楊樂趴在邢傑的後背上輕聲說道。
“不是說李四石那小子對小埃米挺有興趣的嗎?當初兩個人在吉文鎮的時候不都是相互挺有好感嗎?”邢傑迷惑道。
楊樂聽邢傑這樣說,就好像是被招惹着的貓一樣,有點急了。
“別提李四石那塊石頭,就沒見過那麼不解風情的傢伙。我和伊莎貝爾連約會行程都幫他給制定好了,結果這小子卻帶着小埃米去了他的家。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有戲,結果後來才知道這混蛋拿出了一大堆的各種骸骨來顯擺。真是敗給他了。”楊樂苦笑着說道。
沒想到邢傑卻是微微一笑,眼中透露着深沉。想了好一會才笑着說道:“樂樂,你見過別人看過李四石這小子的那些收藏嗎?沒有吧,因爲誰都知道,那些收藏,對他來說那就是命!
我相信李四石能把那些收藏拿出來讓小埃米看,已經無異於把他的心都拿出來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拿出來給心儀的女子來分享,這已經是李四石能夠做到的最大浪漫了。喏,你看一眼花園裡邊就明白了。”
花園中,小埃米正坐在樹蔭下慢慢品着美酒。明亮的陽光透過重重的樹蔭,均勻的灑在她的身上。徐徐清風吹過,黃金般的縷縷秀髮揚起,微微的遮住了那張極富立體感的精緻五官,在長長的睫毛下,那一雙猶如斯里蘭卡藍寶石般的眼眸,猶如世界上最清澈的水晶。
一個並不高大的人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撩開秀髮擡頭望去。看清來人後,笑顏猶如嬌花般的慢慢展開。
而李四石卻同樣單膝跪下,不過並沒有掏出鑽戒,只是在衣兜裡拿出了一枚玉質的手鐲,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起小埃米的一隻纖纖玉手,輕輕的幫她套了上去。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老李家的人了!”
“好!”
李四石笑的猶如陽光般燦爛,埃米笑的眼中帶淚,淚水猶如清泉輕涌,滑過臉頰,滴落塵土。
看着兩個人在花園中相擁熱吻。
所有人都不再喧鬧,靜靜的看着花園中的兩人,只有默默的祝福。
埃米很倒黴,本人青春無敵,並且長得如花似玉,出身豪門,有個戰神一般牛逼的姐姐,還有一個號稱魔術手的姐夫,按道理應該是康莊大道一條坦途的。但是在感情上卻是坎坷無比,前後兩任男友,米勒死了,周子玉也死了,都是在感情最頂峰的時候離她而去。
非常值得同情。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誰沒有經歷過好友死亡的悲傷?
有些時候,悲傷的事情經歷的太多,這人也就是慢慢的麻木了。相比較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小埃米已經算是相當幸運了。
“唉,今天老子就不該來這裡,原本說是傑哥有了大發現,這是應該高興,但是剛進門就被硬生生的塞進去兩大碗狗糧,這讓我等單身狗情何以堪?”一個粗曠的笑聲從大門處傳了過來,是老王。
一進門就在桌子上放下兩個很有年頭的破紙箱,那紙箱上啥都沒有,只有一團已經非常模糊的紅色印記。
1977幾個阿拉伯數字赫然入眼。
不用說,在場的一衆酒鬼們都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王家老太爺的珍藏,絕對是放了幾十年的茅臺。
市面上絕難遇上的極品!
“你瘋了!把你爺爺的心肝寶貝偷出來,這回去還不得腿打折?剛快拿回去,你家老太爺發起飆來誰都承受不住。”
“滾一邊去,這可是我爺爺特許的。”
酒瓶上包着的白紙早已經泛黃,扯去之後,就是那廣爲人知的白色瓷瓶。
十二個白滾滾的紅蓋瓷瓶就那麼放在桌子上,每一個看過的人喉嚨裡都不停的嚥着吐沫。
珍藏了幾十年的國字酒,能喝到嘴裡都是一種機緣。
“你小子舍了這麼大的本,想要幹什麼?”邢傑在老王的耳邊輕輕問道。
“你們的任務下來了沒?兄弟我在這邊都快憋瘋了。好不容易纔讓我們家老太爺同意,下次出任務我能跟着去!”老王的眼中閃爍着興奮地光芒。
唉,好好的一個娃真的要被憋瘋了,邢傑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