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仲宣看着平板,好半天后才擡起頭。
“你們的意思就是說這東西是可以拆解的?”
“別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起碼第一層,也就是那座最後搭建的祭臺應該是可以拆除的。整個石柱沒有辦法改動分毫,能讓我們動手的也只有那個地方了。至於行不行,你是老闆,這一決定則是要由你來下!不過最頂部的那個託臺邢傑看中了,希望你能留下來。”
沒有改變,自己回去就是一個身敗名裂。
從那個位置上掉下來從小兵做起,這對早就習慣權力滋味的韓仲宣來說,可謂是生不如死。更何況他這些年樹敵太多,一旦沒有了這個身份的保護,那麼他將要面臨的絕對是比死亡更恐怖的噩夢!
“拆!能拆掉多少就拆掉多少!”
面對生死存亡之際,韓仲宣表現的不比一個拉斯維加斯賭城中的賭徒好多少。
都是一幅急紅了眼,賭上身家性命的模樣。
至於亞當斯,他的表現也和韓仲宣差不多。
這段時間以來,苦修士軍團的全軍覆沒讓教宗的地位岌岌可危。面對其他勢力的瘋狂反撲,教宗只能全心全意,拿出一百分的精力去面對,暫時還抽不時間來收拾亞當斯。
可以說,在教宗一旦平定反撲以後,亞當斯的下場連想都不敢想,甚至可以說連亞當斯的整個家族都會被徹底的清除掉。原本邢傑的到來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但是這混蛋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從這件事中抽身而去,連可能的重大發現都沒有絲毫的眷戀。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哪怕還有一點點的希望,韓仲宣和亞當斯都會不惜一切的抓住,在求生的道路上,兩個急紅眼的傢伙絕對是可以做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地步。
至於都是用石頭蓋起來的祭臺,如果說文物,當然可以說得上。甚至上邊那些奧爾梅克風格的各種浮雕壁畫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如果放到以前,亞當斯沒準還會拿起來好好的揣摩一番,然後再拿上一兩塊石板擦拭乾淨,在好好的裝飾一番後放到自己的收藏室中。
但是現在,已經顧不得了,時間纔是最重要的。
除了最頂端那個原本擺放巨鑽的那個小託臺被巴桑拿走之後,這個原本應該存放到博物館中,造型極爲獨特,藝術價值極高的祭臺,在一聲巨響後,化爲一堆碎石,翻滾而下。
克林特考教授和布麗塔痛苦的幾乎不能自已。他們是在尋求遠古的寶藏,但是他們的本質卻還是一名文物學者,那些史前遺蹟的確是價值巨大,但是文物價值那可就差得遠了。
那座祭臺,真的是難得的珍品啊。可這件東西就這樣徹底的化作了飛灰。
韓仲宣的人手迅速的清除掉那些碎石殘渣之後,一行人就來到剩下的那座圓臺之上。因爲有件東西的出現讓韓仲宣他們如獲珍寶。
一片圓形的符文!
以在場所有人的見識,當然認識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種符文出現在月亮金字塔第五層,也出現在亞馬遜地下金字塔的第四層。想打開這個陣圖,需要用上的東西大家都知道。雖然東西很難搞到手,不過不好意思,這些東西韓仲宣當然有!
一名壯漢在韓仲宣的召喚聲中,揹着一個水箱直接來到了圓臺之上,看過圖紋之後,點了點頭,打開後就要倒上去。
但卻被巴桑給伸手就給攔住了。
看着韓仲宣以及亞當斯那不善的眼神,巴桑也是毫不畏懼。
“你們想死的話,能不能別牽扯到我們幾個?”
“什麼意思?”
巴桑後退一步,指着地面說道:“你們看清楚,這是一個圈套。這玩意猛一看的確很像是可以進入某個空間的圖紋。但是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個東西是假的嗎?”
“什麼意思?”
“假的?巴桑,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巴桑笑了一下,伸出了兩個指頭,緩緩說道:“兩個方面!第一點就是你們的心已經慌了,難道就沒看出來這個圖紋全部都是後人模仿着原圖仿製出來的嗎?不說整個圓不夠規範,也不說邊緣毛刺不堪,和石柱上的那些圖紋的工藝根本就是天差地別!單單說最中間的那個圓孔。這種圖紋我見過的也不少,但是中間有圓孔的,我就沒有見過!
第二,也和第一點差不多,圖紋見得多了,但是中心有圓孔的,則是隻有一種。而這一種圖紋只要激活,我們這些人絕對會全部都死在這裡。老韓,前不久剛吃過這種虧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克林特考教授,這東西你也是研究過的,怎麼會沒有看出來呢?
可能是你們沒有見過這種陣圖的全貌吧,不過不好意思,我手中就有這玩意的全息圖。甚至在前兩年還親手佈置過一次。所以我對這東西有着清楚的認識!
老韓,你的心慌了,也亂了,這個時候的你並不適合當領隊,這個狀態下的你只會把隊伍帶向死亡!還是去邊上喝上一杯,然後再好好的睡上一覺,這纔是你最應該做的!”
巴桑的話讓韓仲宣和亞當斯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不過仍舊是搖了搖頭,他們當然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太好,但是真的是時間不夠了。
“巴桑,謝了!不過真的沒辦法。克林特考教授,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領隊了。巴桑,你作爲副隊長,全力協助。”
克林特考教授和巴桑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的神色都是迷惑不解的樣子。這兩個人到底是在着什麼急?如果說害怕有人藉此次挖掘找他們麻煩,但是到現在就應該鬆一口氣了啊。因爲,有陷阱就代表着自己現在走的這條路沒錯。要知道,沒有人會把陷阱放到沒有任何利益相關的地方去!
巴桑趴在地上,仔細的尋找所有可能的線索。
整個石柱全部都採用了那種潔白石材來建成,看起來端的是聖潔無比,高大異常。但是這樣的材質讓巴桑頭疼無比。看的時間長了,就會讓人眼疼。到最後才明白爲什麼會採用這樣的設計,那是因爲整個圓臺的最頂層鋪設着兩層極爲纖薄的透明物質。
這還是在幾個人聯手勘察了半天之後才發現的。
那種可以致使人瘋狂的圖紋就在第二層,這一點沒有任何的疑問。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才能在不傷害第一層的前提下又關閉第二層!
到底是誰設計出的陷阱?
爲什麼會設計出一個陷阱?
而且還是這樣一個險惡無比的圖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