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開公司去了嗎?怎麼又進這個圈子了?”邢傑遞過去一根菸後問道。
“開了啊,這個就是我的業務之一。不過現在的業務員不太好找,凡事就只能是我親自出手了。不過等到伊莎貝爾生過孩子之後,就會和梧來這邊幫忙。”阿齊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邢傑瞪大了眼,嗷的一聲就不幹了。
“你說你開公司要大筆的錢,我以爲你要開什麼實業或者金融類的公司。鬧了半天你就是個皮包公司啊。就這還用的了幾千萬美刀?”
“皮包公司那是什麼東西?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公司小吧。不錯,我們公司目前的規模還不算大,但是涉及面比較寬闊。主要就是囊括了考古的人員培訓,挖角,以及各類文物的的運輸,出售。
當然,還有幫忙處理各方隊伍在挖掘的過程中遇到的各種疑難問題。至於你問到錢這個問題,你作爲公司股東之一,當然有資格瞭解。等會我就讓財務人員把上個季度的報表發到你的郵箱中。”
邢傑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硬生生的把火給壓到了肚子裡。什麼破公司,不就是個倒買倒賣文物的僱傭兵組織嘛。說的那麼高大上,但還是掩蓋不了到目前爲止,衝在第一線的,就是阿齊茲這個董事長兼CEO!完了,我的五百萬美刀。這麼多錢就算是扔到水裡也能看見老大一朵浪花,現在呢?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克林特考教授啊,你快點收了阿齊茲這個妖孽吧。這混蛋現在不去泡花姑娘,反而來禍禍我們這些昔日的朋友啊。雖然不差錢,但是這五百多萬也不大風颳過來的,也是拼死拼活掙來的啊。
“親愛的傑,忘了向你介紹了。克林特考教授,也是我們公司最新的名譽顧問,主要負責各類文物的鑑別以及新人的培訓和考古現場挖掘的指導。你不知道啊,教授現在特別搶手,尤其是埃及那一塊,各大組織紛紛出手聘用,出場費用已經達到了五百萬美刀。”阿齊茲得意的一臉雙眼朝天的樣子。
邢傑一口煙就恰到了嗓子眼裡,引起了瘋狂的咳嗽。好半天之後,才掙着充滿淚花的眼睛。不是說這教授已經癌症晚期了嗎?現在這是怎麼個意思?再說了,像教授這種級別的人,也是阿齊茲這樣的人能夠請的動的?
該不會是新瓶裝舊酒吧,不過按照阿齊茲的一貫尿性來看,很有可能。沒準過段時間,整個美帝小隊沒準都會以僱傭兵的身份來到阿齊茲的公司裡來。
簡直就是無恥之尤,不愧是身負摩根這一姓氏!
邢傑雖然不清楚他們這樣玩的原因,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還能說什麼?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哪個,哪個,阿齊茲,你說教授是公司的首席顧問,這件事我怎麼沒聽說過呢?我記得前兩天他還是普林斯頓大學的終身教授,怎麼一轉眼就到公司裡邊去了?”
“嗯,嗯,是這樣的,在來的飛機上我和教授談了公司的遠大前景,教授對此十分認可,於是就在兩個小時以前剛剛加入了本公司……”
邢傑覺得牙疼,邊上的布麗塔也是覺得有些懵逼。一直以來她覺得邢傑就夠無恥了,但是看來還是自己的見識有些少。
邢傑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他纔不管阿齊茲開了一個什麼鬼公司。至於這個地方的挖掘情況,就算是邢傑不說,隊伍中自然會有人報備。
來到了古壎的邊上,邢傑在岩石壁上坐了下來。看着腳被浪花不停的拍打,他點燃了一支菸,頗爲沒落的叼在嘴上。
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視人命如無物了?
這是阿麗莎,不管怎麼說也是和自己並肩戰鬥過的人啊。
自己怎麼會就這樣絲毫不聽她分說,直接就把她給幹掉了?爲什麼會變得這樣冷血?難道只是覺得阿麗莎侮辱了自己?
沒錯,阿麗莎她是一直在藏拙,從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就是這樣。她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自己這樣一槍就轟爆了她的頭,這樣真的合適嗎?
“瑞士銀行的本票,金額是兩億,足夠你拿回去應付八處的上層了。”這句話一直迴盪在邢傑的耳際,那種輕蔑的笑容,猶如施捨一般的話語,讓邢傑心裡就像是在被毒蟲噬咬。
不殺她殺誰?
我是和八處裡邊的那人不對付,但是也輪不到其他人在那裡對我指手畫腳。我們鬧的再狠,關上門大的腦漿子飛起是我們的事情,你插嘴胡**什麼?
我邢傑什麼時候在意過這些區區錢財?拿着一張破支票就來甩我的臉?
打爆你的頭,是你活該!
邢傑的嘴裡在哪裡不停的嘀咕,猶如自我催眠一樣。
“第一次殺人?”
“怎麼可能?”
“嗯,那看來是第一次殺和自己這樣熟悉的人吧。”
“關你屁事啊。”
wωw▪ttκǎ n▪CΟ
布麗塔沒有說話,只是在邢傑邊上放了一瓶酒便重新站了起來。山風微微吹過,布麗塔的聲音猶如是從天際傳來:“心情不好的話嚐嚐這瓶苦艾酒,這是穆勒家鄉的酒,喝完之後你會睡個好覺,不過度數太高,我建議你淺嘗即可。”
拿在手中的酒瓶是傳統的透明酒瓶,紅色的瓶蓋。這形象給邢傑的印象並不怎麼滴,就像是以前給自己老父親在菜市場裡買的劣質白酒。簡簡單單的包裝上印着碩大的80字樣。不用說,這就是起到警示作用的酒水度數。
麻痹的,八十度的酒,這和酒精有啥區別?不過現在有這東西挺好,讓我趕快忘了這種不愉快的事情吧。
擰開瓶蓋,一股清冽的酒香就傳了出來。還不錯,起碼聞起來沒有那種刺鼻的酒精味。一口下去,嘴脣立刻就感到了發麻,然後從喉嚨到胃裡,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後又吞下了一團火,然後整個身體就像在燃燒。
“好傢伙,夠勁兒啊!”邢傑低喝一聲。說完就一口氣灌下去了幾大口,這一下,他的汗毛就豎了起來,緊跟着渾身的毛孔張開。腦子裡就像是漿糊,眼睛發紅,緊跟着,他整個人就開始晃了起來。
“好酒……”
嘟囔了一聲後,人就開始向後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