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情況複雜化?
這種事情倒也不足爲奇,畢竟現代人和以前人見識的不一樣。在這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人們都習慣性的想得太多,有時候對方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話,就會被引發出好幾個不同的意思來。
這倒不是說古代人就一定單純,而是說那個時候的見識有限,即便是設計出一個很巧妙的機關來。經過了這麼多年,也早已經被人破解的七七八八。
打個比方說,我們早就玩的溜熟的九宮格,以及韓信點兵,雞鴨同籠等等趣味性小遊戲,放在古代,可是不少家族的不傳之秘。還有傳說中的機關陣,一般來說都是被皇家束之高閣,只有修建皇陵的時候纔有可能被用上。但是現在呢?別說什麼機關陣了,就連原子彈的製造方法你都能找的到。
好吧,現在問題又重新回到原點。
怎麼才能最簡單的找到那個非常神奇的地下建築?這個地方也就屁大點個地方,大概有天山天池的五分之一那麼大。說這是湖,都有些吹牛的嫌疑。如果按照中國的說法,應該劃歸到潭這個級別。不僅如此,周圍還都是高山。站在高處遠眺,整個湖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說你那個旁支的叔叔是古文字專長?”
“對啊,我記得他幾年前和楊教授在德黑蘭的研討會上還有過學術上的討論,主要就是甲骨文中某些字義的分歧。”
“那你說他是不是在其他地方看到過相關記載,所以聯想到了開啓的方法?”
“這不太可能,如果說是這樣的話,我叔叔絕對會把相關記載一起附錄到工作日誌上去,這個是他的習慣。”
邢傑和布麗塔在那裡討論種種可能的方法,而阿麗莎則是和巖畫耗上了。的確,她準備用專業的知識來洗涮自己的恥辱。如果說運氣比不上邢傑,她認了。但是在專業知識這一塊依舊輸給別人,那她可就真的會徹底的喪失信心,然後就徹底的頹廢下去,到最後可能回到故鄉在某個不知名的小村莊裡當老師吧。
九百多枚巖畫,除了一部分的生活描述,戰爭描述外,其他的就是按照酋長上位的時間段來劃分,裡邊少不了的自然就是祭祀。看到這裡阿麗莎就已經覺得自己的腦子徹底的亂掉了。因爲這裡邊雖然祭祀的步驟都一樣,但是描述的手法卻是參雜了各種文明的雕刻技巧。
這簡直就是不太可能的。
這是什麼地方?從位置上看,應該是當地土著說特別設立的聖地。既然巖畫是神聖的,那就應該遵循古制。但是這裡的人卻不這樣做,反而吸收了各地各文明高超的雕刻工藝。這根本就不像是聖地,反而就像是各個文明的雕刻展覽區。
奧爾梅克文化、托爾特克文化、特奧蒂瓦坎文化、薩波特克文化、瑪雅文明和阿茲特克文明,所有古老文明精美的雕刻技巧全部都在這裡展現了出來。不僅有瑪雅的羽蛇神,甚至在最末尾的幾個篇幅中,大名鼎鼎的印加帝國太陽神因蒂頭像也出現在了祭祀的場景之中。
太不可思議了。
誰不知道阿茲特克人和印加帝國那都是侵略成性,在這個距離拉巴斯並不算偏遠的小國會出現他們的雕刻工藝甚至他們的主神神祗,還能保留他們自己的神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阿麗莎絕對會認爲提出這個話題的人是在胡說八道。
這個小國如果真的就像是推測的那樣,就只有兩個原因。
第一,地位超然。
第二,武力強盛!
可是不管怎麼看,這兩種假設好像都不會成立。
雖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國’有多厲害,但是這個地方也就這麼大,能有多少人?還有如果這個地方真的那麼超然的話,爲什麼在南美洲的歷史中重來就沒有出現過?
更加令人感到不解的就是,在這個殺戮性極強的大陸上,無數的文明興盛毀滅,但是這個‘小國’的人卻能延綿不絕幾千年,甚至他們的戰死者都會被送到馬丘比丘的那條峽谷之中,壘了一條上千米的屍牆!
如果硬着頭皮說這裡是南美文化聚集地,那麼也能說得過去。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這地方存在着,那麼就有存在的理由。但是有一點卻讓阿麗莎怎麼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那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圖紋,始終貫穿在整個巖壁之中。只要是出現祭祀的場景,那麼無論上方的太陽神怎麼變化,體圖紋下方的那個圖案至始至終的都保留着。從第一幅圖案開始一直到最後一幅的結束。
沒有例外!
雖然有着變種,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中間的那個標誌物一直都存在。
那是一個半圓,然後中間有一豎。
有的時候是一個整圓,又或者某一刻這個整圓會缺上一角,而有的時候這個整圓則是完全採用陰刻。
但是那一豎,卻一直都存在!
“布麗塔,你們知道這個圖形代表着什麼含義嗎?”阿麗莎指着這個奇怪的圖形說道。
“這個圖案我們一直都有爭論,但是一直都沒有明確的證據來證明出這到底是什麼。有些人說這是瑪雅文化中的陰間之神,也有人說這就是殘暴之神臺茲卡立波卡。反正就是和太陽神相對立的衆神抽象性描述。”布麗塔笑着說道。
不過邢傑的注意力卻被吸引了過去,盯着那些圖案看了半天。心中總有一個想法,但是卻覺得有些荒謬。畢竟這個東西看起來和中國的那個字很像,但是變化也太多了。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是真的,那麼後邊的變形就可以得到很完美的解釋。
“拍張高清圖片給我,我想去確認一下。”邢傑看着布麗塔說道。
當邢傑拍完之後,就直接發了出去。
看着邢傑忙完之後,布麗塔和阿麗莎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傑,那到底是什麼?你要確認什麼?”
邢傑笑了一下,指着那個半圓形的圖案說道:“這個圖紋很像是我們國家殷商時期的甲骨文中的‘月’字。不是很像,而是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然後我就大膽的推測一下。後邊的那些應該就是月食圖,至於陰刻的那幾個,我想就是月全食吧。其實想查的話也很簡單,只要查一下這裡的月食記錄就行。”
阿麗莎聽完一愣,然後就笑着說道:“不用查,我們只用推算一下就行,確定一個最新的月食記錄,然後再減去十八年零三分之一天,再考慮到閏年,朔望月和交點月的影響,那麼就簡單了……”
邢傑對此感到無比的鬱悶,阿麗莎,您是學霸就不要拿出來炫耀好嗎?考慮一下學渣的心情啊,沙羅週期?那特麼的是個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