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慶聞是幸運的,因爲今天正好是星期天,因爲趙誠正好趕上了他,因爲
很多的原因,反正在他看到趙誠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最少今天自己不會死了。
趙誠並不是個真正合格的adm,他的年紀小,又在上學,所以有些委託他都會推掉,他請的助手蔡麗雯,一名二十歲的長髮女生,會幫他挑選一些委託。
是呂慶聞先生,對嗎趙誠看着他問道。
對,是我。呂慶聞忙不迭的回答。
請到我這邊來,等我解決了眼前的事再和你細談。
呂慶聞趕緊地跑到趙誠身後,而這期間棒球帽並沒攻擊,而是在治療自己的傷口。
你是雲家的人他忽然擡頭問趙誠。
呵呵,趙誠冷笑着:雲家的武器真的那麼出名嗎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認出來,怪不得宇斯酷在給我這把槍時顯得那麼神氣呢。
我叫甲禁,你身後的那個人是我的委託人要殺的,如果他出錢請你保護他,那麼我可以出雙倍的錢請你撤銷這份委託。甲禁對趙誠還是有所忌憚的。
蠻客氣的嘛,既然你是接了委託的,看來也是調解人了。趙誠問道。
我是一名adm,接委託要殺了他,拿到他手中的資料或者毀掉它們。甲禁上下打量着趙誠,心中拿不定主意。
先多謝你跟我講了那麼多話,但這也註定了你不是一名優秀的adm,真正的調解人是不會和敵人討價還價的,那樣已經證明他心中對敵人的害怕了。趙誠的身體泛起了金屬光澤,死吧。
既然他要殺自己的委託人,那麼自己也只有殺了他。
沒有再開槍,趙誠利用自己的速度撲向甲禁,鋼化蠱早已在對方講話的時候就召喚出來,悄悄附在自己的身上。
甲禁取出兩把匕首,刀上泛着藍光,不是氣,而是塗了蛇毒。雙刀從不同角度揮向趙誠,這種時候可顧不上對方是哪家的人了。
雙刀劃出藍色刀花,雖然短,但已經將趙誠來襲的路線幾乎封死。
但幾乎不代表完全,從趙誠雙手長出的縛妖草已經比他的人更快一步鑽過了刀花,貼上了甲禁。
甲禁自然要收刀回訪,先將自己身上的草清理掉,等他再擡頭,趙誠的直拳已經到了他的面門,這拳是裹着厚厚的縛妖草的,趙誠也沒時間把它們收起來,索性就當成拳套裹在手上。
雙腳猛蹬,甲禁向後一躍,但是臉上還是中了對手一拳,這拳可不輕,打到他的鼻子,他的眼淚直接就流了出來,還好骨頭沒碎。
兩把匕首立即向對手飛擲過去,甲禁又從腰間取出四把,也一股腦的擲向對手。他希望最少能把對手的腳步逼慢一步。
看着閃着藍光飛來的匕首,趙誠很謹慎的先用縛妖草擋了一下,也知道了它的力度,嘴角帶着一絲譏笑,他任由六把匕首擊中自己,不過進攻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甲禁看到輕鬆的擊中對手,自然很高興,不由得也停了下來,他匕首上塗的蛇毒只要見血,可以在一秒鐘內毒死十個成年人,更何況是一個少年。
但當他看到趙誠還若無其事的站在對面時,自然顯得很驚訝,你怎麼沒被毒死這句話不由自主的從他口中說出來。
你沒傻吧,即便你匕首上的毒再厲害,也要擊破我的防禦才行吧。趙誠說話得同時攻擊也隨之而上,他並不喜歡在武器上塗毒的人。
看着趙誠那閃着金屬光澤的皮膚,甲禁似乎明白了什麼,但現在的情況不容他多想,沒了武器,他也只好一記右直拳向對手攻去。
就着兩人的拳頭快要接觸的時候,趙誠的拳套忽然散了開來,包裹住了甲禁攻過來的拳頭,並且順勢而上,迅速將他的右胳膊也裹了起來。
甲禁努力的想扯斷縛妖草,但是對手一波接一波的攻擊讓他根本沒時間聚氣到右臂,只好和對手這樣糾纏着,結果就是身上的束縛越來越多,沒過幾秒鐘,他就被縛妖草整個纏住了。
當趙誠一腳把被裹的像個大糉子的甲禁踢倒在地的時候,已經宣告了自己的勝利。
等等,別殺我,我可以告訴你指使我的人。只露出一個頭躺在地下的甲禁向趙誠大聲哀求着,他看到趙誠已經將腰間的左輪手槍掏了出來。
不需要。冰冷的話語傳入甲禁的耳中,這也是他聽到的最後的話。
趙誠的左輪對準了甲禁的腦袋,一顆包裹着氣的子彈準確擊中甲禁的額頭,又從他的後腦穿出。
一場短暫的戰鬥以趙誠的完勝結束,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氣息,趙誠將鋼化蠱和縛妖草都收了起來,他的身體也恢復了正常。
轉身看向呂慶聞,他正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剛纔的戰鬥時間雖然很短,但也讓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呂慶聞,聽到趙誠叫自己,他趕緊應了一聲。
你昨天到我的調解所下了一樁委託,委託我將你安全的送到西晴城,現在也離的不遠了,我們上路吧。趙誠說完後,直接走向自己的車,坐上去發動了。
你不聽聽我去西晴城的原因,如果我是個壞人呢,你也保護我嗎呂慶聞大聲說道。
呵呵,趙誠從車窗探出頭,如果你是壞人,也不會說這種話了,趕緊上車。
黑色的汽車載着兩人飛馳而去,前往西晴城。
趙誠當然知道呂慶聞的事情,通過調解人網站可以瞭解很多事,這個呂慶聞多次舉報他所在地的政府官員貪污受賄,但是沒有人管,西晴城有着這一區域最大的檢察院,法院,關鍵是城中還有一處外家的分支機構,事情如果涉及到他們的利益,那麼呂慶聞的舉報肯定會有人受理的。
趙誠用眼瞄了瞄坐在副駕駛位的呂慶聞,他好像已經打起了瞌睡,看來他對自己還蠻信任的嘛。不過也是,如果呂慶聞是壞人,趙誠早就和甲禁一起把他滅了。
想到這,趙誠端坐好開車,車外,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是一個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