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師傅不如把她交給我,用她也好成爲威脅顧寒的籌碼不是嗎?”
祝長平眼神陰狠,看起來宛如地獄修羅。
我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在祝長平的手上。
死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害怕的是媽媽一個人活在世界上孤苦無依。
雖然媽媽經營爸爸的公司賺了不少,但人到晚年最害怕的還是寂寞。
至於顧寒……我想他應該也不需要我的擔心吧。
或許我的擔心在他看來只會成爲負擔,到最後我還會變成自作多情的那個人。
白鬍子老道眼珠子滴溜一轉,然後不敢相信地看着祝長平:
“你說的可是當真?你最好抓緊時間,現在這個臭丫頭跟鬼王也許是鬧矛盾了。
若是等鬼王回過神來,到時候就功虧一簣了,你要知道這個鬼胎的威力。
這鬼胎不僅僅對我們有用,還對鬼王也有莫大的作用。
你若是要等到臭丫頭心甘情願給你的話是不可能的,畢竟她寧願犧牲親生父親也不願意交出生魂。”
白鬍子老道說着還白了我一眼,若不是我現在虎落平陽,我非得好好想這老頭。
也不知道阿笙那邊有沒有收到我的訊息,簡直是讓我欲哭無淚。
祝長平毫不猶豫立即答應了老頭子:
“師傅您放心,既然您是爲了我好,那麼我肯定不能違揹你的想法。
現在我就帶她走,再說她的電話已經播出去了,阿笙很快就會招上來了。”
白鬍子老頭欣慰地點了點頭,大概是覺得他這個徒兒終於長大了,知道師傅的不容易了。
祝長平揹着我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踢了一下我那躺在地上的手機。
可憐我的手機已經息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光榮歸西了。
在祝長平的肩膀上我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只能眼睛看着僅有的一塊地方。
任憑祝長平揹着我穿梭在大街小巷。
最後來到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地方。
但至少這裡還是在市區的,若是阿笙能夠找到我那就真是太好了。
不過我現在可不敢這麼想了,這裡彎彎繞繞,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最後祝長平把我帶回了一間屋子,這裡擺放整齊,地面也是纖塵不染。
緊接着也不知道祝長平碰到了我哪裡,我突然就能動了。
能動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我起身就要跑,但被祝長平狠狠拉住了手腕:
“我不想傷害你,我希望你能聽話一點,你現在出去就是自尋死路。
依照我對我師傅的瞭解,他現在肯定就在某個地方盯着你。
時機到了我就會放你出去,但正如我師傅所說那樣,你得把你的孩子留下。
我不會像我師傅一樣活生生剖開你的肚皮取出孩子,我希望你自然分娩。
這樣對你而言傷害比較小,我也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
祝長平說完這些話就居高臨下看着我。
我這一科有些分不清楚祝長平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但一想到爸爸那件事兒,祝長平在我心中好不容易上升的分數瞬間降爲零分。
“你憑什麼認爲我會讓這個孩子活着出生?還有你不要以爲你救了我一命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
我爸爸那件事情不就是你和你師傅的手筆麼?
想來現在我爸爸已經成爲你衆多遊魂中的之一或者是你衆多傀儡中的之一吧。
祝長平,我真是看不透你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今天讓我走出這道門,之後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若是你不放我離開,相信你也知道顧寒的能力,要是顧寒知道你傷害他的孩子,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
我雙手環胸,用顧寒威脅他。
當然我心中還是有些暗自竊喜的。
在關鍵時刻搬出來顧寒的名字救救急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對於我說的話祝長平不爲所動也就算了,居然還嗤之以鼻。
只聽見他輕輕一笑,緊接着臉上浮現起來了掩飾不住的笑容:
“顧寒不放過我?大姐麻煩你搞搞清楚,是你自己找到我的師傅要求取出來這個孩子。
準確的來說你纔是要傷害孩子的幕後黑手吧,我只不過是要幫你完成這個願望而已。
想來顧寒真的要動手也不會對我,而是會對你,其實我很好奇顧寒到底做了什麼,能夠讓你不在乎孩子的生死?”
奶奶個腿兒!
這廝居然在威脅我。
不過想起顧寒我瞬間沒有了跟祝長平吵架的興致。
或許我留在這裡也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我留在這裡很是清淨,至於孩子……我想我會找到機會溜出去的。
“我跟顧寒發生了什麼不需要告訴你吧?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一個這麼喜歡八卦的人呢?
還有我父親的仇恨,我是堅決不會原諒你的,就算以後我出去了,我們依舊是不共戴天!
我不知道你跟顧寒之間有什麼恩怨情仇,但是你傷害了我的家人,這一點是事實。”我別過臉去,不想看見祝長平。
最後他什麼也沒有說,就轉身離開了。
當然走之前還不忘記鎖好了屋子。
他走之後我纔在屋子裡四處溜達,一來是看看周圍到底是什麼環境,二來看看又沒有人能夠幫我。
當然,最後我失望而歸,這裡距離地面至少有五十多米的高度,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祝長平按電梯的時候應該是十七樓。
這麼高的高度我要是跳下去了那就真的是死翹翹了。
而且這麼高,我就算高聲呼喊也不一定會有人聽得見。
而且現在是正午,一天最熱的時候,下面基本上是沒有人的。
因此我只能一個人回到沙發上繼續躺着。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有手機的時候我至少還能玩玩手機。
但現在這裡既沒有電視也沒有手機,若大房子只有一個沙發。
這下我徹底絕望了,我想睡覺卻睡不着。
一時間也忍不住胡思亂想。
我腦海之中先是想起了顧寒,隨後想起了張曉娜。
怎麼會是他們兩個。
我用力甩了甩腦袋,試圖把他們從我的腦子裡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