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了,中華軍的斥候改成了一個個飛在天上的擁有優雅身姿的天使們。每位天使身後的一對雪白的大翅膀,“啪啦,啪啦”煽動者,讓日本兵好奇地擡頭仰望着。然而他們卻對這些高高在上的偵察兵毫無辦法。日本沒有可以飛在天上的東西。現階段所有會飛的怪物等級都達到了70以上,要想打死它們也許簡單,但是要想收服它們做騎寵,那個難度,全日本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只要這些天使們在火槍和弓箭的‘射’程之上飛翔,日本人就只能乾瞪眼看着。
有了天使做斥候,日軍的所有佈置現在清清楚楚地標註在沙盤地圖上。日軍的大旗放在最後方一處山坳裡,有二千兵駐守,四周的高地全部被佔領,甚至修築了炮臺。要想用空降兵偷襲可能‘性’不大。不過用空軍轟炸在理論上還是可能的。然而空軍要想在火槍‘射’程以外把炸彈投到那個大旗上,那個難度不亞於中一次500萬大獎。但是如果空軍降低高度進行轟炸,假如敵人在四周高地上放上一支火槍兵,那空軍就會變成火槍兵的靶子。一旦空軍損失過大,就不是中華軍能承受得起的事情。國戰並不是只有今天和日本這一場,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呢。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失去神族的支持。
日軍從天一亮就開始佈陣,‘精’銳的步兵被放到了陣前,兩翼是騎兵。炮兵則分散‘混’雜在步兵隊伍裡,跟隨大部隊向前移動。當日軍大陣,移動到我軍大陣前一千步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始進行決戰前的整隊。
這是一片巨大的平坦開闊地,地基也很堅實,最適合雙方大兵團作戰,騎兵和炮兵都能快速的移動。就連笨重的銅炮也能比較容易地移動。
我軍一夜的時間在大陣前挖掘了一條寬三四步,深二三步,長約三四里的深溝。普通人是不能一躍而過的。必須下到溝裡,再搭梯子上來。本來應該豎立營寨,但是這個地圖上樹木稀少,根本沒有豎立營寨所需的木料。只能砍伐了所有的樹木,做成各種鹿砦和拒馬,放置在深溝後面。
前秦在鹿砦後面建了四十多座炮臺,中間的炮臺上放上了移動不便的十七‘門’銅炮,而其他的炮臺上則組裝了投石車。如相的步兵軍團佈置在鹿砦後面保護炮兵。由於炮臺有四五步高,所以‘射’程又加大了好幾十步。銅炮的鐵彈‘射’程達到了近200步,霰彈也達到了100步,投石車投擲圓型石彈‘射’程有200步,投擲我們的炸彈‘射’程有近250步。
一千步外,小林拉開了從歐洲進口的昂貴的用水晶手工磨製的單筒望遠鏡,向中華軍陣地瞭望。
看到中華軍一夜之間挖掘成的這麼一條深溝,日軍的幾個高層都眉頭緊鎖。每個人都知道這個仗不好打,比他們先前預想的要困難得多。
本來他們在得知中國平均等級比日本平均等級低四五級,裝備也差很多的時候,都認爲這一仗打起來肯定輕鬆。又因爲中國相對於印度或者加拿大這樣的國家,實力還是要強上一些,可以用中國來練兵。所以當初在決定對手的時候,日本就一時間敲定了中國。
中國算是日本的老冤家了。從日本得知大海的西邊有一個如此廣袤的土地,就沒有停止過對這片土地的垂涎。日本地域狹小,資源貧乏,要想有所作爲,獲得一片廣袤的土地是先決條件。所以千百年來,日本不知多少仁人志士爲了這個大陸情節,拋頭顱灑熱血,前赴後繼地奮鬥,然而千百年來的努力都失敗了。當年在腐敗的清政fǔ手裡,日本甚至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朝鮮和臺灣,後來又在軍閥手裡拿到了東北,然而最後他們還是失敗了。小林他們決定一個對手的時候,中國是排在一位的,甚至迅速得到了日本高層的支持。這也不能不說是日本大陸情節的一個神經質的反應吧。
決定了中國這個對手,日本任何人都沒有想勝敗的事情,難道大日本軍還打不過比自己低四五級的中國人嗎?但是從宣戰以來,雙方的較量看起來,中國人並不像他們像想得那樣好對付。甚至幾次較量都吃了點虧。昨晚上甚至連內調的高橋也陣亡了。
水晶望遠鏡在日軍高層的幾個將領手上傳遞,觀察着。每個人看過了中華軍的佈置,都不吭聲,從正面進攻這樣一個擁有深溝保護的陣地,難度不亞於進攻一座城市。
雖然難度大,但是這個仗也不能不打。從甲午開始日軍面對中國軍隊的時候從來都是有心理優勢的,一連串的勝利使得日軍在面對中國的時候都驕傲無比,即使是二戰戰敗,日本也不認爲是敗在中國人手上,而是敗在美國人和蘇聯人手上。日本是一個崇尚強者的民族,對於強於他們的民族他們就依附,潛心發展,對於比他們弱小的民族,他們就狂橫無比。現在雖然在新世界上,但是這國戰雙方都看得很重,雙方的情報機構都參與了進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亞於兩個國家的戰爭。這個心理優勢和國戰的重要‘性’,使得日本不願意把自己放在防守的地位上,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制定的戰役規劃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
小林的目光在一個個的將領的面目上掃了過去,最後停在了山下會會長山下次郎臉上,山下次郎立刻“唰”地站了起來:“總司令閣下,卑職願率領步兵打頭陣,必能突破敵深溝防線!”
山下次郎說得慷慨‘激’昂,他知道日軍丟掉了40%的‘藥’瓶儲備,這就意味着,日軍只能採取速戰速決的戰法。而自己是丟掉‘藥’瓶儲備的罪魁禍首,要想戰後自己不受處罰,山下會不受牽連,就必須在戰場上立下大功。對面的深溝很顯然是根硬骨頭,但是自己不啃也得啃。即使戰死,自己英勇的表現,大概在戰後也能獲得一定的寬恕吧。
山下次郎站得筆直,好像全日本最英武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