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是不是喪屍?這是一個問題
“不過不管是誰,竟然告訴你所有的腐蛆靈都是一樣,都是不負責任一知半解之下的說辭。”伯尼很勉強地止住了誇張到幾乎讓小矮個翻臉的哈哈大笑聲後,佯裝認真地對小傢伙解釋道,“事實上,在上一次的亡靈大戰之前,腐蛆靈確實只有一種,而且都能夠被光明魔法淨化。”
“但是在六十年前的亡靈大戰之時,這種由屍體改造而成的怪物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僅僅是光明魔法沒有辦法將其淨化,其他的魔法也無法有效地消滅他們,只能將他們的軀體徹底滅亡才能將他們真正地消滅。”
“有沒有試過砸他們的腦袋?”劉定嘉歪着腦袋,腦子裡想到的全是曾經看到過的生化影片。
“腦袋被砸的稀巴爛的都有,可是身體的其他部分還是能夠繼續活動。”
“最可怕的是,被他們抓傷或是咬到的活人,在太陽下山後也會變成腐蛆靈——很多奮戰在前線的戰士便是這樣屈辱地死去的。”
說到六十年前那場可怕悲慘的戰爭,不論是伯尼還是詹姆森都露出了極悲痛的神情,很快,圍繞在房內三人的氣氛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劉定嘉卻從伯尼的敘述中,越發地覺得那些可怕的彷彿“進化版”的腐蛆靈並不是這個世界原本意義上的“腐蛆靈”,而是和他在電影中看到的那些被生化感染的病毒體一樣的東西,換言之,就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生化喪屍”。
但是,劉定嘉卻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想法說不來,一則他對“腐蛆靈”的瞭解說實話並不多;二則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和這幫人說明“生化病毒”——就是他自己也就是從遊戲電影上了解些,這種情況下即便他的想法是對的也根本說服不了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也不怎麼相信在這個連科學這麼學科都沒有的世界會有人研究出生化武器。
於是,小鬼頭只能挑了挑眉,最終還是將心裡的想法死死地按住,沒有說出口。而伯尼與詹姆森原本就沒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建設性的見解。將有關腐蛆靈的常識傳授給一知半解的瘦矮個後,兩個劍士便就聖城人馬的日常安排展開了討論,將劉定嘉置於聽衆的地位。
而在聖城的大~法師帶着他的人馬進入安息納城,住進城主的府上的當天,原本放晴的天空忽然又陰沉了下來,暴風雪就如同它在清早突然消失一般再次突然地出現,席捲了整個安息納城的大街小巷。
即便是這樣狂暴着要席捲一切的風雪,聖城的大~法師依舊決定在到達安息納的第三天下午,舉行祈禱儀式。爲了讓城中的百姓都能觀瞻到聖城偉大的神聖與強大,在舉辦儀式的大廣場上跟隨在屋其本身邊一同前來的二十幾位聖騎士聯合張開了巨大的陣法,將暴風雪阻隔在儀式的場所之外。
光是這份“爲民請命”的“做作”派頭,就已經讓城中奧東魔法聯盟的魔法師們嫉恨不已了。便是傭兵工會內各大傭兵團的法師們都一改往日的矜持與彼此輕視的態度,紛紛聚集在一起以言語討~伐聖城此舉的居心叵測,實在是令人不齒,降低法師界的格調。
就連一向溫和的小牧師南都拉着自己的病號劉定嘉在一旁,忍不住對聖城誇張的做法加以指責:“就是城主大人,也太不知事了,祈禱儀式的話,魔法聯盟不是更值得信賴嗎?”
“大概是覺得正好碰上,搞不好還能是免費的。”被強行拉住的劉定嘉搔了搔頭,想了想後說道。
“竟然會是這樣的嗎?”少年牧師不敢相信地盯着瘦乾柴消瘦的臉,“可是他不怕得罪魔法聯盟嗎?就是戰士同盟也不會樂意安息納的城民對聖城表達忠心的。”
“哪有到表達忠心那麼嚴重的地步啊南,”對於南的說法劉定嘉卻不以爲然,“這裡的城民自身就是有信仰的民衆,對於聖城也只是一時興趣湊個熱鬧而已,過後不久就會忘記的。”真的瘋狂到成爲其粉絲的話,就傭兵工會內這些成天將“婊~子”二字掛在嘴邊怒罵聖城的傢伙們,還不早就被趕出去了。
“……你不懂的,你現在還小。”南嘆了口氣,頗有幾分“杞人憂天”的架勢。
“好吧,我現在確實還很小,你們大人的事情我也不懂。”既然對方認定了自己是小孩子,也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劉定嘉也不去強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後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將話題轉移:“南,我臉上的藥還要敷幾天?”這都已經到第四天了。
“怎麼,還很癢嗎?”南聽劉定嘉問起治療的事情,連忙伸出手摸了摸對方臉上的面具,關心地問道。
“倒是沒有前兩天那麼癢,只不過不能見風不能出去透透氣,實在是很悶。”劉定嘉忍不住抱怨了起來,他原本還想在今天跑去看聖城的祈禱表演的。可是詹姆森說他的那顆南瓜頭實在是太難看太招搖了。未免橫生枝節,他是不能再戴着南瓜頭招搖過市了,這回詹姆森這傢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願意幫助他去打掩護的。
——與上次的圍觀湊熱鬧不同,各大傭兵團的成員都沒有要去“瞻仰”聖城榮光的意思,即使是已經答應了爲對方做保鏢的伊維斯軍團也不例外。作爲編外人員的詹姆森自然要與伯尼的隊伍共同進退的。
“再等上七八天吧。”看出小矮個煩躁的心情,南拍了拍他細小的肩膀,好心地寬慰道,“忍過這幾天就好了。”
啊啊啊,竟然還要再等七八天!
劉定嘉覺得,自己真忍過這幾天,一定會無聊得悶出病的。
於是,南走後,獨自回了房間,一邊哀嘆一邊直直地向牀鋪走去,撲倒在質地頗硬的牀被上,完全無視了一直呆在房間內擦拭着寶劍的劍士大人。
“其實想要出去也並不難。”深知某人愛湊熱鬧的心性,擦完利劍的詹姆森將乳白色的抹布擱在了木桌上,然後提着劍走到了牀邊,用劍戳了戳某個小鬼頭的屁~股:“把你昨天戴在頭上的南瓜頭拿給我。”
“幹什麼?”劉定嘉因爲屁~股遭到了“襲擊”,於是努力地向前面挪了挪,擺脫了屁~股上的襲擊後才翻身坐了起來,面向拿劍折騰自己的傢伙:“那東西我可不會送你!”
“嘁,那麼怪的東西,你就算想送也不會有人要的。”詹姆森哼了一聲,“把它拿出來,我給你做個面具。”
“是你自己不識貨啊,哼!”劉定嘉暗自腹誹了一句,卻沒有把話真正地吐出來,而是依言將昨天用的那個南瓜頭從空間戒指裡取了出來,推到劍士的面前,“你究竟要幹嘛?”
只是讓劉定嘉想不到的是,詹姆森聽到他的問話後,竟然很不屑地哼了一聲:“與其笨重的將整個南瓜套在頭上,不如用其中的一部分做成面具戴在臉上,既不那麼突兀,攜帶也方便不是嗎——你這個小傢伙,臉小腦袋也小,一點也不知道動動腦經。”
Wωω▲ тTk an▲ c○
“要是劈開做成面具後無效了怎麼辦?”詹姆森的建議讓劉定嘉有茅舍頓開的感覺,可是想到可能無效了又不免有些猶豫。
“噢,這當然是很有可能的——我只是試驗一下,看行不行,如果你只有這一個的話,那是要很小心謹慎地考慮考慮。”詹姆森拿起手中的劍戳了戳放在面前的南瓜頭,“不過在我看來,如果這個東西劈開之後也能很好地防護住你的臉,說不定可以用這個東西做成很不錯的盔甲。”
劉定嘉起初聽到詹姆森說可以用南瓜頭做成不錯的盔甲,心中頓時一喜,暗想這不又是一條生財之路嗎?但是回頭又一想,這不坑爹嗎?誰家戰士法師會穿着南瓜殼做的盔甲到處跑,這不要被人笑死?
思及此,劉定嘉便忍不住眼皮子向上翻了翻,表達了自己對詹姆森先生的“美好設想”的“鄙視”。
不過,最終劉定嘉還是讓贊姆森將他的南瓜頭切成了兩半——就如詹姆森所說,他有很多個南瓜頭,既然如此何不用一個做一下試驗呢?比起帶着厚重古怪的南瓜頭到處晃人的眼,面具確實顯得方便得多。
即使試驗失敗,他損失的也就是125顆陽光豆而已。
贊姆森將南瓜頭切成兩半後,取了其中背後無臉的部分,然後伸手捏住瘦乾柴的下巴,上下左右地比量了一下,最後從脖子上竄在一起的七粒珠子中的一粒中取出了一把匕首和一把雕刻用的小刀和鑿子。
運用這些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東西,贊姆森按照康吉的臉型最後製造出了一面面具,最後還從另一粒珠子裡拿出了一根牛筋一樣的繩子,竄在面具兩邊事先鑿好的洞~眼裡。
“給你,戴上試試吧。”將面具做好後,詹姆森將它丟給了一直等在旁邊,時不時對他的手藝提出意見,偶爾也會讚揚幾句的小鬼。
劉定嘉接過面具後戴在了臉上,雖然詹姆森的手藝實在不能說好,甚至可以說非常的粗糙,面具上的兩隻眼睛和最後都和康吉的臉蛋有着莫名的“相似性”——歪歪扭扭的。但是面具戴在臉上的感覺還不錯,只是稍稍顯得大了些,將繩子扣扣緊就沒有問題了。
“還不錯。”雖然面具有些不倫不類,但是臭小鬼還是給予了製作者肯定的評價,“我現在就出去試試,看看有沒有效。”
詹姆森點點頭,然後將用到的工具一一干淨後分別放入脖子上的珠子空間中。
還沒擡腳走的劉定嘉在一旁看到他又將東西放回兩個不同的珠子裡,覺得有些奇怪,不免歪着頭不解地問道:“詹姆森,剛剛我就想問了,你脖子上的這些珠子,每一個都是獨立的空間攜帶器嗎?我記得你手上還有一個空間手鐲,對吧?”
“對,怎麼了?”詹姆森擡頭,奇怪地看向小鬼,然後補充道:“以前我還有一對空間耳釘,不過爲了購買足夠的食物,典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