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思

2022年4月1日,我早晨坐着我對象車從家出發,到了姥姥家,當時姥姥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三姨喂她吃飯,喝小米粥已經到了難以下嚥的程度,老姨當姥姥的靠枕,我爸拉着姥姥的手給他按摩。好不容易吃下點粥,三姨發現姥姥拉在了隔尿墊上,大家就把姥姥擡起來換上新的隔尿墊,換上新的紙尿褲,當時姥姥的屁股已經紅紅的。終於吃完了飯,姥姥躺在了牀上。姥姥躺下以後,三姨就和我說看着點姥姥的胳膊,姥姥胳膊疼。我和三姨就坐在姥姥的旁邊,老姨去給姥姥洗隔尿墊。大家都以爲沒事了。姥姥躺了一會,就開始睜開眼睛,渾身抽搐,她的胳膊疼得不行,三姨在旁邊一邊給他按摩一邊哭,就這樣疼了一會不疼了,過了不一會兒姥姥又開始疼,然後大家又幫他按胳膊按腿,大概是快到10點多的時候,我老舅家小弟來了,他穿着工服坐着班車就趕到了。他來了以後就是坐在姥姥的身旁,給姥姥按摩。到了中午,我爸和三姨夫做飯,大家吃了飯以後,我三姨說要去醫院給姥姥開止疼藥,她和我老姨坐着我對象車就去了中心醫院。我媽中午回來,上班打了卡就急忙回來,下午我和我爸媽,還有我老舅家小弟坐在姥姥旁邊,看着姥姥,姥姥又開始抽畜,我們幫他按腿,當時爲什麼沒給姥姥送醫院,是因爲疫情嚴重,醫院只讓一個人陪護,而我姥姥一個人根本陪護不了,我媽他們考慮再三,決定給姥姥開止疼藥。下午三姨他們回來,給姥姥吃止疼藥了,姥姥就睡下了。我老舅家弟弟說明天要練車,他三點多就回家了。然後我對象說我回來了就多陪陪姥姥,可是我本身在吃藥,來的時候又沒帶藥,我就和我對象回家取藥了。我們4點多走的,6點多回來,我給我媽打電話,我媽接了,然後給我按電梯,我上到樓上看到家裡全是人,有姥姥的親屬,也有教會的人,我嚇壞了,我以爲姥姥沒了,進屋蹲在地上哭。後來進到裡屋看到姥姥還喘着氣,只是聽我小妹說,打了120,說姥姥已經測不出血壓,心率了,就剩一口氣了,當時我對象就說讓我趕緊聯繫我老舅家小弟,也就是我姥姥的親孫子,告訴他姥姥狀態不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不一會,我老舅家的小弟就和我老舅媽來了。姥姥躺在牀上穿着粗氣,脈搏特別的虛弱。後來來家裡的人有的就回家了,我媽怕我和小妹睡不好,就讓我和小妹先回去,我和小妹回家一直等到12點,本以爲她能挺過晚上。我們就睡了。4月2號凌晨1點20多分鐘,我媽看姥姥要不行,趕忙叫人給姥姥把衣服穿上,剛穿完,2022年4月2號凌晨一點半,姥姥死在家裡的牀上,享年80歲。當時只有姥姥的三個女兒,兩個女婿,妹妹,孫子在場。其他人都在休息。姥姥坎坷的一生結束了。當時的我和小妹還在家裡休息。4月3日早晨5點多我起牀看到消息,趕忙叫我小妹起來,到了姥姥家,看到姥姥已經用布蓋上了。我和我小妹都哭了起來,我小妹說:“以前我和我媽吵架的時候,姥姥總是說你有委屈了別總到處亂跑,來姥姥家,姥姥一直都在。現在姥姥沒了,我再也沒有地方去了。”我說:“我懷孕的時候總擔心寶寶有問題,也一直有人說如果有問題必須拿掉孩子,是姥姥堅持說孩子一定沒問題,一直鼓勵我。”然後我倆就在旁邊小聲哭。因爲我媽,三姨,老姨哭的不行了。由於我姥姥在家中去世,沒有死亡證明,殯儀館不收,我爸去開的死亡證明。我們的牧師帶着幾個人來到姥姥的屍體前,做個禱告。後來殯儀館的師傅也來了,他讓家裡幾個男士幫忙擡姥姥的遺體,從電梯走,我們從樓梯下來送,我三姨和我媽從樓梯上下來,一邊哭一邊喊媽。後來把我姥姥擡到殯儀館的車上,我媽和我三姨還有我老舅家兒子坐着拉我姥姥屍體的車走在前面,我和我小妹還有其他親屬做別的車走的。拉到殯儀館,要求只能七個人進到殯儀館,我姥姥的三個女兒三個女婿,加上大孫子進去了,我們其他人等在外邊。後來我爸弄來了卡,我們也進去了,姥姥躺在棺材裡,旁邊都是鮮花,姥姥的遺照,旁邊有一個小木牌,上面寫着姥姥的出生日和死亡日。後來中午大家吃了一口飯。我和我表弟表妹就被送回來了。我的父母和我三姨三姨夫,老姨老姨夫還有我老舅家小弟,他們在殯儀館呆了兩天,守着姥姥。轉眼間就到了天,也就是4月4號,那天早晨我們到了殯儀館,大家給姥姥做最後的遺體告別。然後大多數人從殯儀館出來,只留四個人去火化場,聽我媽說,我姥姥火化以後骨骼是好的,但是煉的時候腦子裡是血,身上有一個特別黑的東西。因爲我姥姥得的是肺癌晚期,已經擴散到肝了,知道的時候醫生建議只能保守治療。所以這是爲什麼到最後也沒把她送到醫院的原因。姥姥火化以後,我老舅家小弟拿着姥姥的遺照,我媽拿着骨灰還有別的人從殯儀館出來,我們又回到了姥姥的老家,把她和姥爺合葬在合葬在了一起。我姥姥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回想她的一生,諸多磨難,諸多傷心,諸多痛苦,但我的姥姥一直是擁有正能量的人,她總是陽光樂觀,善良積極,痛定思痛,相信姥姥你在天上過的很好,因爲答應過你要給你寫一本小說,現在我終於有時間把你坎坷又艱難的一生寫成文字了。我希望透過這本小說能給人帶去希望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