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樂小米就是看不起朱莉莉的,現在她過於心直口快,想到就說,還滿臉鄙視不假思索的說出來了,讓朱莉莉感到很丟臉很掉面子,尤其是樂小米話中的最後一句“因爲你,傷不起”使朱莉莉覺得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心中絕對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肖瑾環抱胳膊,站在兩個脣槍舌劍相互鬥嘴的女孩子正側面,不說話,也不出聲,就只是沉默的站着,靜靜思考接下來的形式。若是開打,朱莉莉的失敗可是勿庸質疑的。樂小米學習多年的散打和跆拳道,豈是白練的假把式?
論朱莉莉和樂小米的武功強弱程度,那樂小米一定屬於強勢的一方;如果再論她們兩個人背後的勢力,樂小米又遠比朱莉莉的勢力大;肖瑾慵懶的靠在一邊的欄杆上,差點打出了哈欠。朱莉莉這次太自不量力了,卻偏偏惹上了不可相比的樂小米。
樂小米說完話以後,沒有任何言談再說出來了,不過傲氣還是滿臉都是的,導致朱莉莉的怒火噌噌的往外冒,臉色也是不斷變幻的,似乎川劇變臉一般,時紅時白,時青時紫,眼裡寫滿憤怒與怨毒。
朱莉莉看着四周那些人偶爾瞥過來的目光,知道再這樣糾纏下去也是枉然,不糾纏吧又會被認爲是軟弱,當然,這四周只有她一個人是這樣認爲的;在別人的眼光中,她就是一個沒事兒找事兒的潑婦,還在這裡叫喧着嚷着說是別人的錯。
朱莉莉直截了當的說:“我也不難爲你,你給我跪下,認個錯道個歉就行了,這樣我就原諒你了。”樂小米笑了笑:“是麼?你說的很好,我很贊同。”朱莉莉吃了一驚,很快就穩定了心情,一臉的高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快給我跪下吧。”
朱莉莉的笑容忽然凝固在了臉上,因爲樂小米再度笑道:“我也認爲應該這樣子。你快給我跪下,給我道個歉啥的,最好還能給我舔舔鞋底,這樣子我就原諒你了。哦對了,剛纔被我嚇走的那個女孩子。似乎是叫……宋安安?我呢,建議你去問下宋安安,招惹我樂小米的人,最後是什麼下場?”
一言不合,二話不說,動手即爲上策!
朱莉莉憤怒的揚起了拳頭,但是卻不是把拳頭揮向樂小米,而是狠狠地擦了擦自己流血的鼻子。鼻子裡面的血液已經乾涸的差不多了,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是她的鼻翼、嘴巴上都隱隱沾染着過量的鮮血。朱莉莉把它們全部擦掉了,然後狂聲罵道:“你個賤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樂小米不屑一顧的擡起了下巴,冷聲道:“都這麼久了才決定收拾我嗎?我給了你太久的時間考慮了,是時候解決了你。啊哦,剛想起來,我不是讓你先滾開,等想好了陰謀詭計在來對付我的嗎?我都給你機會了你還是想往槍口上撞。果然是不知好歹不知對錯的笨女人。你以爲你很了不起?你以爲你能收拾得了我?你除了口頭上能罵得過我之外,還有什麼可取的地方?啊哦,我又忘記了,你連口舌鬥都爭不過我的呢。”
朱莉莉這次是真的快要瘋狂了,擦完了鼻頭的血跡的小拳頭急速衝向樂小米漂亮的臉龐,她的身子都沒有動,只有手臂促使手掌緊握成拳向前衝了過來,風聲在一瞬間呼嘯而過,她的拳頭穩穩落在樂小米臉前方的1毫米處。竟不能再移動分毫!
因爲樂小米隨手一阻擋,就硬生生的擒住了朱莉莉的胳膊,讓她動彈不得,朱莉莉立刻變了臉色。明知不敵應該裝軟弱先道個歉溜走,以後有機會再來找麻煩,可是她天生不服輸的傲氣促使着她硬撐下去,靠着厚臉皮撐下去!
俗話說的好,臉皮厚,吃塊肉!臉皮厚,說不定也能掙個面子!朱莉莉忍着手腕的劇痛硬是不道歉。就是爲了一絲面子。
朱莉莉強忍着疼痛感和無力感,強勢的道:“哼,你的死賤人,快些放手,否則我立馬叫我大學裡的哥哥來教訓你,真是不知身份,你算個什麼東西,快點放開我啦,快點!”
樂小米本來就只是阻擋了她的小拳頭,然後就一直冷冷地看着她不動聲色,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可就是這小小的阻擋,三根手指緊緊摳着朱莉莉的手腕而已,就成功讓她劇痛,感覺自己的手腕幾乎要脫了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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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小米笑着問:“你剛纔說什麼?我倒是沒有聽清楚,不如,你再說一遍?”朱莉莉面色蒼白,把憤怒的神情稍微掩飾了一下,緩緩開口:“樂小米是嗎?樂同學,我們畢竟是同屆學生,何必這樣子殘殺對方呢?不如我們握手言和,化敵爲友吧?”
這是朱莉莉的人生法則:面對強勢敵人能打就打,打不過就化干戈爲玉帛!
樂小米被她的邏輯給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鬆開了手指頭,和善地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只不過,你剛剛說什麼?要你哪位上着大學的哥哥來收拾我是嗎?我可是很想見到他是怎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貌呢,你可不要讓我失望纔好。既然剛剛我給了你一拳,你也已經還我了一拳,那麼現在我們暫時是兩清的了,最起碼三天之內我不會去找你的麻煩,但我也希望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嗯,你是明德學校的新生對吧?你似乎也應該知道我們明德學校的校規很嚴格的吧?那麼爲什麼我們在這裡大打出手也沒有人來勸架呢?你以爲是怕了你嗎?名不見經傳的你,什麼都不算!呵呵,就算你比較出名,那也只是在你以前的學校裡很出名而已。
“在明德,大四年級以下,六年級以上,絕對沒有不開眼的神經病敢找我的麻煩,包括任教老師和校長,甚至是校園協管,來自於公安局警衛部的協管者,輕易也不會來詰問我的不是。我也不是威脅你,你只需在高三屆問問大家我樂小米是誰,之後一切兩清,不要再讓我找你的晦氣……”
樂小米輕垂着頭,看着自己的白色球鞋,邊說邊笑。
朱莉莉的臉色很不好看,她越來越憤怒,再也掩蓋不住了,怒氣直接噴涌而出!一狠心一咬牙,充分發力的拳頭竟然掙脫了樂小米手指頭的牽制,只不過手腕已經通紅腫脹,腫的嚇人,可見樂小米自朱莉莉動手的那一刻起,就沒再留手過。畢竟樂小米是學習多年空手道和柔道的人,面對強力打擊,完全可以以剛克柔後以柔克剛的四兩撥千斤!
誰敢惹她,她一向是不會心慈手軟的。畢竟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巴掌拍死算了!
樂小米輕輕咳嗽了一聲,把手伸了回來,冷冷看了一眼朱莉莉。朱莉莉忽然彎了腰,鞠了躬,很客氣的說:“樂同學,你是我的榜樣,我一定向您學習,學習你的傲氣,學習你的武藝,學習你的不怕死的精神。呵呵,捨我其誰嘛,我來學,再來教我那些不成器的小弟們,讓您這個師傅和那些僞弟子好好較量一番,看看究竟是師傅越來越弱,還是弟子越來越出師!”
不明情況的人一定會以爲她們在相互道謝和切磋,只有一直在旁邊看着事情始末的肖瑾明白這一切。肖瑾聽着朱莉莉的話聽得心裡很想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聲,接着便是毫不顧及形象的大笑:“你究竟算個什麼東西,卻在這裡說道小米,剛纔若是走了以後也不會死的太難看,現在這個樣子,嘖嘖嘖,有些人真的是自尋不快。”
朱莉莉不敢跟樂小米打鬥,因爲剛纔那一招半式之間就明顯看出了兩個人的武功懸殊和動作的連貫性與柔韌性;朱莉莉在原來那所普普通通的高中也許還能混個大姐大的稱號,但在這明德學校,在這所強人輩出卻無人敢凌駕於樂小米頭上的學校裡,她還能算個什麼?
即使她不敢跟樂小米打架,可是爲了扳回面子,怎麼說也得真真正正的搏鬥一番討回些面子來。現在有個女生橫插一腳,正好成爲了朱莉莉討回面子的重要工具。
朱莉莉斜着眼睛看肖瑾,冷哼一聲:“你是誰?看你的臉有點眼熟啊,哼,難道你也想和這個不長眼的賤人一起教訓我?就你?哈,這年頭,居然還有人自己往槍口上撞……”
她忘了自己剛剛也是往了樂小米這口槍上撞去了,現在反過頭來奚落別人:“看你的面孔還真不認識傷害你呢,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熟悉的人,哈,不過可惜了,你今天要倒黴了。”
她正儲蓄力量打算在樂小米的眼皮子底下毆打肖瑾,忽然驚訝的出了聲:“你你你你,是幽草萱葉嗎?!天!幽草萱葉?!”
肖瑾看見她這幅發懵的樣子,也有點發懵得問:“我有個筆名是叫幽草萱葉,難道你認識我?”
這話剛問完,朱莉莉的神色立刻變得很怪異。(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