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忙了幾日,渾身都是疲乏的,早上起來,於陽眼都睜不開,站着都能睡着。巴四嫂推了推眯着眼的於陽:“咱們走吧!昨晚用的東西多,早上要洗乾淨交上去。也只是再累一個上午,等到中午自然有好東西,到時候就把你這兩天損失的都補回來了。”
於陽忙道:“好東西?嬸子昨日就說今日有好東西,是什麼?”
巴四嫂卻是不說,只是神秘兮兮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快走吧!”
洗碗的過程中,於陽見識到無數的精美的瓷器,名兒她叫不出,只覺得漂亮的很,做工也很精緻,看封九家的一遍又一遍的交待着她們要小心仔細她就知道這些東西了不得。
就她手上現在拿的一個白瓷暗花盤做的十分的小巧,瞧上去有一種輕盈秀致的感覺。於陽一時看住了,忘記了還要做事。
武刀媳婦見她這樣,快步走到她身後,大叫一聲:“陽妮子,你發什麼愣,還不快做事!”
於陽被她在背後大聲一叫,差點把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
武刀媳婦也嚇得面色發白,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白瓷暗花盤:“滾一邊去!打了這個就是把你賣一百次也買不回來。”她指着其他的媳婦罵着,“是哪個?是哪個叫她來洗這個的!你們越發的昏庸了,這種東西是交給她做的!回頭我定要告訴封九嫂。”
甘泉媳婦冷哼一聲:“呦!武刀媳婦,你如今是忙昏了頭還是沒長記性。方纔不是你叫陽妮子去洗那東西的麼!再說了,你若是不在她後面嚇她,她能出錯麼?”
“甘泉媳婦,我沒說你,你又是那隻眼睛閒的沒事做了?”
“我比不得你事多?不過武刀媳婦,你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啊?我看着你整日裡除了像那細狗一樣顛來顛去的,什麼事也沒做吧!對了,時姨奶奶有沒有派你什麼差事啊?”
武刀媳婦知道甘泉媳婦是在嘲笑她成日在管事奶奶跟前奉承,卻沒有人理她。她也辯不來。背過身嘟嘟囔囔陣子才住口,寶貝地似地護着那些個金貴地東西。所有地都不叫別人洗了,一律自己動手。
於陽去洗了別地碗盤,不暗暗發笑。武刀媳婦還好意思說別人越昏庸了。她看昏庸地人是她纔對。她自己也不想想爲何,總是跟着封九嫂在管事奶奶們地面前轉來轉去卻沒人看中她。
她除了罵人偷懶外什麼都不會,要做事就往別人身上一推,自己跑的遠遠地;有了好事就趕了上去。連自己的事都做不人。還指望誰能注意她!
巴四嫂悄悄地問道:“你是不是困了?要是困了就去洗把涼水臉,馬上就精神了。”
於陽搖搖頭:“我不困。”
“那你……”
於陽指着武刀媳婦手裡的瓷盤:“我見那些瓷器很是精細,只覺得漂亮不已。就是方纔那個白瓷,粗一看覺得瑩潤光澤,細細的瞧上是潔白細潤。我迎着光瞧,那瓷器竟然透着淡淡的粉白色。”
巴四嫂聽了笑着道:“你還看出那麼多門道。不過那個不是白瓷,是白釉。”
“白釉?那是什麼?那不是白瓷麼?”
巴四嫂到是被問住了:“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跟咱們平常用的白瓷卻是不一樣。”
甘泉媳婦插話道:“那東西精貴,好幾十兩銀子一個,是真的不能有半點損失。自從木樨姑娘跟着太太管家後,可是嚴了許多,若是壞了哪裡,就要咱們一個廚房的人照價賠。幾十兩銀子,要我們做多久。不過陽妮子,今日你話倒比較多,知道有好事是吧?”她說着神秘地朝於陽眨着眼。
於陽含笑點點頭。都說有好事,到底是什麼啊!不過幾十兩銀子的一個瓷器實在是太駭人了!她現在也就兩百文的月錢,如果要她賠,她還真是賠不起。想到月錢,於陽有些歡喜了,只是不曉得那月錢什麼時候才能拿到手。
所有的瓷盤洗乾淨後,拿了乾布又抹了一遍,這才放在陰涼地陰放,然後再收到箱子裡,等着掌管瓷器的媳婦前來查點,然後再勾了,她們這纔算完事。
管事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媳婦,她正清點數目呢!中秋節的宴席終於結束了,英國公府的人都疲乏,但是照看這些陳設用物的人卻不能歇,她們要一個個的對數,然後入庫,以備下次再用。
小媳婦指着一個箱子裡空着的格子問道:“那隻德化窯八角形白瓷杯呢?”
武刀媳婦忙道:“這個原先就沒有。”
小媳婦厲聲道:“嫂子這是什麼話?原來這是一組四個的,從我們這出去的時候就寫明瞭的,如今只有三個了,嫂子到來問我?”
武刀媳婦急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是賊了?笑話,我這從來就沒丟過東西,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小媳婦顯然是才接手事情,被武刀媳婦搶白了兩句,麪皮子一下子漲得通紅,她也急了,嚷着道:“嫂子這是什麼話?沒有就是沒有,難不成嫂子要賴我故意藏了去?”
武刀媳婦冷笑道:“我什麼話,人話!我們拿來的時候就是這麼多的瓷器,該多少就是多少,我一樣不少你的。數不對,你就該去找昨日收東西的人,跟我叫什麼!保柱媳婦,你不要以爲你婆婆是卞姨娘的陪房,我就怕你。就是打到太太跟前,我也要說了這個理兒!”
保柱媳婦一把抓住封九家的,拖着她就往外走:“好啊!那就到太太面前說去!”
武刀媳婦也大膽,嚷着道:“去就去!我怕你不成!”
外廚房的媳婦都慌了,忙拉扯着,攔着保柱媳婦叫她息怒。
武刀媳婦也不知道發了什麼顛,叫嚷着:“你們別攔她,你們都別攔!就讓她去!”
沒想到保柱媳婦做真要去。巴四嫂等人忙一把捉住了她:“保柱媳婦,保柱媳婦,你這是做什麼。出事了,你我都脫不了干係。”
保柱媳婦冷哼道:“那就這麼辦!索性一起完了!大不了一家子都趕出去!封九家的呢?封九家的呢!她是這裡的管事的怎麼不見她?叫她出來!”
甘泉媳婦笑道:“封九嫂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忽而她翻了臉,“保柱媳婦,你也太張狂了!我們外廚房的人不是你的人,想你怎麼罵就怎麼罵!封九家的也是你叫的?”
武刀媳婦見有人幫着自己說話了,也不管甘泉媳婦平日同她不合,跳了腳道:“不就跟着個姨娘麼?你傲什麼!你以爲還是卞姨奶奶得寵的那會了?”
保柱媳婦聽了越發的要拉武刀媳婦去見太太:“我婆婆是姨娘的陪房又怎麼了?你瞧不起我不打緊,你污衊我主子,我就是個拼個死也要跟你辯個清楚,我主子是姨娘,你這東西便丟了?笑話!”
巴四嫂忙推着站在一旁傻站着的於陽:“別傻站着了,快把門關了,要是讓上頭知道了,就壞事了。”
於陽一聽忙跑過去把廊子上的門關了。她實在是有些搞不清,武刀媳婦今日是怎麼了,氣焰那麼大,還有她爲什麼口口聲聲的要把那個什麼卞姨娘也扯出來,聽她那話的意思,好像不大瞧得起那位卞姨娘。那卞姨娘又是什麼人?這英國公府裡到底有多少姨娘啊!
這裡保柱媳婦一見廚房的人把門關上了,顯然是不讓她出去了,她不由冷笑的道:“好啊!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還是要殺人滅口啊?”。”
甘泉媳婦笑道:“別說的那麼難聽,咱們坐下來慢慢的說。”
“哪個跟你慢慢說,你是什麼東西?把封九家的給我叫來。”
甘泉媳婦當臉一口吐沫啐了保柱媳婦:“我什麼東西?你說我是什麼東西?我告訴你,保柱媳婦,你大姑子還是我表妹家的侄媳婦,就是你婆婆在我跟前還老姐姐老姐姐的稱着,你還敢說我是什麼東西?你以爲你如今是個管事媳婦,你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我呸!你婆婆不會教導你,我來幫她教導,我打死你這個眼裡沒長輩的東西。”
她脫下鞋子,揚手就朝保柱媳婦身上打去,口裡還罵着:“天雷劈腦子五鬼分屍瞎了眼的死娼婦,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筍頭冒了尖便只當自己是竹林,就不把我們這些長輩的放在眼裡了。我打死你!打死你個不是東西的東西!”
保柱媳婦一時被她打懵了,也不知道還手了,傻乎乎地跑着,口裡只是叫着:“殺人了,殺人了!”廚房的人見了紛紛掩嘴而笑。
甘泉媳婦把保柱媳婦堵在一處,說道:“你來查東西,少了東西我不惱,你既然不瞧不起我,那就撩開手不理我就是了,爲何要罵我?我做錯了事你就回管家奶奶,自有管家奶奶老爺太太處罰我,你到好,來這裡什麼都沒問,什麼也不說,張口就說我們是賊!還說我不是東西!我在府裡幾十年了,活了幾輩子的老臉了,叫一個外人說是賊!我就問你了,我不是東西,那是什麼東西?我的太太,你瞧瞧如今這些個外人,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專門欺負咱們府上的老人了。”
武刀媳婦也是個不省事的,聽甘泉媳婦有的沒得說了一通,自己也在那說了起來:“我的太太,小世子如今還沒出世呢!這羣人就來作踐人了。太太,您自己吃齋唸佛,舍米舍藥的爲小世子積福,這裡就有人嫉妒了,一定要鬧出些事來,自己生不出兒子就詛咒旁人。我的老爺啊,她這是要斷咱們府上的根啊!”
這兩個人在那裡一唱一和的罵着,有的沒得都往保柱媳婦身上潑,罵的她就是想回口,也回不過來,才駁了這個,那個就罵了過來;那個還沒駁了,這個又罵了起來。
廚房的人都假意的去拉甘泉媳婦跟武刀媳婦,更多的則是在邊上看熱鬧,看着保柱媳婦被罵的口結心裡滿是歡喜。
這裡正罵着呢!只聽見門被敲響了。一聽見有人來了,保柱媳婦被罵地昏昏脹脹的腦子總算能活動了,她見谷家的跟武刀媳婦停住了,張口就喊:“不得了,不得了了,唔!”
甘泉媳婦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保柱媳婦的嘴巴。其他人見了,也涌上去把跟着保柱媳婦來的人的嘴巴堵了個嚴嚴實實。
廚房的人一時沉寂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上前開門。
敲門的人顯然聽見了保柱媳婦的話,在門外喊道:“都在裡面嚷什麼?還不快把門打開!大白天的關什麼門,要死麼?”
那聲音分明是封九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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