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漢自然是震怒不已,渾身肌肉一股,當即一拳轟來,其威勢竟令四周的空氣一滯。
能夠在一等一的江府當護院頭目,顯然不是俗手。
然而狼小天也不是什麼庸俗之輩,天生劍覺,神劍在手,又有狼神信仰之力,豈是一介凡夫俗子能夠輕而易舉戰勝的?
只見他擎天劍一旋,將四周氣流一絞,裹挾無鋒巨劍衝殺而去。
無鋒勝有鋒,無形勝有形。
銳利一刺,彪形大漢吃痛,鮮血霎時狂飆而出。
“怎麼可能!我的護體罡氣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他渾身的肌肉本是籠罩着一層罡氣,刀槍不入,但是此刻在狼小天面前卻如同一張薄紙,輕而易舉的就將其破開。
一擊見紅,他終於明白自己小瞧了狼小天,當即呵斥道:“還愣着幹嘛!給我上!”
頓時,以多欺少,兵戈劍戟層出不窮,紛紛圍殺眼前敵人。
馮摯站在狼小天身後,不威自怒,淡淡的看着對方應付。
只見狼小天劍走龍勢,不急不躁的應付諸多圍殺。
人不驚心不跳,一旦握劍就是上上人。
這種天生劍覺,讓馮摯好生羨慕。
不過,畢竟第一次實戰,他還是有些缺乏經驗,要是馮摯的話就不會給他們圍殺的機會,直接破開他們的攻勢。
只要擊潰棘手的對手,剩下的就是一羣渣滓。
終於,他還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覺得不能再這麼耗下去,於是擎天一橫,身影一瞬,轟開擋在身前的所有的敵人,直取彪形大漢。
之所以很難對付,完全都是因爲他的存在,有他在旁邊,這些人就士氣旺~盛,只要將他打趴下,這些人不擊自潰。
彪形大漢神色一驚,也不知道從那裡掏出的板斧,對着狼小天的身子就是裂天一劈。
板斧上籠罩着薄薄的一層利芒,心知此等武器不是凡品,所以他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選擇了迂迴戰術。
只見他身如鬼魅,竟是身子一側,猶如靈蛇一般與斧刃擦身而過。
“轟!”
地板上被劈出道道裂痕,狼小天順勢一絞,逼~迫對方鬆開板斧。
彪形大漢見巨劍絞殺而來,當即毫不猶豫,腳步一蹬,後退數丈。
然而就在此時,狼小天詭異一笑,你走了,你的這些小嘍囉就慘了。
“喝啊!”
只聽一聲厲喝,狼小天頭頂出現一尊狼影,狼影兇橫無比,化出千匹萬匹分身,瞬間撲向圍殺他的人。
眼見着衆人危在旦夕,彪形大漢卻無可奈何,只得眼睜睜的看着狼影撲向他們。
就在此時,一道劍光疾殺而出,隨後一道人影瀟灑登場,不過只有一個背影。
劍光不由分說,瞬間抹殺一切狼影,而狼小天也因此遭受重創,吐出一口鮮血。
這時,只聽背影傳來一句話:“年紀輕輕,有此修爲,饒你一命 。”
狼小天心裡不服氣,正準備再上,卻聽馮摯按住了他的手,擋在他的身前。
“江問心,好快的劍法。”
沒錯,此人正是落霞城第一公子江問心,手上無劍,卻劍意凜然。
聽到他的話,江問心才轉過身子來,狼小天這種級別的對手,只能望其項背。
“你這戰書下得倒是好,差點將我府中的人殺了。”
“誒,你不能這麼說,如果真的殺了,也是因爲你不出手的緣故。”
“呵,按照你這說法,那小子殺了人,還要算在我的頭上嘍?”
馮摯笑得自然,理所當然的回道:“那是,索性你沒有見死不救。”
衆人感激的看着江問心,緩緩站於其後。
江問心不願與馮摯多逞口舌,於是直接說道:“戰書遞上,你倆,可以走了。”
馮摯無奈的一攤手:“抱歉,我不會寫戰書。”
江問心一怔,只覺對方在戲耍他,不由得怒道:“不會寫戰書,你來做什麼?”
“下戰書啊。”
“那戰書呢?”
“我就是戰書。”
江問心目光一凝:“你是打算就在這裡動手了?”
“隨你。”馮摯自信一笑,隨時奉陪。
“很不錯的自信,但這是江府,弄壞了場子我可不敢。”
“哈哈!那你就說地點時間,我隨時奉陪。”
江問心身子一側,神色不悅的說道:“到底是我給你下戰書,還是你給我下戰書?”
“有區別嗎?”
“有。”
馮摯頗感無奈,這尼瑪算是傲嬌麼?
“那好,暮天崖,時間就在今天晚上。”
江問心淡淡一笑:“行,你現在可以走了,不送。”
“等等,你急着趕我走做什麼?”
衆人一陣懵逼,不趕你走難道請你吃飯啊?
江問心也是有些不解,蹙眉問道:“我不趕你走,難道讓你在這裡做客啊?”
誰知,馮摯當即回道:“這可是你說的哦,我現在是客人了。”
隨即,沒等衆人回過神來,馮摯就帶着狼小天走了進去。
“小天,劍收起來,我們現在是來做客的。”
“哦。”狼小天冷冷回道,被江問心偷襲了一下,心裡很不爽。
其實那也不是偷襲,很明顯的事情,只不過以他的修爲防範不了。
馮摯雖然能夠襠下,卻沒有第一時間替其襠下,因爲他覺得比起勝利,狼小天更需要的是失敗。
勝不驕敗不餒,纔是一位真正的強者。
之後,兩人果然耍起了客人的樣子來,走馬觀花似的遊蕩起來。
江問心不禁無語,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總之內心十分的糾結。
府兵已經被他遣散了,換做他來防備這兩個不速之客。
久而久之,他有些不耐的問道:“你忘了我們是敵人的關係嗎?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晃?”
“敵人?不是你說的要請我們做客嗎?”馮摯一臉無辜的回道,顯然是在裝傻充愣。
江問心冷哼道:“那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們走吧。”
馮摯頓時轉過身來,賤賤的笑道:“那好,我也改變主意了,我不下戰書了,剛纔的戰書作廢!”
“你!”
“我什麼我?只准你反悔,不准我反悔嗎?”
江問心一點辦法都沒有,被他吃得死死的。
看着他的神情,馮摯笑得愈發得意:“江問心啊,我知道你想打敗我,所以,你還是讓我繼續逛吧,逛夠了我自然會回去。”
“哼!”江問心只得一聲冷哼,真不知道江府有什麼可逛的,走來走去都是一個樣子。
雖然馮摯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爲了不讓對方起疑心,他只得故作大驚小怪的嚷嚷道:“小天,你看,這樹好大啊!”
“小天,你看,這水好涼啊!”
“小天,你看,這裡有兩隻小蜜蜂!”
......
別說是江問心受不了了,就連跟在他身後的狼小天也有些忍不住,這尼瑪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能不能正常一點!
然而馮摯卻不覺得丟人,因爲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必須這樣,纔像是故意爲之。
江問心以爲馮摯是故意來擾亂敵心的,所以也沒往別的地方想,但實際上馮摯是在找隱秘的地方,看看有沒有密室、密道。
他當然不可能仔細的去摸去找,這一切都交給了魂府之中的雪兒,也就是天地系統的掃描功能。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基本上逛了大半個江府,還是沒有什麼秘密蹤跡。
看來江府的秘密藏得很深很深,根本不是他們能夠發現得了的。
走着走着,馮摯與狼小天來到了一扇硃紅木門,應該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別院。
當下,他便心疑的準備推門而入,卻被江問心伸手及時攔下:“好了,你們該走了,這裡是禁地,我都進去不了。”
“你都進去不了?”
江問心點點頭。
“這是什麼地方?”
“我不是說了嗎?這裡是禁地!”
“好吧。”馮摯聳了聳肩,對方肯定不會告訴他,看來只得找個時間偷偷摸~摸來一趟。
至此,也算是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地方。
江府禁地,裡面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呢?
見時候差不多了,馮摯便說道:“小天,玩夠了嗎?玩夠了我們回去吧。”
狼小天一臉無語,你要走就走,幹嘛拿我來當藉口,又不是我要在這裡玩的。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劍主,回去吧。”
這個地方他早就不想待了,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馮摯順勢說道:“那好,我們就告辭了。”
江問心以防兩人惹出什麼事情,於是冷冷的跟在身後。
一見對方尾隨而來,馮摯不由得說道:“哎呀呀,小天,江府的人很好客,下次我們再來這個地方玩,你說好不?”
“嗯......”
江問心一聽,果斷離開,要是等會送不走就麻煩了,還是遠遠跟着的好。
之後,他倆直到離開都沒人阻擾,但身後若隱若無的跟着一個人。
待他們走後,江問心鬆了一口氣,終於是走了。
隨後,他下令關了大門。爲的就是防止兩人又哪根筋不對想要進來,誰知這樣的舉動卻讓馮摯生疑了。
那麼早就關上了大門,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麼?
看來江府果然有問題,還得回去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最好的情況就是李楚等人找到了事情的關鍵,不然還得冒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