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得去京都咖啡館一趟,剛纔出來的時候沒有注意,也不知道那個神秘人在不在。
所以,他得回去一趟,店門都還沒有關。
誰知,班長大人聽了說道:“那行,我陪你去一趟,然後你和我去學校。”
“我不去學校,去學校幹嘛?”
他已經在命運大陸晃盪了大半年,上學是什麼感覺都已經忘了,現在讓他去上學,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當然是學習知識啊,難不成你上北京大學就是爲了逃課?”
“抱歉,北京大學裡的知識在另外一個世界中基本上沒什麼卵用。”
“哈?另外一個世界?”
馮摯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初在命運大陸是跟那裡的土著解釋不清楚,現在回到了現代是跟現代人解釋不清楚,難道我就是徘徊世界邊緣的人嗎?
解釋不清楚的事情,說了也不會相信的事情,馮摯一般懶得多說,於是邁開步子準備離開這裡。
班長大人可沒打算放過馮摯,連忙追上問道:“誒,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另外一個世界?”
“我說了你一定不會相信,所以我不想解釋,你就留當我是精神病患者吧。”
班長大人頓時一怔,看着他的背影還真的有點相像。
“那,那你跟我說說,我會相信的。”
“嗯,我告訴你,其實我剛穿越回來,而且我現在有可能就是在夢中,你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馮摯很平淡的說了出來,語氣讓班長大人感到有些害怕。
他竟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會不會真的是精神病患者?
這麼想着,她小心的走上前,然後問道:“包括你妹妹,你也覺得她是假的嗎?”
馮摯腳步一頓:“唯有她,我希望不是虛幻。”
“那個,你所說的穿越又是怎麼一回事?”
“看過小說嗎?”
“看過一些。”
“玄幻知道嗎?”
“知道一點。”
馮摯淡淡一笑:“我就是主角,剛穿越回來。”
班長大人看着對方的笑意,不像是在開玩笑,小心的點了點頭:“那這本小說叫什麼名字?我回去也看看。”
“......”馮摯一臉無語,看來對方已經覺得自己沉迷於小說裡無法自拔了。
不過說起這個,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寫一本從始到末的小說,至於名字,他想叫《摯天》。
“摯天”二字,上執下手,執手相攜,是流蘇白告訴他的。
“怎麼不說話?你說呀?”
馮摯唯有一嘆,這小妞就不能別那麼多管閒事嗎?雖然因爲她這個性子,在命運大陸救過他。
等等,命運大陸的紫伊和她什麼關係?
一模一樣的性子,一模一樣的容顏,如果兩者之間沒有聯繫的話,馮摯怎麼可能相信,就像玲瓏與馮寶寶一樣,都是他至親至愛的妹妹。
想到這裡,他突然轉過身來,認真的問道:“班長,你叫什麼名字?”
說來也搞笑,差不多一個學期了,馮摯只知道對方是班長,別人也是這麼叫的,導致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誰知,這話算是觸怒了班長,只見她氣得牙癢癢,走上來將馮摯一把夾在自己的胳膊下。
“好啊你小子!我爲你操碎了心,跑來跑去的,結果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
此時的馮摯一臉懵逼,臉都湊到了對方的胸上,幾乎可以聞到對方的體~香。
這尼瑪根本不是折磨,而是徹徹底底的享受!
但是此刻的班長大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還一個勁的勒他,導致他湊得愈發近,愈發享受。
“知道錯了嗎?!嗯?”
“那,那個......”
班長大人貝齒一咬,更加用力:“聲音大點,我聽不到。”
馮摯無語了,算了,你願意勒着就勒着吧,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感覺到對方不在反抗,班長大人才鬆開胳膊,放了他一次。
“我叫周欣伊,記好了,你以後也不準叫我班長,總感覺我很官方似的!”
馮摯眉宇一暗,名字之中只有一個字相同,看來並不能確定她就是紫伊。
不過,看着她的容顏,馮摯還是很容易與紫伊聯繫起來。
以往是她將紫伊與班長大人聯繫起來,現在卻是他將班長與紫伊聯繫了起來,總感覺現代與命運大陸對調了過來。
之後,馮摯一邊思忖着現狀,一邊走回咖啡館。
來的時候那麼急,回去的時候就不必那麼跑了,因爲他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咖啡館的那個神秘人。
他一路走着,周欣伊就在後面一路跟着。
看着他思考的背影,她更加疑惑,這樣的人到底是不是精神病患者?
如果說他不正常的話,肯定是有的,但是說他不正常的話,那麼他又覺得對方沒有什麼神志問題。
這個迷惑讓她繼續跟了下去,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將他帶回學校。
總不能一路上不說話吧,於是周欣伊便想打探一下情況,看看馮摯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神經問題。
“誒,馮摯,你在想什麼?”
馮摯嘴角一勾,故意說了一句:“我在想你的胸有多大。”
“你,你......”周欣伊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胸,這才聯想起剛纔自己好像讓對方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
“不準想!”
“哦?你打算直接告訴我嗎?”
“去死!”周欣伊忍無可忍,一腳踹來,正中馮摯屁~股。
憤怒之下的一腳力道不容小覷,差點讓馮摯摔了一腳。
然而這樣的教訓還不能讓他長記性,只見他邪邪的笑道:“不告訴我,我也猜得出來,至少都是36D!”
“你!去死!”
這時,馮摯連忙喊道:“等等!”
周欣伊一愣,看着他認真的神情,還以爲對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於是頓住了揚起的巴掌。
只見某人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肯定沒用香水,你還有體~香!”
“你,你!混蛋!”班長大人頓時又羞又怒,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在哪裡糾結了起來。
“好了,總之謝謝你。”
周欣伊微微一怔:“謝我?”
你謝我什麼?
就連馮摯也不知道自己在謝什麼,總之覺得對方陪在自己身邊已經很令人感激了。
雖然多管閒事很令人討厭,但這是善意的,他不能真的恨的對方。
他說完就走了,背影稍稍挺直了一些。
“誒!你等等我,你爲什麼要謝我?”
......
再次回到京都咖啡館,馮摯的臉色有些凝重,那個神秘人還在嗎?
門是沒有關的,此時門口站了一個栗色波浪發的高挑美女,她拿着手機有些不悅的揚起,看到馮摯之後又放了下來。
“你去那裡了?怎麼店門都不關?”
這人就是京都咖啡館的店主,雍容華貴的成熟美女。
“梅姐,抱歉啊,我急着去醫院了。”
梅姐一怔:“醫院?你親屬出事了?”
“......”他神色微沉,沒有回話。
看他這副樣子,對方也就知趣的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安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以後要記得關店門。”
馮摯神色悲苦的點了點頭,再次欺騙了這個成熟美女。
從一開始進店,馮摯就撒了個謊,說自己不是學生,之後又說過許多理由,稀奇的是她沒有一次懷疑過,這倒讓他有些愧意。
終於,梅姐注意到了一旁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周欣伊。
“她是?”
“我同學。”
周欣伊怕被誤會,補充道:“我是他班長。”
梅姐頓時狐疑的盯着周欣伊,將她看得心裡有些發毛。
“班長,同學,那你倆的關係不簡單啊。”
結果,還是被誤會了。
馮摯也沒有解釋,提醒道:“梅姐,你上班要遲到了。”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拜拜!”
梅姐,一個上層人士,馮摯只知道她叫梅姐,具體名字不得而知。
還有就是,她的工作很多,似乎經常切換,有時候去大集團當執行官,有時候去當翻譯,有時候去當志願者,總之千奇百怪。
當然,她最根本的工作還是這京都咖啡館,基本上每天都要待上一兩個小時的。
至於其他時間,就由馮摯全權負責,而整個咖啡館也就兩三個員工,因爲最近回家過年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剩他一個了。
每天來喝咖啡的人很少,大概是因爲冬天不願意出門的緣故吧。
之後,兩人目送梅姐開着一輛敞篷跑車瀟灑離去,驚豔了無數路人。
周欣伊不禁咂舌:“沒想到你還有一份挺高檔的職業。”
“高檔個卵,還不是給人打雜。”
“喲喲,聽你這口氣,莫非夢想是當大老闆?”
“我的夢想......早就忘了。”
有多人不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麼,又有多少記得夢想卻已經變了顏色?
馮摯苦澀的笑着,隨即內心沉重的走進咖啡館。
他向那個位置看去,沒有人影,咖啡館除了他和周欣伊以外,沒有一個人。
看着他的樣子,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周欣伊開口說道:“你在找什麼嗎?我幫你?”
“不用,你等在那裡。”
“哦。”周欣伊歪歪嘴,不悅的回道。
馮摯不理會對方的語氣,小心翼翼的搜查咖啡館每個角落。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也越來越緊張,內心也越來越沉重。
如果那個人真的存在我該怎麼辦?如果不存在,我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