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零劍絕——霓電轟天!”
極招一出,風雲鉅變。
只見霓虹劍光滋滋作響,化爲條條雷蛇盤卷霓零劍身。
而凌亦飛整個人也變得凜然起來,猶如一尊雷神睥睨蒼生大地。
一上來就是極招,看來他比衆人想象的要果斷、重視。
既然對方沒有輕視之心,李楚當然也不敢小覷對方,在對方雷威初展的時候,他就鐵步一跨,頓時龍吟陣陣,一條神龍翻騰而出,力抗天地雷威。
這條神龍金光燦燦,將風雲攪得一片輝煌,基本上整個落霞城的人都能夠看到。
這可是龍威,不同凡響的龍威。
而神龍又是神龍王朝的圖騰象徵,所以這就意義非凡了。
只見凌亦飛神色一驚,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說過,我們倆只是路過。”
此刻,凌亦飛終於有一點相信對方了,但是現在已經不容退縮,此戰必須分出個勝負。
下一個瞬間,凌亦飛霓零劍在手中一旋,隨即疾擲而出,頓時裹挾萬鈞雷霆、霓虹劍光。
剎那間,猶如末世浩劫再現,讓暮天崖亮如白晝,邪氛詭譎。
神龍自威,面臨雷霆浩劫渾然不懼,兀的張口一吐,頓時金色龍息沖刷而去。
“轟轟!”
“昂~”
龍吟聲、雷轟聲,不絕於耳,亂了一旁看客的心神。
此等對決,實屬難見。
而馮摯的眸中也泛起了好戰的鬥志,這兩個都是翹楚之輩,很值得比試一番。
就在此時,霓零劍無聲墜落,而神龍吟吟聖威,彰顯勝利風采。
凌亦飛拳頭一握,悲憤道:“我,輸了。”
李楚負手而立,一股霸氣不言而喻。
只見他伸手一拂,將地上的霓虹之劍送到了凌亦飛手中。
凌亦飛握住飛來的霓零劍,只覺握住了恥辱,默默忍受着吞敗的煎熬。
看他神色,李楚便知道對方將勝負看得太過重要了,於是溫聲說了一句:“霓零劍不該失去色彩,在下隨時候教。”
“呵呵,我已經敗了,還敢說什麼賜教。”
李楚當即回道:“你的劍未敗,你的劍心未死,你就還沒徹底失敗,如果就此一蹶不振,纔是真正的失敗。”
凌亦飛牙關緊~咬,這個道理他自然懂得,但是他真的很不甘心這次失敗,現在又被對方說教,讓他一個站在名望巔峰的人怎麼可能放下恥辱。
就在此時,流光劍匣自狼小天背後飛出,旋立衆人面前。
而一個聲音適時響起:“好友只輸了一次,沒有輸掉一輩子,就有戰勝任何人的可能。”
“你不必掛懷,就讓我爲你找回一個場子。”
凌亦飛愣愣的看着馮摯,對於這個人他其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此時他挺身而出,着實讓他上升了不少好感,也有點小小的感動。
但他終究是有傲氣的人,當即回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別插手,我已經輸了。”
馮摯好笑的說道:“誒,不必那麼見外,他們不是壞人,你也不是,何必將勝負看成生死呢。”
“......”
聽到對方說他不是壞人,凌亦飛是徹底無語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過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時,李楚笑笑說道:“既然你願意比試切磋,那麼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馮摯正想回話,卻聽李楚的好兄弟上前說道:“誒,大哥剛纔打累了,現在該換小弟上場了。”
李楚微微一怔,隨即笑道:“那行,我就先休息休息,靜待你大展拳腳。”
“如此最好。”
馮摯卻有些不樂意,這小子一看就不像是什麼牛叉的人,難道也隱藏了實力?
他想了想,最終從無盡口袋裡拿出了紫雷刀。
此刻還沒必要動用佛邪道劍,以及擎天之劍,所以他選擇了這把自己最稱手的刀器。
看着他拿出了一柄不凡刀器,那人摸了摸下巴羨慕道:“你真是個大財主,乘兵不少,每一把都是神兵利器。”
這話說出了不少人的心聲,不管是凌亦飛還是李楚都比較好奇他爲什麼能有那麼多的兵器。
馮摯沒工夫陪他耍嘴皮子,直接說道:“趕快亮出你的兵器,要打就打!不打退下!”
“打,怎麼不打,可是我並沒有你所說的兵器。”
馮摯頓時一怔,喃喃一句:“沒有兵器......”
想到這裡他就準備收起紫雷刀,他不想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誒,等等,你幹嘛收起刀,不準備打了嗎?”
“哼,我用拳頭照樣打趴你!”
那人一怔,神色不見怒意,反而笑意盎然:“不錯的自信與傲氣,但是你竟然有那麼多的神兵利器,爲何不借我一把呢?”
凌亦飛當即搖頭一笑,我看你是太過天真了,這年頭誰願意借出自己的神兵。
然而事實卻是出乎他的意料,只見馮摯心念一動,流光劍匣便飛向那人,然後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
“只要你拔得出來,任你使用。”
“呵,那就拭目以待罷。”
隨即,他看向流光劍匣中的佛劍誅邪,當即伸手一碰卻遭到了巨大排斥力,差點將他震飛。
“嘖嘖,果真不凡。”
叨唸一句,他又將目光看向邪劍上邪。
“嗤~”
如果說佛劍誅邪是排斥的力量,那麼上邪劍就是一種吞噬的力量,差點讓他沉淪無法自拔。
最終,他將目光放在了擎天之劍上面,卻遲遲沒有伸手觸碰。
衆人驚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爲什麼不拿,只是怔怔的看了起來。
闃靜良久,只見他幾分沮喪的說道:“這三口神劍,我一把也用不上。”
馮摯倒是有些驚奇:“最後一把,你爲什麼不伸手試試呢?”
只聽他略帶一絲嚮往的回道:“如此仙宮美闕,我歎爲觀止,生不出能夠掌控之心。”
馮摯聞言有些默然,難道這就是擎天之劍的秘密?
他握着擎天之劍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仙宮美闕,難道是因爲他不能使用的緣故,所以越過了此等考驗?
不得不說這讓他有些好奇了起來,看來得找到黎九打聽一下她師傅的下落。
他記得黎九曾經說過,擎天之劍有關一個叫擎天宮的地方。
片刻之後,那人不禁無奈的說了一句:“閣下好生狡猾,明知道我使用不了,還給我嘗試。”
馮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說,愕然的同時不由得冷笑一聲:“你自己沒本事使用,怪得了我嗎?”
“我已經很誠心的給你使用我最好的兵器了,既然你用不了,那麼我這裡還有幾把乘兵,你將就着使用吧。”
說是將就着使用,其實他之後掏出來的乘兵亦是不凡,至少在他們的眼中很是特別了。
而這幾件乘兵正是亮銀白龍雙刺槍,俠乘刀,以及紫雷刀。
至於雪摯劍,那是他與雪兒的緣分之劍,不可外人使用。
看到他連紫雷刀都丟了出去,那人不禁奇道:“你將刀扔出來,你自己用什麼?”
“這個不用你管。”
那人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仔細審視起來地上的三件兵器。
首先他便越過了雙刺槍,很顯然他不是用槍的人。
其次他看向紫雷刀也有一些排斥,因爲這本來是對方要使用的兵器,所以他不想佔用。
之後他便看向了俠乘刀,越看越奇怪,黑不隆秋的刀身,勾起了他一絲回憶。
良久之後,經過反覆確定,他頗有一絲警覺的質問道:“這把刀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的人都是一怔,因爲看他神色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盜走了一樣。
馮摯最是驚奇,聽這口氣對方顯然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於是他遲疑的問了一句:“你是何人,爲什麼會知道這把刀?”
“呵,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把刀,這把刀喚作“俠乘刀”,乃是別人所贈,被我留在家中,你又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他眉宇之中浮現出一抹殺機,只要讓他聽出馮摯的賊心,想必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你先說你是誰!”
“老子叫沈錚!”
馮摯眉目一驚,聯想起這個名字,還是從彭越白口中得知的,此人應該是偏棧老頭的孫子,現在應該在中乘之地,爲什麼卻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於是,他驚疑的問了一句:“你不是應該在中乘之地的命運學院嗎?爲何會在落霞城?!”
沈錚聽到這話卻是大驚,比馮摯更加疑惑的問道:“你究竟是誰?!爲什麼知道我這麼多的事情!”
“在下馮摯,受偏棧老頭所託,特來奉上俠乘刀。”
事到如今,馮摯怎麼不可能想通其中緣由。
原來這把刀本來就是沈錚的,老頭卻沒有刻意點明,硬是以這種方式交付。
“偏棧老頭?你說的是老不死?”
馮摯不由得嘴角一抽,你稱呼自己的爺爺叫老不死嗎?
雖然覺得有些無語,但他還是如實回道:“如果你所說的老不死在偏棧的話,那麼我想就是他了。”
“就是他了,這個老不死現在願意將俠乘刀給我了?”
“我想是的,不然也不會派我來送給你。”
沈錚頓時狐疑道:“你和他什麼關係?”
馮摯想了想回道:“我曾在偏棧住過一段時間,算是房客吧。”
“房客?房客有爲他送東西的義務嗎?”
沈錚顯然是不信,不相信兩人的關係會那麼簡單。
馮摯也是有些無奈,搖了搖頭苦笑,並沒有繼續解釋下去。
不信拉倒,老子懶得解釋。
“這個我先不追究,我想問問他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