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幾分鐘後,馮摯詭異的一笑,然後看向衆人。
“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衆人望來,只見他往口袋裡一摸,然後掏出了一隻毛筆。
再往口袋裡一摸,摸出了一疊三尺宣紙。
流蘇白等人驚奇無比,沒想到馮摯還真的弄出了他們此時想要的東西。
“馮摯,你這是儲物器具?”
流蘇白蹙眉看來,疑惑不已的說了一句。
馮摯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算是吧。”
無盡口袋的確算是儲物器具,只不過裡面是一個無窮盡的系統空間,而不是像他們一樣的方寸之地。
再者,他的無盡口袋是專屬的,誰也偷不去誰也拿不走。
“你這器具倒也方便,不過有些另類罷了。”
“哈哈,的確挺另類的。”
馮摯笑着說完,旋即問了一句:“對了,你們的儲物器具是什麼樣子的?”
流蘇白攤開右手,回道:“我們一般都是戒指、扳指,或者說其他小物件,但是像你這種在褲子上的還真沒見過。”
馮摯看了看她右手上的玉戒指,是戴在無名指上的,有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爲對方已經結婚了,但是轉念一想,這是異界古代,估計沒有這種觀念。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命運大陸裡沒有這個婚姻觀念,完全是充當着器具、裝飾品,一開始的倒也有個“禁戒”的寓意,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戒指已經被大多數接受,成爲了美觀奢侈的裝飾品,又或是方便好用的儲物戒指。
而流蘇白的戒指自然是難得一見的好戒指,不光外觀精美,而且功能強大,起到裝飾作用的同時也很實用方便。
“我這叫口袋,專門用來裝東西的。”
流蘇白聽罷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他黑色長褲的左右口袋,原來這種東西叫口袋啊。
一邊一個,也就是說他有兩個儲物器具嘍?
實際上這種認知是很錯誤的,馮摯往口袋裡一掏只不過是打開“門”而已,東西還是由雪兒送到他手上的。
也就是說他不管摸那個口袋都是一樣的,並不是有幾個口袋就是幾個儲物器具。
見兩人似乎閒話說了一大堆,彭越白不由得插嘴道:“再聊天都快黑了。”
兩人望了望天色,這哪裡是要天黑啊,明明正午都還不到。
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耽誤了時間,於是訕訕的一笑,然後就由馮摯將毛筆和宣紙遞給了彭越白。
接過東西以後,彭越白沒有遲疑,直接鑽進了自己的木屋子裡面。
“你們別打擾我,我自己一個就可以了。”
衆人愣愣的站在外面,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能不能行,不過聽彭越白的口氣想必已經是胸有成竹了。
事到如今,也唯有依靠彭越白了,就算是找得到頂級畫師也沒什麼用,因爲時間是根本來不及。
話說,讓彭越白一個人來就趕得上時間了嗎?
要知道畫畫可是慢工出細活,並不是電視上看得寥寥幾筆就成了,除非是名門大家,天生就有筆感,不然的話做不到那麼快速。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彭越白只進去了半個小時不到,便興沖沖的走了出來。
“畫好了。”
馮摯一怔:“畫好了?那麼快?!”
彭越白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傲氣無雙的說道:“那是,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誰!”
“......”
馮摯唯有默然以對,在沒有看到原畫之前,他有點不敢相信彭越白所說的話。
“拿來給我瞧瞧。”
彭越白毫不吝嗇,直接遞上一張宣紙,水墨侵染。
幾人圍上來一看,頓時膛目結舌,震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見宣紙上一柄水墨寫意的巨劍從天而降,伴隨着絲絲驚雷閃電,身後雲層若隱若現着一些東西,看起來就如同千軍萬馬悄悄蟄伏。
這所有人的第一印象,但是流蘇白突然驚疑了一聲,然後示意衆人往神劍看去。
這時,馮摯等人才看出端倪來,原來這神劍是由無數個人組成,從整體上來看是一柄神劍沒錯,但是仔細看去的時候就會發覺不同,根本就沒有劍的影子,而是一個個天兵天將從雲層之上跳了下來。
“你......你這是怎麼畫出來的?!”
馮摯不由得訝然無比,完全沒有想到彭越白竟然擁有如此畫藝。
“就是這麼畫出來的唄,根據你所說的意境,我用了疊畫的方式,用小人堆砌了一把神劍......”
之後,彭越白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但是馮摯就是沒能聽懂他在說些什麼。
不過,毋庸置疑的是這幅畫很讓人滿意,如果需要打分的話,馮摯肯定會給他打個82分,剩下的18分以“666”的方式打給他。
“彭越白,真看不出你還有這等本事,以後靠畫養家估計都可以了。”
馮摯不禁調侃了一句,他真心覺得彭越白畫畫很不錯,在這點上他自愧不如,拍馬也追不上。
流蘇白認同的點了點頭,讚賞道:“這畫別出心裁,兩種相通的意境完美契合,一幅畫堪比兩幅畫。要是拿到市場上去賣,估計價值千金,若是遇到明主,估計價值連城都有可能!”
“哈哈!小打小鬧罷了,以前除了擺~弄這些以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彭越白倒是謙虛的笑了笑,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他還是挺高興接受誇讚的。
馮摯不禁多嘴問了一句:“這些,是那些?”
彭越白一怔,旋即回道:“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賬簿算數,這些東西我都略懂一二。”
衆人不禁愕然,顯然自動過濾了他所說的“略懂”二字。在他眼裡估計“略懂”兩字就是別人眼裡的“十分精通”。
所以,毋庸置疑的是彭越白除了武以外是個全才。他除了身手不行以外,其他各個方面都要完爆同齡人。
這時,流蘇白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向馮摯:“這幅難得的好畫總要有一個名字吧?”
“你覺得叫什麼好呢?”
馮摯認同的點了點頭,旋即看向彭越白。這畫是他畫出來的,所以命名人最好也是他。
彭越白略微思索了一下,旋即回道:“就叫天兵神降圖罷。”
這名字倒也在預料之中,雖然說不上什麼特別好,但是除了這個好像沒有其他更適合的了。
也就是說,這幅畫取這個名字不會讓人感到意外,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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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摯一錘定音的說道:“就叫天兵神降圖,作爲我們天兵團的旗幟!”
流蘇白覺得那裡不對勁,但是一時之間沒有個頭緒,於是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馮摯敏銳的發現了她的異樣,於是奇怪的問了一句。
“沒,沒啊。”
流蘇白想不明白,只當自己多心了,連忙回了一句。
之後,他們將宣紙曬乾,靜待刀疤老大回來,然後教他們具體怎麼做。
因爲他們都對傭兵的瞭解很少,所以並不知道這旗幟應該做成什麼樣,只有等刀疤老大回來以後才知道該怎麼繼續做下去。
倒也沒有讓他們等很久,正午的時候一大隊人馬就全數返回了。只見刀疤老大神色氣憤,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該死的,又讓這小子跑了!”
看來他們是去追盜乾坤了,只不過一無所獲。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根本就抓不住盜乾坤,只要對方想逃,估計這個世間還沒有幾個人能夠將他攔下。
盜盡天下盜乾坤,這名頭可不是空喊的,而是真真正正有實力的象徵。
馮摯見此便透露了一個消息:“你不如明天去找找大老闆,然後讓他還你旗幟。”
刀疤老大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於是訥訥的問道:“我去找大老闆幹嘛?又不是他偷了我們的旗幟。”
“你想啊,盜乾坤是大老闆派來的,那麼肯定與他有關係啊,竟然是他的手下,那麼你直接去找他就是,讓盜乾坤還你傭兵旗幟。”
刀疤老大恍然大悟,眸子一喜:“謝謝提醒,你不說我還真想不到這點兒!”
馮摯點了點頭,適時的說道:“對了,那傭兵旗幟到底怎麼做來着,我們已經把東西畫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畫?”
刀疤老大一怔,旋即愣愣的看着馮摯給他的天兵神降圖。
良久之後,他沉吟道:“畫是好畫,只不過......誰告訴你們旗幟是用畫的?”
馮摯愕然以對:“不是用畫的?那旗幟上的圖案怎麼弄上去的?”
作爲一個現代人他當然有許多的辦法,只不過用到現在有些不現實,而且難以解釋,比如說油畫、噴漆什麼的。
只見刀疤老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旋即說道:“當然是繡出來的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
不光是馮摯,就連天兵團的其他人都徹底懵逼了,他們還真沒想過用這樣的辦法。
片刻之後,馮摯拿着天兵神降圖看向流蘇白。
流蘇白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不過歉意的笑了笑,然後搖頭。
他又看向青憐,青憐羞愧的低下頭,作爲一名女子她還真的不會刺繡。
紫伊跟她一樣,慚愧的低下了頭,她們作爲藏劍天山的親傳弟子,要什麼沒有?所以這些針線活基本上全都不會,用劍倒是可以,但是用針的話估計就難了。
最終,他無奈的看向彭越白,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
彭越白連忙擺手:“你別這麼看着我,女人的手藝我怎麼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