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得寸進尺!”
馮摯退無可退,咬牙切齒的說道。
流蘇白爽朗的大笑,戲謔的說了一句:“怎麼?”
“本姑娘站在這裡你都不敢摸?”
“老子是不屑於摸你!”
“嘖嘖,說的跟真的一樣。”
流蘇白淡淡笑着,旋即繼續迎了上去。
只見她突然溫柔了起來,吐氣如蘭的在馮摯耳邊說道:“你就摸奴家一把嘛,你摸~我之後,我就放你出去。”
聽到如此魅惑的聲音,馮摯不禁渾身燥熱了起來,雙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只見他吞了吞口水說道:“摸了,你就放我出去?”
“快點,奴家等不及了。”
流蘇白媚~態更甚,猶如緋紅的美玉待人溫撫。
馮摯聽罷終於忍不住了,顫巍巍的伸出雙手。
摸吧,只要摸了就可以解脫了。
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內心是期待無比的,這是出於男性的本能,他不可能避免。
整個過程好像被放慢了數十倍,馮摯至少是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以及聞到對方身上的香味。
“嗯哼~來嘛~”
似嬌似媚的呻~吟,徹底點燃了馮摯的欲~火。
只見他雙眼放光,衝動無比的撲了上去。
下一刻,只見流蘇白滑步一讓,馮摯的賊手就落空了。
“哈哈!”
“笑死我了!”
旋即,肆聲大笑。
在猖狂的笑聲中,馮摯恢復了清醒,也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當即,他面帶怒容的喝到:“你耍老子!”
流蘇白玉蕭橫握,戲謔一笑:“請加個“又”字。”
“你!”
“我在這裡啊,幹嘛?”
某人一臉無辜,撲閃着美眸。
馮摯頭一次這麼生氣,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我不管你了!我現在就要出去!”
最終,他怒氣衝衝的丟下一句話,然後準備繞過流蘇白的身子。
流蘇白玉蕭一攔,不願放行。
這下馮摯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了,直接照衝不誤。
只見他伸手大力的撥開玉蕭,然後衝向門口。
流蘇白淡淡一笑,身如鬼魅、影如流光,瞬間擋在了馮摯身前。
忍無可忍之下,馮摯一拳轟去。
下一個瞬間,流蘇白素手一擡,淡然一握。
這一握剛好握住了對方的拳頭,讓他再也寸進不了分毫。
馮摯的力道他自己很清楚,基本上能夠打死一頭壯牛,而對方卻是輕描淡寫的就接住了,所以她的實力可想而知,肯定要比馮摯高好幾個檔次。
“力道不錯,只不過是蠻力。”
馮摯羞辱難當,此刻竟然被一介女子嘲笑了。
流蘇白倒是沒有什麼嘲諷之意,反而贊同無比。
一句力道不錯,代表的含義就夠馮摯驕傲的了。
在她眼裡這樣的人是真的不多,小乘之境就擁有如此力道,以後的實力不可估量。
然而此時的馮摯怎麼可能聽出對方的讚賞,直接是收回了拳頭,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是說了嗎?讓你陪我。”
“沒空。”
馮摯冷冷回答,內心煩躁無比,老子又不是鴨子陪你搞毛?
“我有啊。”
流蘇白這話差點將馮摯氣死,你有管我什麼事情!
看着他一臉鬱悶加惱火的神情,流蘇白又是大笑了起來:“哈哈!”
“笑你MB啊!”
她一怔,問道:“嘛比?什麼意思?”
“不知道。”
這次輪到馮摯讓流蘇白鬱悶了,只見她一臉不悅的看着他,你不知道還說?
其實馮摯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句話的意思,總不能告訴對方這是罵人的話吧?雖然是傻~子都猜得出來。
之後,馮摯突然冷靜了下來,凝目看向流蘇白:“說罷,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流蘇白玉蕭搖了搖,奇怪的看着馮摯:“什麼目的?”
“我問你呢!”
“我也問你啊,你覺得我會有什麼目的呢?”
馮摯抓狂無比:“老子知道還用問你啊?”
“竟然你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斷定我有所目的呢?”
馮摯冷哼一聲,頭頭是道的分析着:“從你丫的故意找我麻煩,到現在不讓我出去,怎麼看你都是爲了我而來。”
“撲哧~”
流蘇白的笑意沒有收斂住,頓時笑出了聲來。
馮摯本來挺嚴肅的,結果瞬間出戲,罵道:“你笑個屁啊!”
“抱歉抱歉,一時之間沒忍住。”
他磨了磨牙,卻一點也奈何不了對方。
“我只是覺得你剛纔說那句話特別好笑。”
“那句話?”
“你說我爲你而來的時候,特別搞笑。”
“......”
馮摯不是她,自然體會不到笑點在哪裡。
良久,流蘇白恢復了過來,然後故作嚴肅的解釋道:“如果我是爲了你來,那麼爲什麼不去找你,而是在這裡等你來?難道我猜到了你會來這個地方?”
馮摯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反駁,但是心裡就是有一種直覺,這傢伙肯定對我有意圖不軌的事情。
“再說了,明明是你主動喊我的,我才注意到你。”
“哼!你還好意思說這些!”
馮摯臉色一冷,警惕的看着她。
流蘇白奇奇怪怪的說道:“我爲什麼不好意思?”
“你當我看不出來嘛!你適才用了魅惑之術,讓那些人對你意亂情迷、盲目崇拜!”
“哦,所以呢?”
馮摯恨恨說道:“所以你是個妖女!”
“然後呢?”
“然後......”
然後馮摯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爲他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喊打喊殺絕對是自己被制裁。
既然打不贏說不贏,那還能怎樣?
“說不出來了吧?”
流蘇白似乎站着有些累了,所以坐在了花雕凳子上。
隨後,只聽她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你以爲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馮摯眉頭一蹙:“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魅惑他們是爲了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的確,對於你們男人來說的確不是好事。”
馮摯本來的覺得這話還有另外意思,但是一時之間卻根本猜不出來。
只見流蘇白將玉蕭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緩緩說道:“其實我這麼做很簡單,那就是爲了歡喜樓的女人們。”
“怎麼說?”
“他們失去了精力,就欺負不了她們了唄。”
馮摯聽罷一愣,仔細一想還真是,因爲受了蠱惑他們就會疲憊,疲憊了之後肯定動不了那些女子了。
但是馮摯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用這樣的方法真的好嗎?
“你覺得我做得對不對呢?”
“......”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凝重的看向了流蘇白。
良久,他最終說道:“不管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利用這樣的方法,雖然一定程度上抑制了那些欺凌的事情發生,但這麼做對那些人不公平。”
“呵,不公平?”
流蘇白嗤笑一聲,似乎聽到了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對。”
“你的意思是對那些妓~女就公平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馮摯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說道:“這些嫖~客也算是花了自己的錢,來這裡買醉、尋歡作樂,如果你這樣的話,豈不是讓他們平白無故的損失了錢財?”
“歡喜樓裡面的這些妓~女,本來就是靠他們吃飯的,算是交易,只不過是肉體交易,雖然聽起來不雅,但是仔細想想,他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如果你這麼單方面的爲妓~女們着想,那麼誰又來爲嫖~客們着想?”
流蘇白沒有回話,而是怪異的看着馮摯,爲嫖~客說話的人不就是你麼?
馮摯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其實他覺得自己完全就是歪理邪說,嫖~客就是嫖~客,那裡來得這麼多的理由。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爲一羣嫖~客說話,大概是不想跟着對方思緒走的心理在作祟吧。
“你可以想想,那些嫖~客爲什麼要來歡喜樓呢?”
“當真可笑,還能因爲什麼,當然是人性~慾念!”
流蘇白瞥了一眼馮摯,本來她還以爲對方會理解她,沒想到現在竟然站在了嫖~客那邊。
馮摯搖了搖頭,已經想好了說辭的他坐在流蘇白的對面。
“也許那些嫖~客也不是真的想來這個地方呢?”
“或許是因爲家裡不和睦,所以想出來解解心憂呢?”
“又或是因爲整天都在勞累,所以想進來感受一下輕鬆放縱的環境呢?”
“所以說,我覺得並不是所有的嫖~客都是爲了性~欲的,比如說柳永。”
“柳永是誰啊?”
流蘇白愣愣的問道。
“額。”
馮摯啞口無言,不知道作何解釋。
片刻之後,他硬着頭皮說道:“他是一個奇男子,吟詩作賦樣樣精通。”
“但因爲仕途不順,所以流連於青樓之間。”
“像他這樣人本該馳聘官場,但是卻浪跡風月之地,你知道爲什麼?”
“不懂。”
流蘇白搖了搖頭,很想知道是因爲什麼。
“對,就是一個“懂”字!”
她倒也聰明,頓時領悟了過來。
“你是說......因爲只有那些妓~女才懂他?”
“嗯。”
流蘇白蹙了蹙眉頭,發覺自己的心境竟然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