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雖然我將它交到你手中了,但是不代表你能夠爲所欲爲!”
“若是持槍殘殺無辜,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麼我寧折不從!”
馮摯一愣,沒想到這趙降龍還挺有正義感的,竟然那折斷自身來威脅他。
雖然覺得有些好笑,但他還是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句:“你放心,這是自然。”
“我馮摯一不濫殺無辜,二不喪盡天良,你所擔心的事情決不會發生。”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就讓你嚐嚐這個!”
馮摯聞言一怔,有些小小的疑惑。
下一刻,“噔噔”的兩聲響起,兩支槍桿墜落在地,而馮摯也適時的哀嚎了起來。
“啊!!”
剛纔的那個瞬間,他只覺槍桿上像是突然多出了無數根細針,刺在手掌上就如同扎進了靈魂。
這個時候,他總算知道趙降龍所說的“這個”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就是乘兵的拒主狀態,不讓他使用,就跟刺蝟一樣。
“怎麼樣?不好受吧?”
馮摯疼得齜牙咧嘴,心有餘悸。
媽的,你最好別栽在我的手裡,不然我就讓你知道一下九零後的犯賤方式!
過了一會兒,馮摯好不容易緩過了神來,於是開口問道:“對了,你不是神龍王庭的大將軍嗎?”
“爲什麼你的乘兵會遺落在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什麼地方?”
趙降龍有些疑惑不解,不太明白馮摯所說的意思。
“這裡是萬家的藏寶洞啊!”
“萬家?”
“什麼萬家?”
馮摯眉頭一皺,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
“這不是我們趙家的秘密~洞~穴嗎?什麼時候變成了萬家的藏寶洞了?”
馮摯眉毛一跳,終於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
難道這根本就不是萬家的藏寶洞?而是屬於趙家的?
可是沒道理啊,上面居住的是萬家,那麼下面的東西也應該是萬家的沒錯啊!
突然,馮摯聯想到了什麼,於是遲疑的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這裡原本是趙家的地盤嗎?”
“這是自然,這方疆土就是我趙家的封地!”
對此,馮摯唯有尷尬的掃了他一樣,心裡開始對他有些同情了起來。
顯然,他口中所說的輝煌已經是曾經,而趙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滅了族,或者說遷到了其他的地方。
以馮摯的直覺來講,應該是被滅了族的可能性更大。
因爲現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了封地一說,完全是一個鎮子接着一個鎮子的,格局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
看着馮摯的神色,趙降龍凝神一想,終於想到了關鍵的地方,於是虛影一顫,喃喃的開口問道:“你,你是說......”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馮摯已經知道對方要問些什麼了,於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得到答案的趙降龍幾近崩潰,壓抑着怒氣感慨道:“想我趙家鞠躬精粹,死而後已,終於換來了家大業大,沒想到終究敵不過歲月,千百年以後竟然徹底落敗。”
“沒有永遠輝煌的家族,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趙降龍呆呆的點了一下頭,旋即似吟似唱的說了一句:“故土今猶在,只是姓已改。”
馮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改了姓那麼簡單,而是徹底滅了族。
雖然不知道滅了族的原因何在,但是肯定簡單不了。
所以,趙降龍產生了新的執念。
只見他堅定的看向馮摯,低聲下氣的哀求道:“馮摯小兄弟,我希望你能替我查一查原因。”
馮摯先是沉默了一下,最終無奈的說道:“我會留意的,但是不會刻意的追查線索。”
“如果真的有了線索,我會替你查明原因的。”
這便是馮摯最大的讓步,他不會刻意的去花時間調查,但是線索如果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了,那麼他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管,而是順藤摸瓜徹查出原因。
“多謝!”
趙降龍心知自己沒有資格要求更多,於是真心實意的說了這麼兩個字,在他眼裡有對方這麼一句話就足夠了。
他看得出來馮摯的爲人,絕對不是那種謊話連篇的小人,而是具有大丈夫氣節的人。
之後,雪兒也沒有提及第三權限的事情,馮摯一時之間也沒有想起來,於是就這樣的達成了口頭協議。
馮摯右手握住兩杆槍,左手抱着玲瓏,漸漸的走出了藏寶洞,而此時的洞內赫然是空無一物,統統被馮摯收進了口袋空間。
走出藏寶洞,趙降龍也失去了聲音,鑽入乘兵之中養精蓄銳去了。
器靈跟雪兒差不多,不能時時刻刻都在外面待着,必須進去溫養靈魂。
竟然古鎮沒有玲瓏葉的蹤跡,那麼他也是時候離開了。
然而當他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卻突然發覺有一夥人攔住了去路。
這一夥人穿着還很不一般,像是隔壁鎮子的衙門捕快,應該是纔到不久。
馮摯波瀾不驚的走出古鎮,然後一步一步走向他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倒要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見身前一夥官兵扣押着盜屍賊,凶神惡煞的看向馮摯。
當他走近的時候,爲首的一個捕頭怒容滿面,呵斥道:“交出從裡面偷盜的東西,不然死罪一條!”
馮摯眉頭一皺,平靜的說道:“我什麼也沒拿。”
“那你進去幹嘛?少廢話,趁早交出還可以從輕發落!”
捕頭橫眉冷對,顯然是對盜屍賊的這種行爲深惡痛絕。
“我說過,我什麼也沒拿。”
馮摯一字一頓的說完,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捕頭心中一驚,終於察覺到了眼前之人的非凡之處。
若是一般人的話面對官兵都會噤若寒蟬,而他卻顯得氣定神閒,一點也不慌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成一回事。
所以,捕頭料定此人不凡,或者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二愣子。
竟然心有了忌憚,那麼他的語氣也平和了幾分。
“竟然你沒拿的話,讓我們搜身。”
馮摯聞言放下玲瓏,然後張開雙臂,仍由其搜身。
捕頭見對方如此乾脆,心中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看樣子應該是真的什麼也沒拿,不然也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讓我搜身。
果不其然,他一陣摸索,在馮摯的口袋裡掏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麼贓物。
最終,他將目光瞥向了兩把槍桿。
“這是你自己的東西嗎?”
“嗯。”馮摯面不改色的回道。
雖然這的確是進了古鎮後纔得到的,但是它們已經屬於了馮摯。
至於那些金銀珠寶,馮摯也認爲是自己的了。
無主之物,那麼誰先得到就是誰的,而且趙家祖宗都跟了我,他家的寶藏我拿了也合乎情理。
“他放屁!剛纔進去的時候明明什麼也沒有拿!”
“而且,剛纔就是他殺了人,然後跑進了最裡面!”
“這麼久纔出來,顯然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時,被馮摯教訓過的盜屍賊頭頭開始噼裡啪啦的說着。
經過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對馮摯警惕了起來,看着他握住的槍桿,更加覺得這人就是兇手。
馮摯對此無悲無喜,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名頭頭說道:“我何時殺過人?”
“如果要殺的話,你早就死過幾百回了!”
那名頭頭一驚,頓時惶恐的看向捕頭說道:“捕頭大哥,你看他!”
“他剛纔殺了人,現在還想殺了我滅口!!”
“他這是擺明了的威脅我啊!!”
捕頭大哥眉頭一皺,有些不想招惹到馮摯,但還是硬着頭皮問道:“剛纔是你殺了人?”
“殺人?”
馮摯也有些奇怪,難道有人死了?
看着他的神色,捕頭一招手:“擡上來!”
頓時,便有人擡上一具屍體。
這屍體跟古鎮的浮屍不同,乃是新鮮的,剛死不久。
死的人也是盜屍賊,好像是被狂毆致死。
馮摯見狀,旋即一瞥那五個盜屍賊的頭頭。
果然,迎着馮摯的目光他躲閃了一下。
看到這裡馮摯也就大概猜測出了事情的經過,這死的人顯然是與他們發生了矛盾,然後被他們活活的打死。
打死之後官兵就來了,隨後抓捕了他們,再然後詢問是誰殺了人,他們當然不敢承認,於是就推到了他的身上,想要栽贓嫁禍。
想通這一點後,馮摯冷冷一笑,然後細細的爲捕頭分析道:“捕頭大哥,你看這屍體,沒有受到刀傷劍創,也沒有槍洞,很顯然是毆打致死,所以我沒有嫌疑。”
捕頭仔細一想也的確如此,反正人已經死了,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了,他也不願開罪馮摯,所以打算將這件事情就此揭過。
誰知,盜屍賊頭頭不依不饒的說道:“就是他打死的!”
“我們試過他的拳頭,可厲害了,普通人根本就受不了一拳之威!”
“對對!我們都試過!”
其他四個盜屍賊紛紛附和,神色畏懼的看着馮摯,顯然是被打怕了。
被打怕了,所以更想讓他當替罪羊,這樣他們就算是報仇雪恨了。
捕頭面色爲難,也不知道該如何判斷,於是再次將目光看向馮摯,希望對方能夠解釋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