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馮摯盡心盡責的爲黎九化妝,心裡卻是一個勁的傻樂。
不得不說這還是挺有藝術感的,活生生的將一個美人醜化,估計他算是第一人。
只見他用了一點水將煤灰清洗掉一部分,然後中和一點點的泥巴,黎九的臉色就變得蠟黃了起來,等水漬風乾以後,她純白無暇的膚色已經蕩然無存,除了五官比較端正以外,此時的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村姑了。
看着介乎黑色與黃色之間的俏~臉,馮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子就算是完美了,看起來也很和諧。
“怎麼樣?”
馮摯大功告成以後向狐焱擠了擠眼。
狐焱見狀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看着黎九的臉色一本正經的說道:“可以了,沒有那麼白了,膚色也接近於正常人的水準。”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好像有點過於醜化了,明明那麼精緻的五官卻是這種膚色,想想都讓人覺得彆扭。
黎九不相信的看着掃了兩人一眼,決定還是自己看一眼比較好。
她擡起長劍,青光幽閃,在劍身上映射着自己的面貌。
“該死的馮摯,你竟然將我弄成了黃臉婆!”
黎九氣不過,準備上前暴打一頓馮摯。
他一見這架勢,連忙求饒:“等等,你聽我解釋!”
“我們這都是爲了完成任務,你不想明天一個人在這個屋裡乾等着吧?”
“哼!”
黎九聞言一愣,旋即冷哼一聲,算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緒。
之後,他們靜待天明,順便在屋子裡找了一點吃食。
不得不說這屋主人家境還是挺富裕的,水果糕點一一應全,讓他們飽餐了一頓。
差不多黎明的時候,那名被敲暈的大漢突然迷迷糊糊的醒轉了過來,狐焱正準備繼續敲暈他,卻被馮摯阻止了一下。
“等等,我們先套出一點話來。”
光着膀子的大漢異常彪悍,粗眉怒揚,看到幾人的瞬間便準備撲上來。
馮摯目光一狠,直接衝上去將他擒拿住,一旁的狐焱默契的塞了一團白布在他嘴裡。
“唔唔!”
“唔!”
頓時,光膀子大漢只能發出這樣的支吾聲。
“咔擦!”
“咔擦!”
只聽幾聲骨響,馮摯便將他的手腳關節擰脫臼了,讓他徹底的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喂,能聽到我說話吧?”
馮摯鬆開手,看着神色猙獰,疼得青筋暴跳的大漢問道。
“現在我們要問你一些問題,如果你不老實回答的話,我會讓你痛不欲生的。”
“聽懂了嗎?”
光膀子大漢躺在地上沒有說話,一雙眼睛憤怒無比的瞪着馮摯。
馮摯見狀無奈的說了一句:“看來是沒聽到了,那我只能讓你再嚐嚐苦頭了。”
說着,他便蹲下了身子,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匕首。
一邊晃了晃銀光閃閃的匕首,一邊惋惜的說道:“真是可惜了大好年華,你才三十歲不到吧?”
“難道真的要爲自己的信仰而丟掉自己的生命?”
“你知不知道,我會怎麼對待你?”
光膀子大漢瞳孔一縮,但還是沒有妥協認降。
見對方還是不配合自己,馮摯不禁連聲冷笑了起來,然後將手中的匕首猛地往下一紮。
所有的人都是一驚,隨後只見光膀子大漢身上飆出一道血柱,證明馮摯所說的極刑不是空話。
“現在我就告訴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你。”
馮摯眼眸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冷冽而又殘忍的看着臉色蒼白的大漢。
一旁的狐焱與黎九都嚇得臉色鐵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纔好了,只覺此時的馮摯陌生無比。
“我會像山下的那些村民一樣,將你的頭顱砍下,然後倒吊在這間屋子裡的房樑上。”
他一邊說着還一邊擡頭看了看,好像真的在找適合的位置。
大漢肝膽俱裂,臉色更加蒼白了,體內的血液流失讓他感覺到了生命的逝去。
如果再不妥協的話,說不定他的這條小命就真的快要丟掉了。
只聽馮摯繼續說着:“倒吊起來後,我會在下面放一個水桶,將你體內的所有鮮血滴出來!”
“你想想這個畫面,是不是很精彩呀......”
馮摯這句話說得無比邪性,就連一旁的兩人都信以爲真了,正準備勸服他一下,只見大漢哭着點了點頭,顯然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
“切,早點認慫不就好了麼,非要裝什麼革命烈士!”
他臉色瞬間一變,然後替大漢處理了一下傷口。
其實他那一刺只不過是看似恐怖罷了,並沒有插到要害,至於爲什麼會飆血,這就要得益於雪兒的幫助了,是她悄悄的讓血液匯聚到那個傷口,然後猛地一下爆發了出來。
也就是說他的傷口並沒有多深,只是特效比較驚人而已。
不過處理傷口還是馬虎不得,他好心的在屋子裡找了幾株藥草,然後替他敷上,算是及時抑制住了大漢的傷勢。
大漢見狀終於恢復了自己的神色,剛纔真是嚇死了,差點以爲今天就這麼交待在這裡了。
片刻之後,馮摯取下他嘴中的白布,然後警惕的問了一句。
“你們將那些平民百姓抓來屠宰抽血到底有何目的?”
大漢聞言一愣,隨後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我們什麼時候抓了平民百姓啊?”
“你還裝蒜!”
馮摯大怒,手中的匕首正要不客氣,瞬間便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你不知道裂谷下的那條河流通往那裡嗎?”
“這個我知道啊,通往天河,匯聚其中。”
“那你知不知道下游的那個屠宰場?也就是你們用來殺平民百姓的地方?!”
“這......我,我不知道。”
大漢愣愣的搖頭,看起來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此話一出,便引得三人深思。
他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麼到底是不是獅村乾的呢?
這個念頭一升起,馮摯就立馬否決了,事情肯定是獅村乾的,只不過很隱秘,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知道的。
那麼,這件事情的主使人又是誰呢?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做了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這些都是他想知道而想不出答案的問題,於是他皺着眉頭繼續問道:“你們現在當家的是誰?”
“獅皇。”
“這獅皇是獅子王的什麼人?”
獅子王,獅皇,看起來應該是有輩分關係纔對。
“沒有什麼關係,稱號而已,不過獅皇本是祭司,現在卻是村長,祭司全攬在手中。”
馮摯若有所悟,看來事情有點小小的不簡單,怪不得小獅子王看起來很壓抑,想必是心中肯定有所不滿吧。
這時,一旁的狐焱忍不住問道:“你們將狐村的人關在了那裡?”
大漢一愣,旋即看向了神色焦急的狐焱,敏銳的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你就是那個逃走了的狐村小子吧?聽說你力斬我們三員大將,實力很強!”
“少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狐焱可沒心情聽他讚美,直接怒道。
“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正午的時候會有審判大會。”
馮摯眸光深邃,淡淡的問了一句:“審判大會?”
“嗯,審判狐村的人......”
他一邊說着還一邊小心的看了一眼狐焱,生怕對方一個生氣拿他開刀。
果不其然,狐焱顯得無比氣憤,差點想要一刀殺了他。
馮摯歪歪嘴掃了一眼激動的狐焱,覺得對方還是先安定下來比較好,於是向他說道:“你激動個卵啊,給我坐好,想要救人不能莽撞!”
狐焱懶得多聽,往樓外走去,顯然是想要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黎九見狀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像一直都沒有她的事情,所以顯得比較輕鬆隨意。
“對了,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小獅子王你認識不?”
大漢驚疑的看了一眼馮摯,心中奇怪對方爲什麼會知道小獅子王這個人物。
難道他認識小獅子王,又或者是獅子王引狼入室的?
“你們進來就是爲了找他?”
“當然不是,我進來是......”
說到這裡他猛然驚醒,差點被對方套話了,簡直是可笑。
“TMD你給我老實一點!”
光膀子大漢無限委屈,其實他心中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計量,而是隨口問了一句。
“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事關整個獅村的生死存亡!”
“你想不想聽?”
馮摯一臉認真的忽悠,心中已經開始計劃陰謀詭計了。
大漢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怕怕的縮了一下~身子。
“你們獅村正在玩火燒身,那個屠宰場已經被神龍王庭的人注意到了,差不多馬上就要揮軍而來了,到時候你們將面對百萬雄兵,你覺得這麼一個小城池能夠守得住嗎?”
大漢猛烈的搖了搖頭,坐直了身子驚恐的說道:“你是說神龍王庭?他們怎麼會注意到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馮摯聞言一愣,沒想到從素嬋口中聽來的神龍王庭威名那麼大。
他只不過是湊合着借用一下,沒想到這人竟然知道對方的勢力,而且還很恐懼的樣子。
“你甭管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你們殘殺百姓的事情已經人人得而誅之了!所以再不找出主謀,你們都得完蛋!”
大漢徹底惶恐了,竟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現在該怎麼辦?”
馮摯見狀心中暗喜不已,沒想到自己的忽悠功底那麼強悍,將這人耍的團團轉。
“想不想獅村得以延續下去?想不想平安無事的活下去?”
“當然想了,大俠快教教我!”
看着對方臉上的急色,馮摯欣慰無比的掃了他一眼,旋即淡淡的說道:“你去幫我聯絡小獅子王,這件事情必須他來主掌大權!”
“他?”
“可他今年才十五歲!”
馮摯目光一狠,怒斥道:“你看不起十五歲的人啊?我告訴你!剛纔你說的那個力斬三員大將的小子才十四歲!”
“啊!!才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