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衣飄飄,兩人去的果決,未曾回頭。
馮摯實在是無能爲力了,不管在腦海裡怎樣呼喚系統都沒有反應,當前的境況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道義嗎?看到一個那麼小的女~童即將被拿來祭祀而見死不救!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行俠仗義嗎?”馮摯看着遠去的背影,不由得費盡全力大喊出來,他現在只能指望班長再救她一次了。
兩個人的身影先是紫伊頓住,回頭看了一眼馮摯,隨後就響起了青憐冷漠的話語:“他們倆都是該死之人,不用救,我們走吧。”
“班長啊!救我!”
馮摯最後的一聲吶喊,依舊沒有挽回兩人的身影。
“哼!你們死有餘辜!還想要別人來救你?”村長好笑的看着馮摯。
馮摯聞言,佈滿血絲的瞳眸一瞪,從牙縫中吐出一句話:“別逼我宰了你!”
“......”老頭整個人下意識的一縮,隨後冷哼道:“就憑你現在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了我!”
馮摯詭異的笑了笑,一雙被捆着的手微不覺察的向上翻轉,嘗試着解開鎖結。
從他醒來一直到現在,馮摯都在不停的嘗試擺脫困境,一邊用爭鋒相對的話語吸引着老頭的注意力,一邊雙手不停的掙扎。
雖然他此時已經沒有了掙斷藤索的力氣,但不代表他失去了頭腦。
他們捆綁馮摯固然很緊,但在馮摯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有了一絲鬆動,而他也摸~到了鎖結的位置。
片刻的時間,馮摯已經能夠脫身了,只差最後一步,將鎖結打開。
“你可能不知道反派都死於話多。”馮摯突然嘲諷的說了一句。
隨後他鎖結一扯,整個人的力量再次掌握。
正當他想要掙斷此時再無束縛之力的藤索時,一雙蒼勁有力的大手突兀出現,將他整個人再次鎖住。
“你說的很不錯,反派死於話多。”
馮摯大驚,背後恰好響起一個雄渾的聲音。
這一次,背後那人將馮摯的手綁的緊緊的,再無掙扎的餘地。
“你是誰?!”馮摯怒火中燒,眼見着快要逃脫,竟然被這人發現了。
“小夥子,雖然你很聰明,但還是差了點運氣!”一個身高兩米,虎背熊腰的壯漢從他背後走出來,然後站在他身前,戲虐道。
馮摯聽罷,恨恨的看着他,要不是他馮摯現在就成功逃脫了。
眼前這壯漢,體型壯闊,一頭棕色的長髮向後攏去,宛如獅王鬢毛一般,身上穿的不是皮毛獸衣,而是絲線獵服,看起來應該比原始的狼村發達多了。
“獅子王!”
狼村村長微微頜首,向強者示意自己的敬意。
“狼村長!獅村應邀而來!”
獅子王回以敬禮,微微躬身,雖然他實力已經超出對方很多,但老頭是祭司,應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的。
這個時候,一個頭上盤了一條赤蛇的女子上前道:“蛇村應邀而來!”
“狐村應邀而來!”三人站在一起後,突然一個熟媚的聲音響起,隨後出來的竟然是一個穿着狐裘大衣的男子。
四個守護村長的代表全都到齊,四人彼此相對,互相表示了自己的敬意,微微躬身施禮。
“假惺惺!一個二個裝什麼裝,表面上看起來友好無比,實際上......”
這個時候的馮摯突然出聲,話沒有說完,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四人聞言,皆是一愣,偏頭向他看去。
馮摯見狀,笑得更歡,譏諷的看着狼村長:“我看你們四個村子也不是那麼和睦嘛,也是有競爭的吧?我看你們穿着就知道了。”
狼村長和蛇女聞言,頓時升起一絲怒意。
這四個頭頭站在一起,差距還是很明顯的,獅子王和狐男穿着體面,而狼村長和蛇女就有點不堪入目了。
特別是蛇女,簡直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掛在身上的全是布條。
此時的獅子王和狐男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深處還是有那麼一份優越感的,同是守護村子,可這實力都是分清楚了的。
最強的是獅村,天生大力,勇猛異常,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其次是狐村,陰險狡詐,智謀無雙,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
之後是狼村,人多勢衆,速度奇快,然而現在只剩下狼村長和獵人頭兒。
最後是蛇村,女子居多,人丁稀少,一直在墊底,從來沒被超越。
“休要挑撥離間!你們今天必死無疑!”狼村長神情悲憤,整個村子都被屠殺,只剩下一兩個人,這個仇他誓比要報。
馮摯對於他的話嗤之以鼻,裝過頭看了一眼玲瓏,發覺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憔悴了,已經看不到什麼血色了。
而周圍涌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四個村子的都有,看起來是要開始祭祀了,馮摯看到這裡不由得望向了天空,一時之間想了很多,有些迷茫。
......
茫茫林海,飛禽走獸的聲音不時傳來,讓整個森林顯得愈發靜謐。
兩道倩影行色匆匆,疾馳許久,終於選擇歇息了一會兒。
“紫伊,你以後怎麼辦?”
找了一個木樁坐下的青憐師姐幽幽問道。
紫伊心神不寧的搖搖頭,鬱結的蛾眉有化不開的愁緒。
青憐師姐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道:“你也真是太過莽撞了,竟然用那麼珍貴的東西去救他,不光你以後修行速度比其他親傳弟子慢,關鍵是你少了一條命啊!”
“青憐師姐,我去打點水。”對於她所說的話,紫伊眸子一暗,丟下一句話,身子就往遠處去打水了。
青憐也沒有阻止她,知道她現在恐怕比誰都還有煩,平怕無故的就損失了一顆護心丹,任誰也不會高興的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紫伊還是沒有回來,青憐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取出~水來喝了幾口。
喝到一半,她眸子一縮,隨後看着手中的水囊,喃喃道:“她應該也準備了充足的水!”
突然,她想到一個可能,隨後立馬扔掉皮質水囊,失聲道:“這傻丫頭不會還有去救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