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
馮摯一聽那還得了,差點將身上的人兒扔了出去。
尼瑪!果然是個妖女?!
但是他一想也不對啊,如果真的是妖女還能安心在他背上那麼久?
關鍵是這個妖女未免也太弱了吧,看起來就跟普通人一樣,而且手無縛雞之力,完全就是一個嫩~娃娃。
馮摯腳步一剎,停在了原地,然後將背上的人放下。
現在的他必須把事情弄清楚,不然心裡難安,也不敢再揹着對方。
“你確定自己沒在說胡話?”
說罷他還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冰冰涼涼的顯然是沒有發燒糊塗。
尼姑小妹眸光亮閃閃的,仔細的盯着對方的臉龐。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活了幾百年。”
“那你......”
馮摯都不知道該怎麼盤問對方了,他想問問對方到底是不是妖怪或者其他什麼,但又顯得太過簡單粗暴了,應該換個委婉點的方式。
“我一醒來就是這個樣子,然後一直遊蕩,一直遊蕩,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幾百年,然而我還是這副長不大的樣子。”
她認真無比的說着,希望對方能夠相信她說的話,這可是她藏了幾百年的秘密。
馮摯眉頭一皺,奇怪無比的看着她,看對方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說謊,但其中的話卻是難以讓人相信,還能不能再玄幻點?
“大俠哥哥!你相信我吧!”
“我真的沒有騙你,不信我給你看這個。”
見馮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她不禁焦急的說完,隨後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一顆白色的珠子。
馮摯聞言一怔,隨後看向她手心裡的白色珠子。
這顆珠子晶瑩剔透、渾~圓飽滿,此時反射着月光,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
“這是什麼珠子?”
馮摯伸手去拿,行至一半又縮回了手,這是別人的東西,還是不要碰的好。
“我不知道,但是它陪伴了我幾百年,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它就被我攥在了手裡,所以我想這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所以說你把這樣一顆珠子給我看的目的何在?
你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怎麼來向我證明你的身份?
馮摯無語的看着她,轉念一想便釋然了。
要說玄幻,誰有他的經歷玄幻?
我他麼是異世界來的人,我說出來誰特麼相信?
所以,馮摯頓時理解了她的感受。
於是,他摸了摸對方的螓首,然後淺笑着說道:“我相信你,因爲我也有很多事情不能跟別人說。”
“我相信你跟我說的都是真的,這顆珠子要好好保管,說不定跟你的身世有關,而且以後千萬不能隨便給別人看,知道嗎?!”
“嗯嗯,大俠哥哥,不不,馮摯哥哥,我知道了!”
馮摯嘴角一抽,莫名的覺得怪異,被一個活了幾百年的女孩叫哥哥,讓他有一種自己已經一千多歲了的感覺。
“對了,哥哥,你有什麼秘密啊?能不能給我說一個啊?”
“你幫我保守秘密,我也幫你保守個秘密!”
這算是哪門子說法?
雖然心裡這麼想着,但馮摯嘴上卻是說了一句:“哥哥我是外來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的家鄉在地球,一顆蔚藍的星球上。”
這種話他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因爲他知道就算是說了也沒人相信,就算是相信了,要你解釋你該怎麼解釋??
可是不知爲何今天卻是對着她說了出來,大概是悶在心裡太久了的緣故吧。
“我這麼說你相信不?”
尼姑小妹一愣,旋即狠狠的點頭。
“相信啊!怎麼不相信!你說的話我都相信!”
“......”
馮摯簡直是受寵若驚極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盲目,救你一命也不用這樣吧?
“那就好,記得幫我保守秘密哦。”
“嗯嗯!”
之後,馮摯也放下了疑心,看來這夥計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也就代表着沒有什麼危險可言。
於是,馮摯重新背起尼姑小妹往山寨的那個地方疾馳而去。
行至途中,背上的小妹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問道:“哥哥,你忘了幫我取名字!”
“額......”
馮摯不禁一愣,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讓他取一個名字。
想到這裡馮摯張口便吐出了一個字:“玲......”
不知爲何,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他知道自己準備說什麼,那就是“玲瓏”兩個字,可是這個名字另有其人,於是他連忙改了過來。
“鈴鐺,對,你叫鈴鐺好了。”
玲瓏,鈴鐺。
聽起來差不多,但給他的感覺卻是不一樣。
前面一個讓他無比沉默,而後面這個給他一種輕快的感覺。
然而下個瞬間,馮摯的整個心緒都凌~亂了。
“嘻嘻,哥哥你真好,幫我取了名字!”
“你幫我取了名字,我要謝謝你!”
“我嫁給你好了,我要以身相許。”
馮摯整個身形一滯,差點摔倒在地。
“咳咳,哥哥有媳婦了,不用你以身相許了......”
他繼續跑着,但整個人都不好了,全然沒有剛纔輕鬆的心情了。
“這樣啊......沒關係,我願意當小妾!”
雖然一開始語氣有點落寞的樣子,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莫名其妙的興奮。
馮摯頭一次覺得古代的三妻四妾制度很不好,應該實行一夫一妻制度。
如果說馮摯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畢竟是這麼有潛力的美人胚子,但馮摯還是有節操的,他已經有了雪兒,懂得滿足。
有時候紅顏知己可以有,但是大小老婆卻不能有。
“不用了,哥哥不是蘿莉控......”
雖然有點違心,但現在的他確實改變了許多,不想當初的時候那麼喪心病狂了。
以前的他可以說是一個死蘿莉控,死妹控。
但現在的他早有所悟,蘿莉控妹控都是說來玩玩的,那是不成熟的說法。
當然,這不代表他不寵妹妹了,他可是知道自己爲了什麼降臨這個大陸的,一切都是爲了妹妹的白血病。
如果完成了這個世界任務,他就可以拯救自己的妹妹了。
妹妹就可以像別人一樣活在陽光之下了,再也不用躺在病牀~上望着窗外了。
“蘿莉控是什麼?”
鈴鐺對於這個無比新鮮的詞語非常好奇,因爲她發覺自己不管怎麼猜測推想都得不出這是什麼意思。
“......”
馮摯理智的選擇沒有解釋,不然他就算是花上三天的時間也解釋不完。
因爲關於這三個字牽扯的由來太多了,想要解釋清楚肯定會弄得自己口乾舌燥,對方還不一定能聽懂。
就這麼一空隙的功夫,馮摯加快了速度奔往山寨,因爲他發覺和鈴鐺待在一起太折磨了,總是有數不盡的事情要解釋。
她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或者說她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一個正常的人獨活了幾百年,就算不是老謀深算閱歷十足,也應該有點滄海桑田的感覺啊!
而這個鈴鐺就宛若新生的小白一樣,根本就不太懂這世間的生存法則。
片刻時間,馮摯的身影來到山寨的一間木屋前。
整個山寨的人幾乎全都睡去了,唯獨這間木屋燈火敞亮。
這件木屋正是雪兒待着的地方,此時裡面的燈火未熄,顯然是對方還在等他,一時之間不免有些感動。
那麼晚了,還掛念着他。
“哥哥,原來你知道我家在那裡啊!你好聰明啊!”
鈴鐺興奮的跳了下來,這個地方她也有很久沒來了。
“......”
無緣無故被誇了一句馮摯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因爲他怕等會這小丫頭說出什麼讓人誤會的話來。
木屋的門是關着的,從縫隙處透着裡面的燈光。
看到這裡馮摯不由得一怔,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慌亂。
更深霧重,寒風凜冽,木屋的門是關着的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裡面的雪兒聽到響聲之後竟然沒有主動出來迎接他。
也就是說雪兒可能不在這裡面?!
來不及多想,馮摯着急的推門而入,一切都得等眼見爲實了再做判斷。
然而事情的真實情況卻是讓他虛驚了一場,只見雪兒伏在牀~上酣睡,顯然是等他等到自己不小心就睡過去了。
輕吐一口氣,馮摯不免有些內疚。
這幾天一直都在逃命,自然沒有充分的睡眠時間,所以雪兒會扛不住睡着很正常,換作是任何一個普通的人都會扛不住這樣的壓力,更何況她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子。
“咦,這個姐姐是誰啊?”
“她怎麼睡在我家裡?”
馮摯連忙捂住了嘰嘰喳喳的鈴鐺,然後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她是你嫂子,別吵她睡覺。”
鈴鐺神色一呆,旋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雪兒。
當看到對方容顏的時候,瞬間不淡定了。
這姐姐好生美麗,竟然比我還要強上幾分,就連睡容都讓她有幾分沉醉。
“果然不愧是嫂子,我服了。”
鈴鐺不禁頹喪的說了一句讓馮摯大跌眼鏡的話。
你服了是什麼情況?莫非你還準備逆襲上~位不成?
馮摯越看鈴鐺越覺得彆扭,這可是活了幾百年的人啊,來歷不明還不說,關鍵是馮摯感覺得到她對自己的窺覷。
不得不說被這麼一個蘿莉與少女之間的妹子盯上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也只限於剛開始的時候,他現在已經覺得無比麻煩了,早知道就不答應黃馳的要求了,直接將她扔在他們的身邊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