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個啊?”
雪兒眉頭一皺,沒想到真的是這個東西,但她真的沒有發覺這又什麼奇怪的。
“你看,整個山洞什麼東西都沒有,除了這個石桌!”
“難道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嗎?”
她想了一下,開始有點同意馮摯的說法了。
的確,山洞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唯獨這個石桌,也就是說爲什麼只有這個石桌呢?
這個石桌又代表着什麼呢?
爲了增強自己這個猜測的可信程度,馮摯認真的說了一句:“你不覺得這石桌散發着淡淡的微光嗎?”
雪兒聞言一愣,然後仔細看了看石桌,發覺並沒有像馮摯所說的那樣,於是奇怪的說道:“沒有啊,一點都看不出來......”
馮摯眸子一怔,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這些光芒?
於是,他蹲在石卓前,仔細而又認真的看了看,還揉了揉眼睛,事實證明他沒有看錯,這石桌是真的有些蹊蹺。
“你真的看不到這些光?”
“朦朦朧朧的,就像月光一樣!”
雪兒認真無比的回答道:“嗯!”
“這周圍光線不是很足,所以這石桌在我看來有點幽暗。”
聽到這句話馮摯幾乎確定了他的猜測,這張石桌絕對不簡單,而且只有他才能察覺到這點,或者說一般的人發現不了這些光芒。
可是這張石桌到底代表着什麼呢?
爲什麼會有淡淡的微光散發呢?
馮摯百思不得其解,站起來摸了摸石桌,滑如玉石,輕輕觸碰下有些許的微熱。
看見馮摯陷入沉思,雪兒也沒有打擾對方,靜靜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夠想到關鍵的地方,從而解決這個問題。
“雪兒,你說這張石桌能拿來幹嘛?”
她柳眉一擰,思索了一下回道:“吃飯,下棋,喝茶,看書......”
馮摯感覺自己的頭頂飛過一羣烏鴉,它們在不停的嘎嘎亂叫,提醒着他的智商明顯被拉低了。
“縫衣服,碾藥......”
見雪兒一臉認真的繼續說着,馮摯實在是忍不住了插嘴說道:“你怎麼不說在這上面睡覺呢?!”
雪兒尷尬的看着馮摯,嬌嗔道:“這麼小的石桌,難道坐着睡啊?”
“你也知道!”
“等等!”
“坐着睡?!”
那不就是打坐入定嗎?
馮摯靈機一動,若有所覺,想到了一個關鍵的點。
整個山洞除了這張石桌以外並沒有其他的牀,如果是要睡覺的話去哪裡?
馮摯瞬間想起了諸多小說裡面的人物,他們有些人就是靠打坐入定補充睡眠的。
也就是說他們修煉等於睡覺,睡覺也在修煉。
想到這裡馮摯迫不及待的爬上石桌,然後準備盤膝而坐,看看有什麼變化沒有。
他基本上已經確定這是什麼東西了,這東西應該不是單純的石桌,而是類似於蒲團的東西,也就等於小龍女和楊過的玉牀,能夠增強修煉速度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然而當馮摯端坐其中的時候,卻什麼變化也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有,除了屁~股有點熱以外,意想之中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還以爲自己能夠“蹭蹭”的增長一下實力呢,結果什麼感覺都沒有,反而把屁~股坐疼了。
“沒道理啊!”
馮摯納悶的喃喃了一句,旋即翻身下來,靜靜的看着石桌。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難道我猜錯了?
“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光頭帶着幾個婦女走了進來,他見馮摯愁眉苦臉的樣子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馮摯聞言一怔,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什麼,想事情而已。”
對於馮摯的這一句話,大光頭也不方便多問,於是讓跟在身後的人將手中的東西放在石桌上。
只見這幾個婦女端着三四盤小菜,然後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便走。
“來來,吃飯吃飯!”
大光頭佯裝着爽朗的微笑,遞給馮摯與雪兒一人一雙筷子。
馮摯接過筷子微微的一愣,這就是宴請?
我勒個擦,這還不如他們的藥草飯呢!
這都是什麼菜啊?
怎麼看着有點像外面的草根啊?
“招待不週,還望海涵!”
這句話絕對是大光頭的肺腑之言,其實他真的很愧疚,馮摯都決定幫他們出生入死了,而他們卻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請不起。
“客氣了客氣了。”
雖然嘴上說着這樣的話,但馮摯的內心也是無比鬱悶的,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讓他去抓兩隻野味呢。
也不是說瞧不起對方的這樣招待,而是覺得有點無語。
大光頭尷尬無比,嘴裡連聲說着:“看我~幹嘛,快吃飯啊!”
馮摯與雪兒對望一眼,想了想還是決定問道:“飯呢?”
大光頭微微一怔,楞了半響,羞於啓齒。
不過最終他還是說了句狡辯的話,雖然無比明顯,但這樣會讓他心裡好受點。
“那個......正巧米沒了,抱歉抱歉,明天就去買來給你們吃!”
“......”
兩人默然無語,靜靜的整理筷子準備吃飯,哦不對......應該是吃菜纔對。
正準備下筷的時候,馮摯突然問道:“對了,你怎麼不吃?”
大光頭連忙擺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剛纔已經在外面吃過了。”
“你們吃就好,不用管我。”
兩人又是一怔,覺得這大光頭說謊真的沒有水準,太明顯了。
馮摯默默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隨後將自己的筷子強硬的放在大光頭手中,然後再伸出手將雪兒的筷子拿了過來。
對於他的這種做法,雪兒沒有一點遲疑,也沒有覺得馮摯自私,反而是大光頭明顯的一怔,怎麼可以將她的筷子奪過來呢?
“吃吧,吃了纔有力氣去救小妹。”
馮摯一邊說着,一邊夾起一根青色的菜葉遞到雪兒的嘴邊。
大光頭又是一怔,這才明白馮摯的意思,原來他是準備自己喂雪兒吃,然後將自己的筷子遞給了他。
想到這裡他不禁開始佩服馮摯這個人,總給別人意外,當你們以爲他自私的時候,下一刻又會做出讓你否認的舉動,然後覺得自己錯怪了這一個人。
他的念頭還未落,只見馮摯餵給雪兒的菜葉到了嘴邊卻突然收了回來,然後送入了自己的嘴中。
大光頭與雪兒徹底無語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人呢。
但是下一刻,又讓他們感覺自己錯怪了這個人。
“味道還可以,能吃。”
馮摯淡淡的說道,然後夾向剛纔的那盤菜餵給雪兒。
這下兩人也明白了對方的舉動,原來他是怕這菜不好吃,所以決定自己先試一下,然後再考慮給不給對方吃。
之後,馮摯每試一盤菜過後才選擇給雪兒餵食。
整個山洞其實也就是雪兒一個人在吃,而他們卻在交流着一些話語。
整個過程中雪兒臉頰通紅,粉面桃花,雖然這菜不是什麼美味佳餚,但吃起來卻格外好吃,讓她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你也吃啊?不是說了嗎,吃了纔有力氣救小妹啊!”
馮摯見對方遲遲未動筷子,於是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大光頭侷促着動了一下筷子,遲疑的夾起菜葉送入嘴中。
雖然只是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但外面的兄弟姐妹們都沒有吃東西,讓他有些負罪感。
馮摯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後遲疑的問道:“你外面的那些人一般都吃這些嗎?”
“對啊!不不,不是,有時候吃的比這好!”
又是破綻百出的一句話,但馮摯也懶得多管,於是直接提議道:“你們其實可以去打獵啊?沒必要繼續做強盜勾當啊!”
大光頭聽罷,一臉苦澀的看着馮摯道:“少俠有所不知,這周圍的山林生禽猛獸特別多,我們不敢去招惹啊!”
“我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自從上次損傷慘重後就不敢再打這個主意了。”
馮摯微微一怔,那些生禽猛獸厲害嗎?
他怎麼感覺像捏螞蟻一樣的?
看來馮摯低估了自己和他們的差距,或許那些老虎獅子對他來說就跟螞蟻沒區別似的,但對於他們這些肉體凡胎來說,卻是實打實的生禽猛獸,不可輕易招惹的存在。
“那你們可以嘗試自己耕種啊?”
“對啊!不瞞少俠,你現在吃的菜就是我們自己種的......”
馮摯看了一眼盤中菜葉,好奇的問道:“那產量呢?能不能夠你們吃?”
“能啊!基本上夠吃!嘿嘿!”
看到他的笑容,馮摯就知道大光頭又逞強了。
他發覺這個特別喜歡逞強,就算是超級明顯,他也要選擇逞強。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逃避方式,一種安慰自己的方式,但對於馮摯來說卻是一種可笑無比的行爲。
但他不能直接拆穿,因爲這樣太殘忍了,等於直接抹殺了對方最後的尊嚴。
所以他才選擇這樣的方式,從側面敲擊,希望對方能夠坦誠相對,只有他坦誠相對了,馮摯纔可能幫助他,如果到最後對方還是這樣不願意說出實情,那麼馮摯也就無能無力了。
更何況直接的幫助不如教對方一個好的辦法,所以他纔會選擇跟對方商量這些事情,就是想通過彼此的梳理,從而得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然而說到現在馮摯發覺自己真的是無能爲力了,不管他想到的什麼辦法好像都對他們無用,而且都是他們已經試過了的方法,他繼續多說也無益。
突然,馮摯眸光一亮,有些興奮的說道:“有了!”
“我有個比較不錯的辦法!”